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能从空白的软布之中可以得知自己想要的秘密,如今不得知,却又被印着自己所随身携带玉坠图案的信勾起了心底最深的好奇心,都说好奇杀死猫,如今云玦甚至都有杀人的冲动了。
也许是屋里的气氛过于凝重,云玦终于是感觉到了,她揉了揉眉心,“凌枫,你去办一件事。”
“是,请公子明示!”凌枫连忙垂首应道。
“查出龙顺镖局总部的地址,派人监视,一旦他们得知镖物丢失后务必会有所行动,而且托镖之人一定会去找他们,我要知道托镖人的身份。”既然线索已经断了,那就要重新找出来,云玦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而且托镖之人,一定会坐不住,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他们不会放过龙顺镖局,而龙顺镖局,也不会就这样算了,如今从龙顺镖局入手,才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凌枫几乎没有想就点头应是,“是,属下立刻去办,可是,公子接下来要去哪里?”
“此事不平,我去哪里都不安心,尽快查出龙顺镖局总部的地址,一天查不出那个托镖的人身份,我就一天不安心。”
“是!”凌枫没有再说什么,简短地回了一句,就准备出去时,又被云玦喊住,“对了,还有一件事,让人给赶到三良县的那些人透个信,就说南宫氏箴言已经面世。”
凌枫有些诧异,“公子的意思是,要透露三十二字箴言?”
“当然不是!”云玦勾唇一笑,清涟似水,紫眸含笑,“南宫氏有三十二字箴言,我就给他们三十二字,你记住了,五年之约,天定之协;五国之乱,时之不恒;江湖武林,腥风血雨;正邪不立,平定无期。”
凌枫默默地将云玦交代的三十二字记在心里,他没有去琢磨其中的意思是什么,只要记住,无一出错地,办好云玦所交代的事情,就是他最大的任务,凌枫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记下后才颔首道,“属下已经记下,公子可还有什么话要交代?”
“没有了,一切小心。”
“是,那属下告退!”凌枫拱手作礼后躬身倒退两步,旋身昂首开门离开。
待凌枫走后,云玦才将桌上的信和软布用烛火烘干,折叠好贴身收起,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窗户边上已经看到外头街上热闹的人潮,她偏首跟夜离笑道,“无论天下
发生什么事,老百姓的生活还是一如既往,丝毫没有改变。”
夜离本来就不善言辞,如今云玦此言寓意不明,夜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是他想了想道,“因为他们无知!”
“呵呵!”云玦闻言低笑了两声,她不知道夜离说起话来也这么有意思,的确,他们无知,老百姓知道什么呢?天下乱不乱,与他们又有何相干,他们还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为了三餐的温饱而劳碌,一辈子就这样庸庸碌碌,平平淡淡地过去,又有何不好的呢?云玦看着外面喧哗的人,淡淡言,“正因为他们无知,所以他们那么幸福和平淡。”
夜离是真的不明白云玦看起来也只有十二岁左右的少年哪里来这么多的感慨和想法,至少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不曾想过的,自己虽然比她多活了几年,可是似乎懂得的远不及她,也许正因为这样,自己才会被她所吸引吧,夜离不是个喜欢多想的人,他觉得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主子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如今他的主子,他认定的主子,就是云玦。
为人有善恶之分,同有光明与黑暗,在光明普照大地之时,同样有黑暗在侵腐人心。
阴冷的殿堂,幽暗的烛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越显阴森,数个黑影站在角落,融入黑暗之中,不易可见,大殿正上方的主位上坐着一个人,阴沉的身影,黑袍装束,微垂头看不出模样和表情,整个人远远看故去,是一团幽深的黑暗。
静谧的大殿连呼吸声都不易听见,忽然不知从哪里传来脚步声,很轻微,却很急促,由远而近,却在大殿中回荡,然而殿中无论是正座的那个人还是垂立的卫士,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一个黑衣蒙面人匆匆忙忙地赶到大殿中,在宽敞的殿中央单膝跪下,低头禀报:“刚刚收到传信,二十三人无一生还。”
声音空洞而低沉,毫无温度,带着几分死人的气息,蒙面人说完话,已经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是一个木偶。
“二十三人?!”大殿中轻缓的嗓音很阴森,虽然很低,却很清晰地传到殿中每一个人的耳中,而且带着几分刺痛,似乎听闻不出息怒的嗓音,却蕴含着某种怒气的压抑,大殿中央正位的黑袍人抬起头,他带着一个狰狞的面具,银白尖锐的獠牙,似乎能让人想到嗜血的凶狠。
黑衣人不说话
,简短而明了地禀报,是他的职责,多余的话,从来不需要他去做,更不需要自作聪明地回答什么,面具后面的一双眼睛,似乎深夜里看到的狼的幽蓝,很阴沉冷厉,似乎下一秒就会扑向他的目标。
“夜离呢?”黑袍人浑身隐隐约约散发出一种霸道的煞气,说话时毫无波澜,却不代表他没有怒火,相反,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他越是平静的时候,越是代表着什么是怒。
“毫无音讯。”
“呵呵呵!”尖锐刺耳的低笑声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