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乔一记冷眼看过去,这种粗制滥造的面具,应该收一百文钱一个?
那个男生却无耻的让人火大:“这里边人来人往的,都要戴面具,如果你们没有面具,又不在我这里买的话,那也只好下次带了面具再来了。”
能在这里买奴隶的人,哪一个是差钱的?几乎没有几个人,会为了挣一百文钱一张的面具,打道回府,下次再来。
那个男人也是瞧好了这一点,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做起了这门黑心肝的生意。
再加上,刚才他听到这几个人说话,听起来像是对这里一无所知的样子。
这就更加激起了,他想赚黑心钱的想法,他甚至晃了晃手,示意快点掏钱。
孟南乔却忽然一笑,道:“阿木,去马车上将咱们的面具拿下来。”
李阿木闻言,立刻就去了。
那个男人瞪大眼睛,磕磕巴巴的说:“你们自己带了面具?”
随后,还不等孟南乔说话,他要带着怒火,说道:“那你刚才是消遣我玩吗?”
孟南乔笑道:“互相消遣罢了,虽然说戴上面具,保密性会好一些,但不过就是买个奴隶而已,面具可戴可不戴,根本无伤大雅,你却忽悠我说必须戴面具才能进去。”
现在孟南乔可是闽南省省城里,所有女人的香饽饽,她想知道什么消息,只需去织梦阁里转一圈,便会有人七嘴八舌的告诉她。
而作为回报,孟南乔也会免去她们这次化妆的费用,或者给她们一次特权,下次来的时候可以插一次队。
早在来之前,孟南乔就已经找人打探好行情了。
那个男人沉着脸,把面具收了起来,低声说了句:“晦气!”
孟南乔却不理他,带着李氏三兄弟便往里面走。
过了这道关卡,又走了百米远之后,这才到了人声沸顶的地方。
打眼瞧过去,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头。
孟南乔看得眼花缭乱,只能勉强自己,从这些脏兮兮的人脸中挑选。
李阿木看了一会儿之后,小声和孟南乔说:“家主,我也想挑几个身强体壮的男子回去。”
孟南乔立刻心领神会:“为了你的镖局做准备?”
李阿木点点头:“嗯,可以先给他们训练一段时间。”
孟南乔便颔首道:“行,你看着挑吧,有合适的就告诉我。”
孟南乔几个人,睁大眼睛,眼花缭乱的挑了许久,终于挑到十几个合心意的人。
李阿木挑人倒是简单,只看这人是不是身体强壮就行。
反观孟南乔,就费劲多了,要从这黑压压的一片人里,分辨出来,哪些人是不情愿到此地的。
她这一路走马观灯似的,边走边看,看了一个多时辰,才勉强选了七八个不情不愿的姑娘。
看到这些人牙子老板,都在心中啧啧称叹,想,这年头也是怪事了,这个人居然放着心情温顺的奴隶不要,反而全部选的这些不服管教的。
李氏三兄弟跟着孟南乔一路从街头走到结尾,正想说打道回府时,却见自家家主突然脚步一顿。
李阿木问:“家主,怎么了?”
孟南乔摇摇头,转身道:“无事,走吧,回去了。”
孟南乔和李氏三兄弟,走回停放马车的地方,把这些不情不愿的姑娘们,一股脑塞进了几辆马车里。
孟南乔也踏上了自己的马车,车夫正要驱赶马车时,孟南乔却又突然叫停。
李阿木疑惑着,从另一辆载着奴隶的马车里下来:“家主,可是有什么不妥?”
孟南乔对李阿木招了招手,低声问:“沈长暮他们的军队已经大获全胜了吗?我怎么没听到消息?”
李阿木怔了怔,然后说:“反叛的军队虽然骁勇,但这些叛军也不是吃干饭的,要不然也不会僵持了快两个月。”
“而且,若真的已经取胜,主子应该会写信告知,再说,刺史大人那边应该也会有消息的。”
李阿木还以为孟南乔心里担忧,他便说:“家主不必担心,反叛军骁勇,主子身边又有南青大哥在侧,不会有事的,应该很快就会评判这场祸乱。”
孟南乔皱眉,李阿木所说的,也正是她所想的。
可是既然没有把那些乱臣子贼子全部斩杀,那么,刚才她在街尾处,看见的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又是谁?
孟南乔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又对李阿木说:“先不急着回去,你先替我去办件事。”
李阿木立刻问:“好,什么事?”
孟南乔顿了一下,说:“刚才在这条街的街尾处,有一个穿着月牙僧袍的秃头和尚,你悄悄去找那人牙子打听打听,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历。”
*
沈长暮站在山头,看着面前血流成河的战场,听着周围士兵的禀报。
“将军,叛军全部绞杀,贼首已经压入大牢。”
一旁威风凛凛的将军,摆了摆手,让士兵退下。
然后,又对沈长暮说:“沈军师,此次多亏你的调虎离山之计,才能直捣贼窝,此次你可是有大功劳了。”
沈长暮略微弯了下腰,说道:“不敢,我只是动动嘴皮子,还是将军英勇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