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怎么说?你还好意思提玲儿?玲儿说她今日来你店里给你庆贺开张,结果你却以来捣乱为理由把她赶出去,还派人报官,让官府把她给抓走了,你……”
金夫人回想起女儿哭着回家时的画面,心里都还一抽一抽的疼着,别看她平时一副对女儿不上心的样子,但也不能任人欺负她的女儿,这无疑就是在打她这个苏府家主的脸。
“她果真是这么说的?”苏九冬眯着眼睛看着金夫人,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色。
“废话!不然我干什么来了?你难道就这么看不顺眼我的玲儿吗?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心狠,她本来是给你道喜的,你倒好,不招待也就算了,还诬陷她,让她被官府给抓去了!我的玲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金夫人越说越生气,当即抓起了一旁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一副怒气横生的模样。
“你是不是觉得在镇上开了铺子,有了钱,就能随便欺负我们了?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听闻苏九冬在镇上开了药膳馆,金夫人酸的肠子都打成了结,特别是她现在
来到了店里,看到店铺的位置和店内的布置,还有生意也不错,心里嫉妒的直冒酸水。
“今天你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这事没完!”
“对,没完!”跟她一起来的这群人随声齐道,想用气势给苏九冬一个下马威。
有了这些家丁的撑腰,金夫人更加理直气壮,明明是她来故意找茬的,却标榜出一副受害人的模样,昂首挺胸地站在那里,非要跟苏九冬讨个说法。
不过,苏九冬也不恼,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闹,仿佛被摔了茶杯的店铺掌柜不是她似的,她就是个看戏的旁观者。
相对于她的平静,温知卿的反应就要强烈的多。
他蹙紧眉头凝视着金夫人,在心里默默记下了她的行为,暗中考虑是不是应该给她一个教训,毕竟苏家人的行事风格他也了解。
也就在这时,苏九冬开口说道:“姨娘难道就没有想过,妙玲姐说的其实是假象呢?她说她今日来是给我庆贺道喜的,然而,我怎么记得是她故意来挑事儿,还恶意污蔑了朝廷命官呢?”
她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看着金夫人在那里表演独角戏,现
在“戏”演完了,轮到她这个“看客”来发表自己的意见了,既然金夫人都不留情面,那么她也就没必要还想着她的脸面了,索性所有的话都摊开了来说。
“非要说的话,其实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但她污蔑朝廷命官一事,可是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的,就算是我想要求情,也得看看场合吧。”
她把今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还说苏妙玲说疯话得罪了本县县令。
“哎,本来我也想给妙玲姐求情的,毕竟她是我堂姐,看着堂姐被官差抓走,我自然是能帮就帮。可她是因出言不逊被县令大人给抓走的,当着县令大人的面,我也不好说什么,所以我即便想帮她,也无能为力。”
言下之意就是,“别怪我,我已经给你女儿求情了,可是你女儿自己作死,难不成让我去跟官斗吗?”
金夫人被她的话给噎得无话可讲,脸色也是从一开始的斩钉截铁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好一阵说不出话来。
事已至此,她已经猜到了苏妙玲撒谎一事,早知道她应该仔细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再来找苏九冬质问才对,也不至于
弄得现在里外不是人,有些骑虎难下。
“你确……”
“姨娘若是还是不信冬儿的话吗?那这样好了,我陪姨娘去一趟县衙吧,我们去找县令大人亲自对问,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行吧?”
如果她还是坚持说是她欺负了苏妙玲,她并不介意陪她亲自去一趟县衙,找县令来当堂对质,就算现在已经到了晚上,她也陪她去,反正她有的是时间陪她折腾!
“不……不用了,都已经这么晚了,还去麻烦县令大人,肯定会惹大人不高兴。”
听苏九冬提到要陪她去县衙找县令当堂对质后,金夫人果然认怂了。
只见她周身的嚣张气焰瞬间退下,梗着脑袋把手拼命摆着,一副打死也不要去县衙找县令当堂对质的样子。
对她这种只想过富足日子却不想付出努力的人来说,去县衙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恐惧,仿佛只要去了县衙,就意味着会发生不好的事。
再者,到了这等时刻,她也明白过来了,自己被这三个年轻人给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三房的孩子撒谎也就算了,反正她一早看三房不顺眼,等回去的时候用
这个借口去找老三家的好好说道说道,怎么兴莲和她的闺女也开始欺骗她来了呢?
直到此刻,她的眼前还接连不断的浮现出她们三人刚从外面回来的场景。
彼时正值申时三刻,家里的下人还在把晚膳备好的饭菜端上桌,她则待在用膳大厅的院子里乘凉,和丈夫商量明日中秋节该如何度过。
夫妻二人刚开始讨论,连个子丑寅卯都没商量出来,一行三人就这么步伐匆匆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打头的是她和苏兴平的女儿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