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质量很差,冲锋枪的子弹太少,手枪开了几枪就卡壳了。
唯独不错的是那把弯刀,比我想象的要锋利不少。
但这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
既然是来打广告的实地测评,那么理应拿出最好的样品。
可即便如此,手枪还是卡壳了。
恕我无法接受。”
“先生的意思是,这个牌子的产品不合格吗?”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好的,谢谢您的坦诚。”
“这就采访完了吗?”
“是的,先生还有事吗?”
“有几个问题。”
“您说。”
“是这样的七号,我想知道关于选手之间的规则。
举个例子啊,士兵很厉害对吧。
那如果,士兵在比赛开始前,将其他选手全部杀掉。
那么是否算他夺冠呢?”
“不行的哦先生,杀害其他参赛选手是违规的。”
“惩罚呢?”
“死。”
“那打人呢?殴打其他选手呢?也会受罚吗?”
“是的,虽然不至于死刑,但也是违反规则的。
当然,至于惩罚的内容为何,这个就得由老板定夺了。
不过七号由衷劝先生不要冒险。
先生是聪明人,不是吗?”
“谢谢,我会注意的。”
“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的,还有一个。
关于比赛场地,我想知道,白天校长队的比赛场地在哪?也在A国吗?”
“是的,他们的场地距离你们大概二十公里。”
“这样啊……”
也就是说,士兵屠杀了130个难民。
130个A国难民,白一的同胞。
—
“谢谢七号,我没问题了。”
“您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需要帮忙吗?”
“哪有?我一向乐观,不过我很好奇,你能给我提供什么帮助?陪我聊天吗?”
“我很想这么做,只可惜手里的工作堆了太多。”
“那还是算了,我可舍不得让你吃苦,晚安七号,早点休息。”
“是先生,您也是,晚……什么?”
话还未说完,七号的脑袋便扭向了一旁。
像是有人突然在和她说话。
打断了她的思绪。
“怎么了?”白一不解。
“哦,好的,好的好的。”
七号回应那人,随后望着白一,道:
“是这样的先生,有位观众似乎想跟你……什么?要单独对话?不要直播出去?好吧……”
“怎么了七号?”
“是这样的先生,有位观众想跟你聊聊,请您在房间等待,我马上来。”
电视就此关闭,随后不过半分钟。
门外便传来敲门声响。
白一开门,就见七号正站在门外。
她的手里拿着一部手机,严格意义来说是那种过时了不知多久的大哥大。
“有您的电话,先生。”
七号把大哥大递了过来。
白一接过,表示不解。
七号出去了,把门关上。
白一则把大哥大放在耳边,试探着道:
“喂?”
“哈啊……”
电话那头传来奇怪的嘶哑声,声音很低沉,像是野兽的喘气,又像是低鸣。
“喂?您好,请问有事吗?”白一道,心底的石头不由得悬了起来。
然而对面突然没声了。
变得极为安静。
对方足足安静了十余秒。
白一以为是电话出了问题,打算叫七号。
然也就这个时候。
一个沙哑的声音总算响起。
“喜……欢……喜欢……你……”
极为沙哑的女音,听那声音像是个喉咙发炎的老太太。
然说是老太太,那声音却又极不正常。
毕竟老太太的声音可不会在沙哑的同时,又显得这么中气十足。
老实说,白一甚至怀疑这个声音并非是人类发出来的。
而是扭曲的电子合成音。
但他又听不出半点变声器痕迹。
“额……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白一问。
“喜欢……你……嘿嘿嘿……喜欢你……”
对方从头到尾就是这么一句。
混合着诡异的笑声。
白一不解,心想难不成是遇见神经病了吗?
然就在这个时候。
电话突然挂了,很清楚的咚的一声。
白一正想叫七号。
不料七号像是算好时间那般推门而入。
“她挂了。”白一道。
“应该是时间到了,按照规则,观众只能和选手通话两分钟。”
“好吧……”
白一把大哥大递给对方,七号接过,没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留下一句:
“祝您做个好梦。”
白一问她:
“你不想知道她跟我说了什么吗?”
七号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