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咳的很严重,像是要把内脏都咳出来。
随即一边咳,一边用极度虚弱的声音道:
“米拉……咳咳……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能陪我聊聊天吗?”
这话一出,门后的哭声立马戛然而止。
随后门一下子就打开了。
哭的梨花带雨的模特从里面爬了出来。
原因是她一直蹲在地上,听到消息后忘了起身。
模特出来了,一眼便看到了白一浑身是血的狼狈一幕。
她错愕,一下子爬了过来。
再就是坐在白一边上,张了张嘴,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模特无法接受,无法接受白一即将死去的消息。
她说着,泪水再次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梨花带雨的一幕又度上演。
“不应该这样,不应该这样的……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她说着,趴在了白一的身上,嚎啕大哭。
尽管有些话说出来很煞风景。
但白一可以清楚的看到模特的眼泪鼻涕擦在自己衣服上的一幕。
“没事,没事的,安全了……”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得装出一副慈父的形象,一个劲的拍着对方的后背。
直到……
作家回来了。
作家急匆匆拿着医疗箱归来。
然一进屋,便看到模特趴在白一身上的一幕。
整张脸顿时就黑了下来。
她加快脚步,呵斥道:
“你俩干嘛呢?”
一边说,一边把模特从白一身上拉开。
拉开的同时,白一可以清楚看到看到模特的鼻涕在拉丝。
“你起来,别捣乱!!!”
作家呵斥道。
但模特只是一个劲的往白一身上扑,不肯离去,同时边哭边嚎,道:
“白一要死了,白一要死了,呜呜呜……”
听得作家更是一肚子火。
“滚!你死了他都不会死,滚远点,别妨碍我上药,再耽误下去他真死了。”
“上药?”
这两个字像是什么关键词一般,将模特拉回现实。
她望了眼作家的医疗箱,又望了眼白一。
却见白一正冲着微笑,还比着“V”字胜利手势。
这一刻,即便是模特也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自己被恶作剧了。
但也托这恶作剧的福。
让她原本怕的不行的崩溃心理,顿时放松了好多。
她只是看着白一:
“你骗我……”
一边委屈巴巴的哭着,一边擦着眼泪。
愿意主动擦眼泪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意味着模特有些小开心。
白一只是看着模特,笑道:
“搭把手,把我包下伤口吧。”
“嗯……”
模特重重点头,也不再哭了。
只是一边习惯性的抽搐,一边给作家打下手。
——
这一刻,没有多余的杂音,白一总算可以彻底放松下来。
面对正小心翼翼为自己处理伤口的作家,他道:
“我能睡一会吗?”
“嗯,休息一下吧。”
白一又望了眼头顶的摄像头,声音压低了些:
“记得多上点药,多弄点绷带,我这次伤的很重。”
作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眼珠子转了一圈,眨了眨眼,表示自己明白。
“嗯,放心吧。”
——
没办法,医疗用品不能直接带出据点。
唯一能带出去还必须是用过的。
所以白一只能出此下策。
尤其是这么好的薅羊毛机会。
——
白一闭上眼,很快便睡着了。
再次苏醒,天已经黑了。
身旁是熟悉的篝火。
还有熟悉的作家。
却不见其他两人。
“你醒了。”作家道,同时将白一搀扶坐起。
随后坐在他旁边。
白一起身,发现自己衣服没了。
这次裤子也没了。
只穿了条内裤,还有就是全身缠着大量绷带,如同一个木乃伊。
“你该不会趁虚而入把我那啥了吧。”白一道,声音有些虚弱。
“那你也得立得起来。”
“咳咳……我认输,我认输……”
和写小说的比开车似乎有些不自量力。
这一开口就是实力的清楚认知。
“她们呢?”白一问。
“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博士已经冷静下来了,但我不敢把她们叫在一起。”
“你是对的。”
说着的同时,他发现作家的衣服和裤子干净不少。
像是洗过一次。
“找到水了吗?”
“嗯,我在附近发现一个湖,又在这个屋里发现两个桶。
所以就趁着天还没黑,去提了两桶水回来。
其中一桶洗了衣服,另一桶则是生活用水。
你的衣服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