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乔在刺史府的周围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她已经在这里蹲点,蹲了好几天了。
但可惜的是,刺史府她进不去,那个刺史大人又整日整日的待在家里,不出门。
要不是怕被乱棍打死,她都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闯进去了。
蹲守好几天无果之后,孟南乔干脆想,不如就去击鼓鸣冤,把这事闹大了,总能惊动到刺史。
不过此事被人截胡了,截胡的人,居然是南青!
孟南乔压制住心中的激动,低声问他:“南青?你怎么在这?你家主子呢?”
既然南青在这里,那么沈长暮是不是也在附近?
南青压低了帽檐,同样低声说:“家主,请随我来。”
南青带着孟南乔来到刺史府,同门卫说了几句之后,便带着她进去了。
直到这时,南青才松懈了下来,看着孟南乔,眼里颇有些惊艳:“不过月余时间不见,我竟然险些不认识家主了。”
从初次见面时,又黑又肥的乡野村妇,到面前这个皮肤白皙,面容姣好的小家碧玉,哪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南青,也不由得唏嘘两句。
钥匙放在平时,孟南乔肯定要得意两句,但是现在,她却没有这个心思:“沈长暮也在这里吗?”
南青点点头:“我自然是跟主子一起的,不过主子受了些伤。”
等孟南乔见到沈长暮时,这才知道,这所谓的受了一些伤,竟然是全身上下都没几块好皮肉了。
孟南乔抚摸着沈长暮苍白的脸,问南青:“你们离开冀南省的时候,也被那群土匪追杀了?”
南青忿忿的说:“就那些土匪三脚猫的功夫,怎么拦得住我!”
南青道:“是在海云省的时候,一路上都在被黑衣人追杀,我杀了一群又接上了一群,简直就是甩不掉的赖皮膏药!”
孟南乔皱眉,道:“你们也去了海云省?”
南青点点头,道:“海云省是边防重地,主子本想去那里搬救兵,谁知道那个刺史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转头就派了人来监视我们,而且主子也觉察出来海云省不太对劲,所以我们只好再度转移阵地,到了这里。”
孟南乔替他说完了他未说的话:“然后就一路被追杀?”
南青叹了口气:“是啊,几天几夜,刺杀就没断过,一直到了闽南省,那些黑衣人才消停了些。”
沈长暮也是由此才断定,闽南省还尚且未被那些谋反之人收服。
“南乔?你,咳咳,你也是从海云省逃过来的?”沈长暮不知何时醒来了。
孟南乔坐在床边,说:“是啊,我们也是刚刚从海云省逃过来的,本来想找刺史检举,但没想到刺史一直闭门不出。”
见沈长暮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孟南乔担心他牵动伤口,所以摁住他的肩膀:“你躺着说就行。”
沈长暮笑了笑,安慰她说:“我已经休养好几日了,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都快结痂了,没事的。”
孟南乔心疼道:“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沈长暮却摇摇头,说:“你们这一路也不好走吧,我身边尚且有南青,你呢,这一路又是怎么过来的?”
孟南乔不想让他担心,便知简单的说了一下:“在土匪攻城之前,我们就已经收到了消息,我带着三个孩子,还有钟乐连夜离开了霖瓦县。”
“去了隔壁苏宁县,却刚好撞上了土匪从城里出来,我这才发觉,正个冀南省都已经沦陷了,于是便去了海云省。”
“过边境线的时候,被那些土匪追杀,马车翻了,不过还好被一个寺庙里的和尚救了。”
“不过待了些日子之后,我也发现海云省好像不太对劲,所以就来了闽南省。”
“没想到碰到了你们。”孟南乔把那些危险都隐去了,只简单说了一下发生的事情。
沈长暮握着孟南乔的手晃了晃:“怎么样,受伤了吗?”
又是被土匪追杀,又是马车翻了,怎么可能没受伤。
孟南乔也只好说:“三个孩子都没事,我受了点轻伤,在寺庙里养了几天就好了。”
她说的是实话,她身上那些伤确实都已经好了,就是那些痂还没掉而已。
沈长暮关心的问:“怎么受的伤?被那些土匪伤?”
孟南乔却摇摇头,笑道:“你有南青在身边,但是我也有霹雳弹啊,凭着这霹雳弹,我们杀了好些土匪呢!”
沈长暮笑着夸她:“真厉害,那怎么受了伤呢?”
孟南乔的脸垮了下来:“那时候有两个土匪不知从哪里抄了近路,跑到了我们跟前,我怕把马匹炸伤,就把他们引去了一个小树林里,结果把自己炸伤了。”
“疼吗?”沈长暮无法去苛责她,为什么宁愿炸伤自己也不让马匹受伤,因为他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如果马受伤,那他们一群人恐怕真就要,性命不保了。
孟南乔摇摇头,随机又点一下头:“有点疼,但肯定没你疼。”
“你又是怎么回事啊?受了这么重的伤?”孟南乔问他。
沈长暮也把他们这些日子的大致经历说了一下:“还好闽南省的刺史是个公正廉明的,在我到之前,他就已经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