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斩立决的何春香突然走到江临安面前,说:“民女谢江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侍奉公子。”
萧逸朗和萧逸轩相视而笑。
这可为难江临安了。
江临安虽然也爱看女色,但是毕竟这是谈婚论嫁的事情,况且自己本性还是女人。要如何是好?
她只能说:“婚姻之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自己做主?”
何春香忙跪在地上说:“既是如此,还请公子禀明了父母,要不春香就不起来了!”
萧逸轩笑着说:“嗯,赖上你了!”
江临安一脸迷茫地说:“何小姐,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说着,就伸出双手,将她搀扶起来。
何春香立即破涕为笑,对江临安说:“江公子你答应了?春香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江临安淡淡一笑,问道:“实话实说,你到底是谁,叫做什么名字!”
原来,这何春香是城南佃户张氏之女,叫做婉儿。
因为家里贫穷,所以应聘了朱逸群招卖的歌姬。
没想到训练了一个月,就被朱逸群要求改名换姓,并且模仿何秋香的模样。
“好糊涂的婉儿,你不知道何秋香是一个悲剧吗?”江临安训斥道。
“知道的,可是,已经加入其中了,就不好随便退出啊,况且……”
“况且什么?”萧逸朗意识到这朱逸群绝对不是想要仿冒一个何秋香这么简单,就继续追问下去。“说出来,别怕,有王爷和江家公子给你才撑腰!”
张婉儿犹疑不决地说:“况且,他还对我威逼利诱,软磨硬泡的,说不答应就要强尖了我,并且要让我们家身败名裂!”
说着,又撇撇嘴,想要留下泪来。
萧逸朗冷笑一声说:“哼,还身败名裂呢,他都自身难保了。要不是刚才顾总商给他求情,现在他的脑袋已经和身体分了家!”
张婉儿一脸委屈地说:“你们是王爷,自然无所畏惧,可是,小女是佃户……”
听到张婉儿如此悲伤地诉说,江临安竟然有了一种保护的欲望。她拍拍胸、脯说:“你放心,以后有我在,谁都不敢欺负你!”
张婉儿擦擦眼泪,感激地看着江临安。
萧逸朗幸灾乐祸地说:“没错吧,跟着江公子,是没有错的!”
江临安冷眼瞥了一眼萧逸朗。
临安城内,熙熙攘攘。
今天正
是城里面的圩日。
虽然一大早为了围观皇帝南巡,个个人都关门闭户。
可是,皇帝的车队过去,他们就开始张罗生意。
毕竟这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张婉儿在路上走着走着,就见到了自己的爹。
张老爹正在菜场上面卖红薯,见到张婉儿模样的人走过来,定着眼睛看了好几眼,还是不敢相认。
“爹,你不认识我了?”张婉儿看到张老爹迟迟不愿意叫自己,忍不住服下、身子,捡起一块红薯,就放进嘴巴里面。
张老爹当然认得自己的女儿。
只是这几个月来,她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已经出落成一个油头粉面的大美人了。
不过爱吃生红薯的习惯,还是改不了。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上面有泥巴,这上面有泥巴!”
可是,越是要带着泥巴吃红薯,就越像是自己亲生的女儿。
张老爹想起女儿排练的事情,就问道:“怎么你这么快就表演完了采莲曲吗?”
张小婉摇摇头,说:“快别说了,之前准备好的曲子一点都没用上,反而是皇上给了一个新的谱子。还有,这歌舞艰难不要紧,差点儿我小命都给搭上了。”
张老爹看着张小婉说得一惊一乍的样子,心里面也跟着一惊一乍。沉思半刻,他问张婉婉说:“你说说,到底怎么把小命搭上了?别是这宴席上遇到了刺客?”
张小婉摇摇头,又点点头。
“你倒是说呀,都急死我了!”张老爹捡起一块红薯,塞到张小婉的手里面。
“这事情就说来话长了!”江临安叹了口气回答道,“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那你就长话短说,总不能打闷葫芦吧?”张老爹又捡起一块红薯,将上面的泥拍干净,塞到江临安的手里,说:“来来来,边吃边说,边吃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