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一群人能够安然进城,他们再行动也不迟。
左右他们也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不在乎这一时片刻。
说话的片刻工夫,那一列马车队,便已经缓缓行驶至城门前了。
车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小跑过去,对着城门又是拍又是推,又是对着里面喊:“诸位军爷,可否行个方便,放我们进去?”
但是接连喊了几遍,里面也无人回答。
那车夫只好无奈的折回去,掀开帘子,对马车里的人回话:“家主,主母,这城门紧闭,我喊话也无人回答,这可如何是好?”
那个家主皱着眉,迟疑了一下,不确定的说:“莫不是这里也曾受到土匪的侵扰?所以才会关闭城门?”
一旁的主母问:“夫君,那我们现下该如何是好?”
那个家主思索的片刻,便道:“他们关闭城门,兴许只是为了防御土匪。我们从霖瓦县一路出发,这冰天雪地的,不要说是人了,就是马也走不动了,若是能在此处歇脚,便是再好不过了。”
随机,那家主又吩咐那个车夫:“兴许只是里面的人没听见,或是怀疑我们的身份,你再叫上几个人,去城门口喊话。”
那个车夫又叫了几个随行的小厮,一同在城门边,扯着嗓子大喊。
可就是这么喊了半天,里面也没人回话,那马车里的家主和主母见此,便生了退意。
钟乐皱着眉,说道:“就算是为了防止土匪侵扰,可是城门总应该有几个官兵才对,怎么这么久了,都没一个人出来看一眼?”
孟南乔也是面色凝重:“不知,但我总觉得,这苏宁县,恐怕也并不安宁。”
孟南乔咬牙道:“再等半盏茶的功夫,如果再没有人开门,我们就离开!”
就在下方那一行车队即将掉头,准备离开时,那城门却像是年久失修一般,被人从里面拉开,发出了一阵咔哒咔哒的声音。
终于有人出来开门了,几个小厮在外面冻得浑身哆嗦,却还没来得及高兴,他们就浑身僵硬的动弹不了,面露恐惧的看着城门里的人。
城门只被拉开了一点,却足够他们看清楚里面的人。
这来开门的,哪里是什么官兵,分明就是几个土匪打扮的男人!
来开城门的,居然是一群土匪!
车夫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然后连滚带爬的朝着马车跑去。
“土匪!!!家主,是土匪……呃……”
车夫凄厉的声音,在冰天雪地中响了起,却又戛然而止的停了下来。
那个家主才刚一掀开帘子,映入眼帘,就是车夫跪倒在雪地里,前胸后背,被一把大砍刀,捅了一个对穿。
车夫的鲜血顺着刀柄,一滴一滴的落在雪地里,如同绽放的梅花一般,映照着一场变故即将发生。
那家主手脚僵硬,但随后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坐在车夫的位置,挥着鞭子,驱赶着马车掉头。
家主满脸悲怆,嘶吼着道:“快跑!马车掉头!快跑!”
从城门里走出来的土匪,不过七八人。
为首的那个土匪,从车夫身上拔下大砍刀,狠厉的说了一声:“吵死了!”
“本来想在这里欢欢喜喜的过个年,没想到居然还有不长眼的来找死!自己找死就怨不得我们了!”
“你们,去把他们留下,男的杀了,女的带回城!”
短短几句话,竟然就决定了这一列车队的生死。
那几个土匪身上的人命,至少有数十条,杀起人来丝毫不手软。
在那些马车还没有掉过头时,就狠毒的,在那些马脖子上捅了个窟窿。
马匹倒地身亡,马车上的人更是毫无回手之力。
这些人里或许有身强力壮的男人,可他们也都是普通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真刀真枪的架势!
他们甚至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心里就只有一个逃跑的念头。
一时间,这片冰天雪地里,鲜血淋漓,残肢四散,宛若的一片人间炼狱。
孟南乔早在车夫喊了一声‘土匪’之后,心底一凉,就立刻让大家都回了马车上。
在那群土匪肆无忌惮的屠戮人命时,他们已经驾着马车,离开了原来那片地方。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孟南乔运气太背了的缘故。
他们没有被土匪发现,却被那群绝望的,等待着被屠杀的羊羔发现了。
孟南乔刚刚掀开车帘,准备再看一眼时,突然就和一个满脸鲜血的女子对上了眼。
那女子也不知是何心态,也许只想抓住这一根救命稻草,于是放声大喊:“救命,救救我!”
“该死!”孟南乔立刻放下车帘,对曾飞说:“快走,土匪怕是要发现我们了!”
果不其然,那个站在城门口的土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辆渐渐远去的马车,伸出舌头,舔了舔刀身上的热血:“原来那里还藏着人呢!”
那为首土匪,叫回来了两个土匪:“这群人你们不用管了,那你还跑了一辆马车,你们骑马去追上,杀了!”
不知是否是马儿也感知到了危险,在雪地里撒丫子狂奔。
孟南乔面色铁青的说:“雪地本就难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