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起来,沿着回廊走去,闯进来的后门,她是怎么也不敢从那离开的,万一被他们埋伏就不好了,所以,只能前行。
都是死过一次的人,如果还要死于非命,那就认了。
走着走着,看向廊外的景色挺清幽别致的,而且,走了那么久,竟没看见一个人,慕容丑禁不住在心里窃笑,这,这该不会是一座没有人的宅子吧?
她随手摸了一下梁柱,纤尘不染,应该是有人在打扫的,不可能没人,或者,主人家都外出了。
饶是这样便好,能安全脱身。
转过拐角,忽见一男子独坐在
房间里缝补,她心下颤跳,正想开溜,但是,却不经意被那男子手上的动作给吸引过去。
走近一看,才知道他不是在缝补而是在绣花,一个大男人坐在“闺房”里绣花,这感觉……特么的复杂。
慕容丑趴在窗边探眸看进去,虽然有点别扭,但是,他拿针的动作十分好看,捻的是兰花指,却不是一般大家闺秀的忸怩,带着几分男子的豪气,刚硬与阴柔的配合,穿引的速度甚快,仿佛拿在手上的不是一根针,而是他的另一根手指。
光看着就觉得享受,她忽的想起电视剧了的东方不败,嗯,这男人该不会是东方第二吧?
目光稍微向上,只可惜他穿的是一件黑不溜秋的衣服,少了几分东方不败的气质。
叹过气后,才瞧见他的脸,这男人长得甚好,虽比不上家中那位大神,但又是另一番英姿。
他暗沉的目光里没有焦距,眼睛跟手不在同一个方向,引着线心思却好像飞到了别处,抑郁的眸底藏着很深的仇怨和恨意,配上眼角那颗美人痣和他手上的动作,刚毅的脸,骤然好像多了一分女儿家的闺怨。
只是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衣,整体看上去减了几分色彩。
屋子里的人恍然察觉到有人在窥视自己,迅速抽回思绪,扬起寒目睨去。
慕容丑被他这冰寒的目光吓了一跳,刚才他眼里的仇怨一下子消失殆尽,换上的却是让她怯怕的杀气。
乍眼看他,像一头冬日里的孤狼,寒戾的双眼萦绕着嗜血的味道,不及那人的轻淡和可怕,却足以让她一连打了十个寒战。
她差点没软得跪倒下去,忽然听到一声吆喊:“新宇!”随后听见一群杂乱的脚步,她心下咯噔颤跳了一下,直觉不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跑进了“这头孤狼”的房间,像把他的杀气忽视了一样,利索往房间打量,最后躲到
案几下边,拉下帷帘藏得紧紧的。
黑衣男子缓慢转过目光来冷了一眼摇曳的垂帘,深寒的目光多了一丝纳闷。
不一会儿,就有好几个男人人走进屋子来了,每一个人都长得十分的英俊,姿色各有千秋,但是,无一例外,脸上都蒙着一层惨雾。
走在前边的人无奈叹了一声气问道:“新宇,你想到解决的办法没有?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了,如果还没想出办法,我们都得死……”
这个被称作“新宇”的黑衣男子向他使了一个冷色,众人迷惑对看,他指向躲着人的案几说:“这里藏着一个女人。”
他从来没想过今天的举动会让他的将来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更加没想到这举动会让他至死难舒。
失眠的很多个夜晚,他都在痴痴的想,如果没有把她捅出来,那么,他就可以独占这个女人。如果时间可以倒流,骗也好,关也好,锁也好,反正,只要能留住她,只要能将她独占呵护的手段,他都不介意使用。
只可惜,为了心中的一点惆怅和心中的一点恨,最终出卖了自己,出卖了她,换来的,是一生的遗憾。
慕容丑恨得咬牙,穿越之前,怎么没有人告诉她,这个世界的男人特别可恶!
“女人?”其他男子微吃一惊,下意识往那案几看去。
慕容丑硬着头皮,爬出去,乍下一看,天煞的,怎么都是妖孽美男!这个时空盛产美男吗?
“女娃?”言之汾扯了扯嘴角惊讶道。
慕容丑哭笑不得扯了扯嘴角,女人二字太成熟了,女娃也太弱智了吧?
她下意识看了看说话的这个男人,嗯,有几分英俊,但是,不知道为何,第一眼看他就觉得这人有几分骚包。
孙立心下警惕,看向柳新宇,试探问道:“为什么在这藏个小姑娘?”
柳新宇眸色淡漠说道:“她自个闯进来,自个躲到案几底下,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