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老鱼有些欲言又止,因为他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主意。
近些年来网上募捐的病人已经越来越多。
而往往最后能募捐到钱的人。
要不就是特别惨的。
要不就是特别有噱头的,夺人眼球。
——
是,狗儿也很可怜。
但和这些人相比,他则有些太过“普通”了。
他一没缺胳膊短腿,二没少眼睛耳朵。
说白了,就是第一印象给人的印象还不够可怜。
并不适合募捐这条路。
——
这是个很残酷的现实。
可面前二人看待自己的眼神。
又让老鱼于心不忍,没好意思说出真相。
“呼……”
他只是无奈叹气,又道:
“这个金额太大了,我得跟老板商量一下。”
说着,给老板打了个电话。
又故意开了免提。
之所以开免提,是老鱼觉得这个电话改变不了什么。
老鱼不好意思道出真相。
就想借老板的口传达“拒绝”。
——
“怎么了?”
半分钟后,老板接了。
却是个小孩的声音,听得中医和士兵一脸错愕,面面相觑。
“额,是这样的白老板,我不是带着车队回了趟老家嘛。”
“嗯,怎么了?”
“村子里有个小孩,是我一个朋友的孩子,我跟他关系很好。
我朋友的小孩得了一种特别严重的病,而这个病又要花重金治疗。”
“多少钱?”
“化疗,一个月100万,短则两三年,多则七八年……大概……几千万吧。”
“不行,绝对不行!”
对方拒绝的很果断,又道:
“且不说我手头有没有这么多钱,即便有这么多钱,也不能浪费在一个人身上。
几千万?说的轻巧。
你知道这些钱能救多少个A国人吗?
起码上万。
鱼叔,这话可能有些难听。
但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孩子放弃上万同胞?”
“我……我明白你的意思……”
“明白就好。”
“但是就,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老板?不能募捐什么的吗?”
“募捐的名额已经满了,今年已经没了,总之别白费力气了,让你朋友接受现实吧。
还有事吗?”
“这……”
老鱼有些无奈的看了中医和士兵一眼,苦笑,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士兵有些不甘,走了过来。
道:
“我能和老板聊聊吗?”
“行吧。”
手机抵过去,士兵接过,恭敬问道:
“你好……白老板。”
“你好,你就是老鱼的朋友吗?”
“额,是的。”
“病人和你什么关系?”
“是我弟弟。”
“我很遗憾你家的遭遇,但很抱歉,这件事我们的确无能为力。
如只是普通的病症那倒好办,但这个不行,作为一家刚成立没多久的慈善机构,我没那么多钱。”
“就,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至少目前没有,还有事吗?我还有工作。”
对方似乎要挂电话。
“等等,等等白老板,你先别挂,先听我说,听我说……”
“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我,我当过好几年的A国反抗军,保不齐能为您做点什么,您看能不能……”
“你当过反抗军?”
“是的,还杀过C国鬼zi。”
对方沉默了,像是在思考,大概半分钟后,才道:
“你把电话给老鱼。”
“好!”
“老板你找我。”老鱼接过。
“你不是说是你朋友吗?你朋友怎么会是反抗军?而且声音还那么年轻?”
“对不起老板,我撒谎了,其实是这样……”
说着,便把真实情况说了一遍,就包括士兵并不是村里人。
和狗儿也并非亲兄弟。
闻声的老板只是感叹:
“倒是个重感情的主,把电话给他。”
“好!”
电话重新回到士兵手里。
就见那头的老板道:
“情况我大致了解了,咱们单独聊聊吧。”
“好。”
士兵关掉了免提,去了一边。
“你当过反抗军对吧?”
“是的。”
“几年?”
“8年。”
“杀了多少C国牲口?”
“起码800。”
“哪支部队的?”
“我不知道,但我们的顶头上司是黑金,您听说过吗?”
“就这样吧,把电话给老鱼。”
“好,好的。”
电话给了老鱼,随后交代了些什么便挂了。
士兵忙问:
“他怎么说?”
“老板说,你们先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