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玦自从身体变差之后就特别喜欢睡觉,赶了三天的路,她这一躺下可吓到人了,午后的时候躺下,第二天清晨才起来,神清气爽的,很是舒服,虽然是换了张床,不过对于整天要到处去的云玦而言,已经没有了认床的习惯,
若不是云玦也有过这样的睡眠经历,莫言真要让人去请大夫过来瞧瞧了,听见门后面有声音,站在外头的莫言敲了敲门,“公子,您醒了吗?”
云玦将一边的锦衣换上,依然是月白色的,全身上下加上内衣足足有六七件衣服,都是御寒的,倒也不算笨重,只是远远看着整个人胖了许多,穿戴好后才对外面道,“进来吧!”
莫言推开门,看到云玦已经穿戴整齐也不觉得奇怪,以前曾经好奇过云玦从来不让他服侍更衣的,如今想想,似乎云玦还没在他面前换过衣服,他心想自己是云玦的侍从,为她更换衣服应该是很正常的,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做过,端茶倒水倒是多了,莫言心里有些纳闷,却没有说出来,将手中的热水放下,幸亏还没冷,他估摸云玦一般都是这时候起身,打好了准
备也是刚刚好,拧干了毛巾后递给云玦,“公子这一觉睡得可久了,差点就让大夫过来瞧了。”
云玦接过毛巾抹了把脸递回去道,“又不是第一次了,大惊小怪的。”云玦倒是没想到睡了这么长的时间,六七个时辰,可不是开玩笑的。
莫言接过毛巾泡着水又道,“月娘昨儿晚来过,见公子睡得熟又回去了,说是今儿个一早再过来,应该也差不多了。”将拧好的毛巾又递过去。
等云玦洗漱好后,走到正厅轩辕翊祺端坐在那里带着几分慵懒和随意,举手投足间有些贵气和优雅,龟三见云玦醒来便让人上了早膳,才开始动筷子,外头的丫鬟便进来说月娘来了,还真是时候,云玦示意让人带月娘进来。
须叟,轩辕翊祺见到一个身着艳红色裙子的女子走进来,风韵犹存的感觉,看上去就是三四十岁左右,脸上施了淡妆,和衣服反而有些不搭,似乎可以画这样的妆容,轩辕翊祺见到女子看到云玦的时候眸光一下子变得激动,上前欠了个身,“公子!”
云玦喝了一口粥,放下勺羹后看了看月娘,容貌没有太大变化,她将
妆容改变了一下,是因为自己不喜欢看到浓妆的女子,云玦示意一边的空位道,“起来吧,这么早,还没用膳吧,一起吧!”
月娘也没有推托,起身后这才发现和云玦同桌的还有一个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模样,月娘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得出此人绝对出自名门,只是不知道怎么会跟云玦在一起,心里疑惑,却也很龟三一样没有多问,他们很自然地认为,云玦留在身边的人,自然是有道理的,月娘在云玦隔壁的位置坐下,一边的丫鬟勺了一碗粥搁在月娘面前。
“昨儿晚那么晚过来,今儿个又这么早,什么事怎么记急?”云玦便吃早膳边问道,月娘看了看屋里的那些丫鬟们一眼,其实屋里就只有四个丫鬟,一整个院子加起来也就十个丫鬟,比较僻静,这些都是自己人,本也不用避嫌,但是云玦还是道,“你们都退下去吧!”
丫鬟们都是云剑阁培养出来资质不算太好的,也没办法再提升的,唯有做一些普通的活计,但是她们的忠诚倒是不让人怀疑,其实月娘更想说的是坐在云玦另一边的轩辕翊祺,然而见云玦的意思,似乎此人听了也
无所谓。
其实轩辕翊祺知道云玦等人说的肯定是自己所不能听的,他也等着云玦找个借口让自己离开,只是无论昨天和龟三说话还是如今跟这个女子说话,云玦似乎都没有让他回避的意思,这让他很感动,他生性随意,比较不受拘束,离开皇宫后又是四处游玩,江湖之事,他了解并不多,就连江湖为何会将他列入四大公子之一,他都是后来从别人口中得知的,说出来只怕更像个笑话,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云玦从来没有问过他的身世,哪怕他的名字,云玦也不曾问过,两人说话从来就没提起过名字,她总是很自然地说出一句话自己就能明白是在和自己说话,这种默契,轩辕翊祺不知道是可笑还是可叹。
云玦的胃口并不大,吃了一小碗粥就再也吃不下,慢腾腾地用了两块看上去挺精致的糕点,用一边的毛巾抹抹手,用茶水润润喉才道,“柳烟楼现在如何?”
月娘虽然没有用早膳,不过在云玦面前她也不可能那样放得开,只是小口喝着粥,云玦一放下勺羹她也就停了手,跟着抹手润口,闻言才道,“如今还很平静,只是最近的客人里头
有不少是陌生人,叫人有些放不下心。”
“既然是陌生人,有没有让人去查一下?”云玦随口道。
“已经调查了,可是都查不出身份,两天前有个人来找我,只是警告。”月娘说起来还是很平静的,只是云玦却觉得月娘心里有想法,并不是她想得多,至少那个人应该对于月娘而言,是有一定意义的,总不可能无缘无故过来警告什么的,她可不认为炼狱这么够意思,来杀人还提前通知一声。
“过不了多久,云剑阁和炼狱的战声就要打响,将柳烟楼的重要人员迅速转移,既然炼狱看上了这里,就留个空楼给他们,但是也不能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