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对母亲的话深信不疑。

没有半点怀疑。

只是那之后没多久，在和一些大孩子玩的时候。

发生了所谓的不愉快。

——

几个孩子聚在一起，津津有味的讨论着什么。

士兵好奇，凑了过去。

却发现孩子们在讨论自己的母亲。

他没听清楚大概，只听有人说了自己母亲一句不要脸。

顿时火冒三丈，朝着那8岁小孩扔了一块小石头过去。

“哎呦！”

那孩童被砸的哎呦一声，回头一看，见是士兵。

就见士兵一脸愤怒的望着自己，大喊道：

“不许骂我妈妈。”

而小孩也没犹豫，朝着士兵便扑了过来。

随后便是二人的扭打在一起。

以及围观孩童的拍手叫好。

“打死你，打死你！”

士兵边嚷嚷边抓那孩子头发。

“呸，死野种，你死定了！”

对方反击，对着士兵又抓又挠。

但因为营养不良过于虚弱，很快就被士兵打翻在地，没了力气。

士兵骑在那孩子身上一顿输出。

很快便打的他哇哇大哭。

见状，围观的大孩子们这才上前，强行将两人拉开。

见被拉开了，那孩子一擦眼泪，转而嘴上反击：

“臭不要脸的，打人算什么本事？我说错了吗小野种，你跟你妈一样不要脸。”

“呸，你才是野种。”

“你妈是妓女，你不是野种是什么？”

“呸呸呸，你妈才是妓女呢，胡说八道。”

“傻逼，谁不知道你妈是妓女啊，那个老巫婆是隔壁村的老鸨子，到处找漂亮的女人。

你妈跟她走了，不是妓女是什么？”

用尽全力争吵，双方的嘴里各自喷个不停。

直到村长走了过来，强行把孩子们解散，这场争斗才算结束。

——

老实说，士兵并不知道那孩子口中的妓女和老鸨是什么意思。

他只知道是难听的话，但并不理解。

但他善于学习，可以找别人问。

士兵找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拾荒者。

向其打听。

拾荒者倒也没隐瞒，只是道：

“妓女？不就是biao子的意思吗？总之就是不要脸的女人，专门和男人睡觉的玩意儿。

不过话说回来，嘿嘿，老子要是妓女就好了，没准也能去隔壁村子碰碰运气。”

“那，那老鸨呢？”

“妓女头头，就是管事儿的。”

——

当晚，母亲一如既往的晚归，回家时带了小蛋糕。

但士兵却不似从前那般开心享用。

而是低着头，一个劲的沉默。

母亲很快发现了孩子的不对劲。

询问情况。

但士兵只是沉默，一言不发。

孩子的反常让母亲很不放心，所以那之后自然是一个劲的追问。

终于，在长达半小时的沟通之后。

士兵总算开口了：

“他们，他们说……妈妈是妓女……”

那一刻，母亲的笑容瞬间凝固。

渐渐褪去。

房间在这一刻变得寂静无比。

让人窒息。

在长达了近一分钟的沉默之后，才开口道：

“你知道什么是妓女吗？”

“我问了一个叔叔……”

“他怎么说？”

“他，他说……”

到底是没有说下去，士兵只是张了张嘴。

“那好，就算妈妈是妓女，你会讨厌妈妈吗？”

士兵摇头，随后扑进了对方的怀里，道：

“不会……”

“为什么？”

“因为……你是妈妈。”

——

夜晚，母亲抱着士兵躺在床上。

士兵问她：

“妈妈，明天不去了好不好……”

“妈妈也不想去啊，可不去的话我们吃什么？”

“……”

沉默，十余秒后，也只是弱弱的说了句：

“那……那我要是能养家了，你就别去了好吗……”

“嗯，肯定的。”

“我们拉钩……”

“好，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五岁的孩童妄想养家？

这事在渔村根本就不现实。

而认清现实的士兵也很少再和其他小孩玩耍。

因为不想听到他们辱骂自己的母亲。

哪怕是所谓的“童言无忌”。

——

那之后的生活基本没什么变化。

唯一有所改变的，那是母亲经常吃一种奇怪的药。

在母亲出门之后，士兵偷偷带着那瓶药出门了。

他找到了那个拾荒者叔叔，询问这药是什么？

拾荒者看了一眼，只是道：

“给畜生增肥的药，你从哪找的？”

“捡，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