“那么,我们一言为定,明天这个地方,我们不见不散!”诸葛暗说着,合上自己的背包,重新在凳子上面摆出自己算卦的通书算盘铜钱。
“算命、打卦、测字咯!”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萧逸朗噗嗤一声笑起来,跟萧逸轩打趣儿道:“我看这样的吆喝,写到你的《文选》里面,恐怕也是别有风味啊!”
萧逸轩直摇头,说:“不行,不行!《文选》乃是给文人士大夫看的资料,那些恐怕难登大雅。”
张小婉连忙补充道:“对啊,对啊,好像相公‘鱼戏莲叶东’这样的歌词,才能勉强编入《文选》,其他人的,都不可以!”
萧逸朗看着身材娇小的张小婉,牙尖嘴利,又是那么能说会道的,笑着说:“这还没拜堂,就叫相公了?”
张小婉骄傲地抬起头,对萧逸朗说:“没有拜堂怎么了?总不能让人抢了去吧?反正我爹是同意了,待会儿见过公婆,我们就要拜堂去!”
“是是是!”萧逸轩奉承道:“你说拜堂就拜堂,你说怎么拜就怎么拜,你喜欢就好!”
张小婉一把攀住江临安的手臂,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得意洋洋地说:“别离他们,相公我们走!”
日色西沉,临安的青石大街逐步换上了黄昏的妆颜。
路边的柳树,被彩霞染成了金黄金黄。金黄的影子倒映在江面上,跟停泊着的楼船交相辉映。
是时候该回去了。
萧逸朗是太子,自然要到顾家去陪皇帝。
而江临安就应该回家了。
张小婉一点都不矜持地对江临安说:“天色不早了。我们早点回家歇息了吧!”
江临安皱着眉头,看看张小婉,嘴巴嗫嚅了一下,却又什么也没有说。
张小婉撇撇嘴,问江临安道:“相
公不是嫌弃草民出身卑微吧?小女愿意侍奉相公一生一世,如果正室不行,那就做侧室,做丫鬟……”
明明都是女人,怎么结婚嘛!
江临安一脸尴尬地看着张小婉。
萧逸轩忙说:“来来来,我们走,我跟太子送你们回去!”
说完,就朝着江家的方向走去了。
江云海服侍了皇上一天,现在才刚刚回到府上。
见到江临安带着一群人急匆匆地回来,心里面略有不快。
可是,看到来人竟然是太子和王爷,也就只能笑脸相迎了。
萧逸轩和萧逸朗非常有礼貌地见过了江云海。
江云海注意到了张小婉,一个面容清秀,身材娇小的陌生女子。
“草民张小婉,见过江总商!”张小婉上前作揖道。
萧逸轩忙介绍道:“这是临安拐来的女子。”
江云海皱起眉头,说:“江临安拐回来的女子?她这么贪玩,不被别人拐走就是万幸了,还想拐人家的的人?”
张小婉忙上前说:“小女蒙江公子救命之恩,愿意生死相随!”
这是在唱戏吗?这城中的戏班都没有男子。女人是可以嫁给男人的。可是,这好像不是在戏中啊,怎么这张小婉也跟着说浑话?
不过,想到自己的女儿江临安本来就是脑子不清醒的,遇到一个不清醒的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江云海极不耐烦地说:“你们该干嘛干嘛去,两位王爷快去给皇上请安,记得代我向他问好!”
萧逸轩本来还想留在江府,给江云海打个下手什么的,既然这么说,就只好退下了。
张小婉不管不顾地跟着江临安,拉着她的衣角,她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江临安看着这个死缠着自己的小丫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拒绝才好。
本来莫名其妙穿越到了临安城,这
里人生地不熟的,需要花很多的时间去考察一番。
可是,偏偏就遇上了这么一个劳什子,想要甩也甩不掉,好生劝也劝不走。
她对张小婉说:“张小婉,你已经送我到家了,你可以回去了!”
张小婉固执地摇摇头,说:“我已经见过江伯父了,江伯父没有拒绝我,你要听你父亲的话!”
江临安叹了口气,说:“好,我听他的。可是,我现在要洗澡了!”
张小婉环顾四周,找到木桶木盆,拿到江临安面前,说:“小婉侍奉公子沐浴更衣!”
“呸!”江临安又是生气,又是着急。
她真的以为自己是个男人啊,要是男人,别说等她主动侍奉了。就算是自己,也会不顾一切扑过去的。
然而,一切都出在然而二字上。
然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女人,那个张小婉也是一个女人。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百合、蕾丝。
江临安觉得那是太超前的思想了,自己接受不了。
可是,这张小婉一片好心,也不能残忍地拒绝了吧。
寻思半日,她对张小婉说:“小婉,你看,我们只是见过了家长,又没有定亲,也没有洞房,这样恐怕不好吧?”
不料,张小婉一脸害羞,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蛋,低下头去说:“公子想到哪里去了?小婉不过说是给公子烧水洗澡,并没有说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