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来这之前有人找过你吗?”白一问。
他想知道医生是否和自己一样都是应邀而来。
然医生只是有些不解,道: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在来这之前,有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事?”
“这个倒是没有,我的生活一向单调,做不完的手术,写不完的感谢信,好多年都是如此。”
“感谢信?”
“是的,医院的处境一向艰难,不过这也难怪,毕竟是战乱地区。
我们开通了网上的募捐账号,平时也有很多老板捐款,为表示感谢,经常会对一些捐款较多的老板写感谢信。
怎么了?”
“没,随便问问。”
“你先前遇到什么怪事了吗?”
“昂,收到了一封威胁信,信里说要绑架我。”
“或许是C国政府?”
“可能吧。”
他环顾一圈,望着幽黑的村落深处,道: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弄清这是哪。”
“是的,保不齐还有其他人,对了。”
医生像是突然想到什么。
“我刚才看到一个塔。”
“塔?”
“来,你跟我来。”
他走进屋子,白一跟在后边儿。
二人来到土屋的一角窗户。
医生指着窗外,道:
“你看那,那是不是有个石塔。”
从窗户往外看,大概一公里外,的确有座高塔耸立。
一座看起来有些年代的石塔。
高达百米,与村里这些最多10m高的土屋建筑格格不入,鹤立鸡群。
白一先前之所以没注意石塔。
是因为他在土屋的屋檐下,围墙遮住了他的视线。
——
“要不先去那边看看吧,站的高看的远,保不齐能发现点什么。”
医生道,语气是那种温和的商量口吻。
白一看着这个年龄是自己两倍多的中年人。
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印象判断。
在正常情况下,一个中年人面对一个18岁的少年。
其大多数反应都是瞧不起,亦或者将对方当成一个小孩。
然而医生对自己却不是这样,完全是一幅对同龄人的恭敬模样。
要么是医生的性格本就如此,是个好说话的和事佬。
要么,这家伙是个老狐狸,城府较深。
——
“走吧,反正也是无头苍蝇。”
二人径向朝着石塔前进。
中途会经过很多大街小巷,七扭八拐。
二十分钟后,俩人来到了塔底。
眼前的大铁门早已腐朽,却还挂着铁链,上着大锁。
上面结着大量反复“修理”过的蜘蛛网,表明很久无人光顾。
医生从旁边捡了块石头,上前去砸锁和铁链。
“砰!!!”
但这一石头下去铁链变化不大,反倒是把他手里的石头砸成了两半。
碎掉的石头从手中掉落,砸在了他的脚上,禁不住发出哎呦一声。
白一望了眼,没说什么,只是一脚踹那铁门上。
随着“砰”的一声,门被踹开,铁链断了。
“没事吧?”他这才开口问道。
“呵呵,没事……穿着鞋呢。”
一前一后的进入内部。
除了旁边的螺旋仪楼梯,便是正中的一根偌大水泥色石柱。
石柱上钉着大量的铁钉。
每根铁钉上都挂着一个黑色的金属牌。
白一上前取下一个,拿在手里观摩。
确见牌子上用暗红色的油漆写着一堆看不懂的鬼画符。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白一不解,询问身旁同样取下一块观摩的医生。
“倒像是什么咒语图案,就那种骗人的宗教玩意儿。”
“我在A国接触过一些宗教,他们的符咒没有这么花里胡哨。”
“D国也一样,可能是东方国家的产物吧,一方水土一方人。
嗯……早年前倒也接触过一些东方来的外国人,一个自称道士的家伙给了我几张平安福。
好像也是这种长条符咒。
只是他给我的是黄纸黑字打底。
但现在这个却是黑底红字……”
说着,围着石柱转了一圈,道:
“这柱子上的牌子怕是有个千儿八百。”
“也许是用来许愿的,就像在许愿树上挂牌?”
“我更好奇这些牌子有多重,卖废品的话应该能卖不少钱。”
“你们那能卖多少?”
白一踏上了一旁的楼梯。
“怕不是得两百来块。”
医生跟在后边儿。
“够一户难民的生活费了吗?”
“一家三口的话……起码两月,我们那物价比较低,一个月100就够了。
白老板那边呢?”
“差不多吧,不过大部分时期都是以物换物,只有越靠近中心和平区的地方才越需要钱。”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