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们赶到警戒线的时候,警戒线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站满了围观的群众。
围观的群众都在警戒线外,高声呼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侍卫们围成的人墙都快被人挤散了,他们的胳膊都已经麻木,希望皇帝早点登岸。
桂嬷嬷好不容易才跟着江临安来到人群的最前面,维持秩序的侍卫,手里拿这寒光闪闪的长矛,将挤到面前的人群拦在人墙外面。
江临安穿着一套男装的直裰,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兵丁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好多不守规矩的人都是这样,想要挤到前面来,然后找个空儿钻进去。他恶狠狠地说:
“让开!”
江临安一脸赔笑地解下腰间的酒葫芦,递给了兵丁,说:“这位爷,你喝酒……”
兵丁很烦躁地说:“走开,我不喝!”
江临安又打开折扇,对着兵丁的脸扇了两下,说:“这位爷,这么大太阳,您辛苦了……”
兵丁感觉遇上鬼了,这个纠缠的人,要是不好好应付了,恐怕还会影响正常的工作,于是就接过了她手里面的酒葫芦,喝了一口,说:“你想做什么?”
江临安笑着说:“我能做什么,不过希望能站在这儿,看得清楚一点。”
远处传来了咯噔咯噔的马蹄声。
“王爷来了!王爷来了!”
他们说的王爷,就是皇五子萧逸朗,封号是惊鸿王。
据说他才貌惊人,特有文才。
当今皇上行事风雅,所以对这个皇五子特别关爱有加。
还有的人传说着皇帝私生子就在临安城的掌故,可以说是议论纷纷。
就连在旁边守卫的丙丁,看到这样的阵仗,也不觉看得呆了。纷纷交头接耳,相互议论起来。
江临安瞅准一个空挡,掰开两个兵丁挽着的手,纵身一跃,挤到了马路中间。
开路的马车顿时来了一个急刹。
所有的马夫都习惯了肃静回避,突然遇到这样的急刹车,都纷纷拉住自己的马头。
马匹见到前面的车子突然停下,都受惊了,纷纷扬起前蹄,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嘶鸣。
“保护王爷,有刺客!”
王爷乘坐
的那辆车的车夫尖叫起来。
顿时坐在前后车上的卫兵纷纷纵身下车,刀剑出鞘,做出一副格斗的样子。
封路的兵丁则围过去,用刀剑架住了江临安的脖子!
萧逸朗风度翩翩地揭开帘子,走下车来,玉树临风地问道:“刺客在哪儿?快抓上来瞧瞧。”
兵丁立马将江临安押到萧逸朗跟前,说:“启禀王爷,刺客在这里!”
萧逸朗看着眼前这位男装打扮的公子哥儿,穿着鹅黄青的短袄,水墨绿的下襦,腰间还系着一条珍珠翡翠的宫绦,帽子经过刚才一番跌打挣扎有些歪了,但是能透出淡淡的书生之气。
江临安理直气壮地甩开压住自己的兵丁,说:“哪里来的刺客,
明明是你们把我推进来的!你们想立功想疯了!”
喝了江临安的酒的兵丁,很不服气地说:“这位公子,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明明是你闯进来的。”
江临安说:“我不是刺客,如果是刺客,我的凶器在哪里?”
萧逸朗看看江临安,就对兵丁说道:“这位壮士,你看看,这公子斯文清秀的,也没有刀剑之类的东西,恐怕是一场误会吧!”
兵丁连忙作揖赔礼道:“王爷受惊了,不过,还是多加小心啊。”
萧逸朗给手下使了个眼色,说:“既然在我眼皮底下捉到刺客,就让我亲自审问,这位壮士就不用费心了!”
说完,就让手下的人,把江临安押进了一辆小车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