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如果时光会倒退,云玦是否还会选择上云山之巅?对错不过是一念之间,得失也不过如此,云玦永远忘不了那一天,有一个人,因为自己而死,也许以前,他觉得是自己欠了云玦的,可是从那之后,只有云玦欠他的,他既是可怜,也是幸运的,虽然没能和云玦一起,却在云玦心里永远占据了一定的位置,谁,都无法改变,哪怕云玦将来找到了自己共度一生的人,他的位置,也从来不曾改变过,缅怀还是愧疚,都无所谓了。
云玦在江湖中地位也不算低,虽然没有列入各大门派的行列之中,可在江湖上也算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或者武林中人对云剑阁的印象最多还是停留在杀手和情报上面,没有人想过要去铲除他们,也没有人想过去讨好他们,独来独往,却无仇家。
为了给南宫圤提供便利,云玦带着一部分的护卫上云山之巅,而且是按照所有程序进行,张扬而隆重,要说权震天对云剑阁也是保持一种观望的态度,一是因为当初武林大会,云剑阁也算是给了他权震天面子,“派了人”去道喜;二则是云剑阁掌握了全天下的情报,杀手更是让武林中人闻风丧胆,权震天有些忌讳,这样的门派,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敌人,然而在收到云玦要拜访的名帖时,权震天也开始怀疑了,如今讨伐天魔教已经结束,武林因为
那些风言风语而陷入混乱,当然,这个效果对于权震天而言,有利也有弊,利是方便削弱武林正道的实力,弊是已经影响到他云山之巅的名声,云玦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前来,让权震天不得不想到最有可能的原因,权震天可不笨,他想引天女出现,可是如今他还尚不知天女到底在哪里,而他的计谋,又是否能够吸引天女到来?权震天没底,云剑阁,到底跟天女是否有关系呢?权震天在戒备之时,同时也很期待,权震天猜到云玦很有可能是冲着凤温氏而去,因为凌天崖有他布下的阵法,他倒是不担心,因此他没有想到云玦会联系上南宫圤,更没料到云玦真的声东击西。
云玦与权震天见面后免不了一番寒暄,两人心中都揣着事,面上却不留半分痕迹,含笑招呼着,若是不知情的人瞧见,还以为两人关系是怎般的好呢?
“早就听闻云公子年少英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权震天身为武林盟主,架子是有的,他没有和云玦同席,高居正位,云玦看他还需要仰着脖子,云玦扫了几眼,觉得那权震天面相很温儒,一点都看不出江洋大盗出身,笑容满面的,让人看了都心生好感,身后站在他的两大心腹。
云玦这应该算是第三次见权震天了吧!所以见到除了又一次惊叹心面不一,她也没什么其他的好感慨,而他身后的两大心腹,云玦也不是第一次见,独狼
的眼睛,用云玦的话说,还是像毒蛇一样,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咬上一口,而马胜,一个大老粗的模样,可是眼里的戒备不是一点两点,还带着几分恨意,云玦不知道这个恨意从何而来,可是不善是绝对的,申屠的死,和凌枫有关,而凌枫,又和云玦、云剑阁有关,所以,权震天竟然没有因为申屠的事情而迁怒于她,云玦觉得很是诧异,也更多了几分戒备!
“权盟主客气了,云某算什么人物?怎敢在权盟主面前丢人现眼呢?”聪明人说话客套的时候,凡是贬义词都能转换成褒义词,而褒义词,都能变成贬义词,被权震天说是少年英才,指不定是在损自己什么呢?
“哈哈哈!”权震天仰头大笑几声,“云公子谦虚了,天下四大公子之称,就是老夫,也不敢小觑啊!”
云玦不置可否一笑,“能让权盟主看重,是云某的荣幸!”荣幸二字云玦咬字略重了几分,用心的人会听得出来,比如权震天,他也听出云玦这两个字中的嘲弄和讽刺。
“对了,云公子身边有个护卫,听说武功很了得,老夫身边这两个没用的手下一直想见识一下,怎么今日没见到?”其实权震天自己知道,凌枫受了重伤,云玦虽然是住在悦来客栈,属于自己的地盘,可是整个明州都在权震天的监控之中,想知道这个消息,一点都不难。
云玦右手持扇,眼睑微微抬起,
紫眸清澈而冷清,“真不巧,云某的护卫前段时间受了些伤,你也知道,这练武之人,免不了动作会有些大,坏就坏在,还感染了风寒,这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给倒了,让权盟主见笑了。”
云玦的话滴水不漏,权震天心中也有数,没有追根究底,只是笑吟吟地道,“年轻人嘛!都有一股朝气,只是该做不该做,还是要注意,免得后果,不是所能承担得起的。”
云玦闻言挑了挑眉头,嘴角无声勾起一丝笑意,看不出其中的寓意,啪一声打开白玉折扇,轻轻晃着,有意无意间带着几分洒脱,“不过也正因为是年轻人,所以做起事来,难免会有些过了,权盟主也年轻过,想必年少轻狂时,也做了不少,惊天动地的事情吧!”
这番话中蕴含了什么,只有云玦和权震天知道,权震天的脸色变得略微显得阴沉,那双精明的眸子闪过一丝异光,惊天动地的大事?权震天想到一件事,确实惊天动地,他曾经也以为能够瞒天过海,可是却没料到会有“漏网之鱼”,不过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