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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摸着,眼神眷恋舍不得移开丝毫目光。
这才是她。
这才是她许青月。
她本该是这般模样。
她又不舍的看了一眼镜中人,才缓缓起身,打开床边箱笼,拿出一件烟青色的华美异常的衣裳。
烟青色更偏清尘美,可这件衣裳却华丽得紧,不过难得的是将清雅与华美结合的恰到好处,是一件极其适合丽妃的衣裳。
这是她新做的,本想在沈如烟生辰那日穿,结果绣娘迟了一日才做好,便再没有机会穿上身了。
她轻抚了抚衣裳,便径自换上了。
她殿中有一面极大而广的铜镜,是她专门做了来试衣裳的。
她换上青衣,缓缓走至镜前,便见到比从前更美上三分的自己,尤其她唇角含笑,莲步轻移间,映着烛光衬得这张出尘脱俗的脸更显清丽。
华服美人,果真不假。
她眼底光亮更甚,脸上泛起了从前那样毫无阴霾的笑,她缓缓抬步,轻轻跳起了舞,同时嘴里也哼起了歌。
她声音清亮却婉转,一唱而三叹,慷慨有余哀。
她本就是能歌善舞的人,只是平常很难有机会和时间做这些,今夜倒是静下了心来,她跳了许久,直至天边亮色将至,她尽兴方止。
她缓缓停了动作,眼神瞥过即将燃尽的烛火,慢慢坐在了床边。
她脸上丝毫不见疲色,只是眼底却带上了些许哀凉,枯坐在床边,与那个翩然起舞的鲜活美人判若两人。
她何尝不知幕后之人是故意叫她听见那番话,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管不了了。
苟延残喘、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