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躲在别墅院子里的树上。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客厅的窗户,又可以从窗户看到客厅内的情况。
他看到了州长和州长夫人。
外加两个十多岁的女孩。
此刻,客厅的桌上正摆着一个大蛋糕。
而蛋糕跟前的,便是戴着纸质王冠紧闭双眼许愿的狗儿。
狗儿的脸上带着笑,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他的确比士兵印象中的那个孩子要健康不少,明显更有生气。
四人围着狗儿,一边拍手一边唱着生日歌。
又在其狗儿睁眼吹灭蜡烛之后,欢呼鼓掌,一家五口是那样的其乐融融。
——
看着狗儿那发自内心的笑脸。
士兵心底的石头总算落下。
他不由得欣慰一笑,只是笑着笑着,嘴角便渐渐变得苦涩。
心脏莫名其妙的痛苦。
——
没有再继续看下去,士兵选择了离开。
离开时,又不禁喃喃自语,道:
〔起码他们还会给狗儿过生日……〕
毕竟自己从没给狗儿过过生日。
至于原因?
则是士兵并不重视这个。
因为老家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士兵早已忘了自己的出生日期。
——
翻墙离开。
走在灯红酒绿的大街,士兵只觉得自己的格格不入。
内心有些空洞,孤独感让人难以忍受。
一旦失去了目标,那么就会变得迷茫和无助。
士兵已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这样了。
他迫切的想要找个目标。
以此来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最终,他停在了一个花坛处,坐在一旁的地上。
有些犹豫,但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未曾联系的号码。
“喂。”
“老鱼吗?是我。”
“你,你是?”
“招财,呵呵……”
“哦,是你啊!”
老鱼恍然,语气带上一丝欣喜,又道:
“你换手机了啊。”
“嗯,职业习惯。”
“也是也是呢,嘿嘿,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啊?”
“没什么,就想问问……嗯……你能帮我打听个人吗?”
“谁?”
“她叫英红,女的,今年……大概45岁,是F国人,现在应该在B国。”
“难民吗?”
“嗯。”
“行吧,我有空帮你去移民局找找记录,嗯?你那边好像有车子的声音?莫非你在B国?”
“算是吧……”
“在哪?”
“C城。”
“那不就在我这吗?你在哪?我现在就去接你,请你吃饭。”
“哦不,不了,这不太……”
“哎呀哪那么多废话,又不是外人见什么外?再者,你不想知道狗儿最近的情况吗?我这可什么都知道。”
“……”
半小时后,一辆汽车停在了路边。
车窗打开了,老鱼笑着冲其招手。
“哎,这呢!”
——
“我跟你讲,你运气不错,我正巧弄了一堆好菜。”
老鱼很健谈,他很高兴能与士兵见面。
“这真的好吗?你家里人……”
“老婆孩子出去旅游了,家里就我一个,哪还有什么人?”
“这样。”
士兵放松了些,老实说,他还真怕和老鱼的家人打交道,那种别人的家庭氛围只会让他自卑。
“哎,话说你最近去哪了?我听说你不干了?”
“嗯,去乡下住了半年。”
“挺好,雇佣兵本来就不靠谱,指不定哪天就没了,话说你在乡下过得怎么样?找到女朋友了吗?”
“……”士兵只是沉默。
“好吧,倒也理解,性格这方面能改的,只要多和人打交道就行。”
——
当晚,士兵留在老鱼家吃饭。
因为来了客人,老鱼又多做了些菜,二人边吃边聊。
推杯换盏。
“狗儿现在可发达了啊,州长很喜欢他,老带着他在一些公开场合出面。
要是我没猜错,狗儿以后八成得接班从政了,未来可期。”
聊了些狗儿的话题。
但越聊心情就越沉重。
于是乎士兵主动聊起别的,道:
“话说你们那个慈善机构最近怎么样?还顺利吗?”
“不瞒你说,比以前好多了,这不,要不是慈善机构的人员增加,我也不可能放假回家休息不是?
当然,这主要取决于我们有个聪明的老板。
我前段时间太累了,所以老板让我休息两月。
嘿嘿,带薪的那种。”
“说起来,有件事我早就想问了,关于老板的事。”
“问吧。”
“记得上次接电话的时候,老板的声音像是个小孩,这是……”
“不是像,他就是个小孩。”
“就,就是?”
“可不咋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