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轩辕翊祺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他活了这么大,还没有人这样跟他说过话,但是,单凭这个人口无遮拦的话语,轩辕翊祺就已经有足够的理由杀了眼前的人,他不知道,如果他不是路过小镇时,一时兴起留了几天,结果遇上云玦,如果不是他半夜想去看看云玦时发现了有人偷偷带走了人,如果他不是不放心跟着过来,如果他不是听见云玦的呼叫声,如今,会发生什么事情?一看到云玦一双水莹的紫眸,轩辕翊祺就差点想杀了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找到她,让她遭遇这样的不幸,让她受这样的委屈,轩辕翊祺觉得自己绝对是有毛病了,他见过的女人无数,从来没有人能在他的心里停留过,可是,当年狼狈虚弱的少女,却一直留在他的心里,难以忘记,他抗拒了父王的召他回京的旨意,执意四处寻找她的下落,如今找到她了,却是这样的情景,世事难料,但是他的心,还是因为她而动,四年未见,他似乎一眼就能认出她来,还是那样美,那样出色。
轩辕翊祺的心很痛,他第一次看到受伤花脸的云玦时就有过这样的
感觉,仿佛心底被人扯了一下,有些刺痛,他平举起手中的剑指向花无边,“不必担心,是不是麻烦,我自然明白,你两只手碰了她,就先砍下两只手,你嘴碰了她,就砍下你的头。”轩辕翊祺很平静地述说着,这么惊悚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仿佛是明天下雨就不出门一般平淡,可是话中的杀气,花无边听得明明白白。
花无边也生气了,他狂妄,是因为他有这个资本,他的轻功在江湖之中是算得上号的,所以没有多少人能抓得住他,哪怕是打不过,他也能跑,反正他并不在乎名声,不过也对,身为采花大盗的人,还能在乎名声吗?这可不是笑话!花无边无声地将袖子里的节鞭落在手上,慢慢转移轩辕翊祺的注意力,企图找出一个突破点,“你认为你有这个能耐吗?”
“可以试试看!”轩辕翊祺刚刚滑落忽然一道银光朝他袭来,他闪身躲过,剑花刺向花无边。
剑与节鞭相撞的声音在林子里响起,很清晰,云玦睁着眼睛几乎眨都不敢眨,她虽然还没记起那个男子是什么身份,但是无论如何云玦也绝对不会希望花无边胜出,她不想让他死,因为
她要让他死在她的手里,她要慢慢折磨他,云玦没有虐人的倾向,可是花无边却促使了她第一次有这样强烈的虐待心理。
轩辕翊祺的剑法很优雅,仿佛是在做一件很有艺术性的事情,剑剑生花,哪怕是如今这么紧张的时刻,云玦都忍不住去欣赏,而花无边的鞭子耍得也很熟练,九节鞭,仿佛是一条有生命的蛇,在他手上舞动,与剑缠绵。
然而时间是个见证高低的最好方法,花无边慢慢显露出劣势,而轩辕翊祺并没有松懈,依然全心地应对,花无边知道这样下去对他并没有好处,他眼光扫过一般的云玦,轩辕翊祺看到了,心里多了几分戒备后剑法反而出现了漏洞,花无边看到这是一个好机会,一道银光朝云玦射过去,轩辕翊祺赶紧用剑花挡下,“锵”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碰到剑落在地上,轩辕翊祺还没来得及看清,花无边放出毒针后立刻飞身而起,林子里很多树,花无边的身影一下子消失在黑暗之中,轩辕翊祺看了看云玦,一声叹气,没有再追上去。
轩辕翊祺走到云玦身边,点了几个穴道,云玦忽然感觉全身的筋脉一下子被打开,所
有的束缚都解开了,她一个颤后浑身酸痛地靠着树干,这次不是僵硬地靠在上面,而是瘫在上面,云玦双手环胸想要企图遮掩和御寒,轩辕翊祺起身解开自己的腰带,云玦一脸戒备地看着他,可是只见轩辕翊祺将外衣脱下后披在云玦僵硬的身上,闪闪发亮的桃花眼中带着一些云玦最熟悉不过的柔情,“还能走吗?”
云玦本来想说可以,可是如今她一动就感觉全身很僵硬,而且很酸痛,方才被冷了这么久,浑身的白嫩肌肤都快泛起青紫色,只好摇了摇头。
“还有一个多时辰天就亮了,不如先凑合着在这里过一个晚上吧,天一亮再进城?”轩辕翊祺是商量的口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那种似乎打心底想要对她温柔的想法,真是奇妙。
如今还有其他更好的想法吗?云玦点点头,轩辕翊祺笑着往火堆里又添了些树枝,让火焰烧得更旺,似乎想要这种方法来为云玦驱寒,云玦看到轩辕翊祺身上其实并没有穿太多的衣服,脱掉外衣后,里面也是白色的单衣,但是云玦并没有说什么客气的话,因为她知道如今不是自己逞能的时候,以男子的武
功,用内功御寒,应该比云玦要好得多。
“我,见过你吧!”云玦很想问他是谁,可是又觉得人家刚刚才救过你,一副冷漠的模样似乎有些太不近人情了,最后话一出口就成了这样。
轩辕翊祺闻言一怔,她不记得自己了?心里先是一阵失落,难怪方才一直看自己的眼神很陌生和戒备,而不是当年的丰富多彩,当年虽然她对自己也有抵触和戒备,却多了几分生气,如今,仿佛看一个陌生人一样,让轩辕翊祺很难过,不过也是四年的时间,她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人,也确实不会记住一个自己,想到这里,虽然不甘,更多的却是想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