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嗯?”
“如果你赢了,你会许下什么愿望。”
躺在篝火旁的作家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询问的同时满眼皆是迷茫。
与她截然相反的,是躺在篝火另一侧的白一。
白一的眼里从来都是如此清澈。
——
“我啊?应该和校长一样,打听下场比赛的情报吧。”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斗兽场〕,老板不是说了吗,赢家可以许下一个愿望。
你要是赢了,会许什么愿?”
“大概是和家人相关的吧。”
“你妹妹吗?”
“我希望她能健康长大的。”
“你们关系很好吗?”
“孤儿,相依为命,唯一的血亲,你觉得呢?”
“不清楚,我和我父亲的关系并不好。”
“黑历史就别提了,自我折磨,说说别的吧,如果你赢了,会许什么愿?”
“我吗……”
她看着天花板,又缓缓扭头,望着篝火另一头的白一。
沉默许久,终是道:
“不知道,我好像没什么愿望。”
“你平时过的很滋润吗?”
“自由自在,没有烦人的人际关系,也没有经济压力,更没有和讨厌的家人住在一起。
我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
“那也不见得十全十美,比如你的家人,你并不喜欢他们。
好比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如果你赢了,可以许愿让他们消失。
这要你就彻底幸福了。”
“不错的想法,但太过了。”
“优柔寡断。”
“那毕竟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父亲,你我经历不同,自然不会理解。”
“什么追求都没有,你的处境未免太过不利,——尤其是作为参赛选手。”
“为什么?”
“所有选手,不是有特别强的愿望,就是想要拼命活下去。
愿望也好,活下去也罢。
都算是目标的一种。
正因有这份目标。
他们才有动力去比赛。
我的动力是妹妹,查尔斯的动力是家人。
结果你倒好,别说目标了,连个愿望都想不出来。
这等于是放弃了自己的一半动力。”
“别这么说,我也是想活下去的。”
“所以我才说你放弃了一半。”
——
次日七点,白一起床了。
天空还是和前两天一样,皆是昏暗一片。
起身,一旁的作家还在鼾睡。
其余二女也不见动静,想必还未起床。
——
对于黄泉医药的药效,白一已渐渐习惯了。
一夜过去,自己的伤势已好了大半。
可以正常行动。
火堆已经熄灭大半,只剩一点火星子。
旁边有个插在窗户上的杆子。
上面挂着自己的衣服,已经干了。
白一拿着衣服和包去了二楼。
拆掉绷带,换上衣服。
将绷带噻进包里,放回一楼里屋。
又在确定模特和博士都在睡觉以后。
便带着弯刀和两把手枪,出门了,试图找点猎物。
——
白一打开地图。
发现和昨天的变化不大。
唯一的改变就是据点的医生积分又增加了。
从3变成了5。
这说明他昨晚遇到了什么。
白一先是前往富二代的尸体位置。
赶到的时候地上只剩一些零零散散的肉渣。
地面有很多动物的爬行痕迹。
它们吃掉了富二代的尸体。
当然,白一不在乎,他别有所图。
白一运气不错,在附近找到了富二代的包,
包里仅有两把弯刀,一盒子弹。
富二代的枪不在包里。
白一四下搜索,在一巨大脚印里找着。
然枪已经被踩坏了,根本没法使用。
换言之,这次舔包。
唯一有价值的也就那盒子弹而已。
至于弯刀?
白一队伍已经溢出了。
——
背上包,白一又前往山顶。
想着去犀牛的尸体旁转转。
如果那犀牛的肉还未变质,那么将是一份不错的口粮。
如果变质了,保不齐也能吸引别的动物过去,自己黄雀在后。
——
白一赶到了山顶。
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头鹿。
一头黑色的巨大驼鹿,其身形大小,堪比一辆越野车。
那驼鹿站在犀牛的尸体旁,俯下脑袋,大口大口的吃着犀牛肉。
在白一的印象中,驼鹿属于草食队伍。
可眼前的驼鹿明显是在吃肉。
白一觉得离谱。
但一想到这个赛场的种种诡异。
便又一下释然了。
除驼鹿外,旁边还有一匹马。
一匹体型庞大的黑马。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