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飞谄笑一声,说:“你误会大了,我哪里敢监视你啊,我家的那些探子主要是探查霖瓦县的生意的。”
“他们也只是凑巧看到了你而已,绝对没有故意监视的意思。”韩玉飞十分真诚的说。
孟南乔看着他笑了下声,说:“最好是这样,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韩玉飞连忙道:“真的就只是这样而已,我发誓!”
孟南乔看着韩玉飞离去的马车,磨了磨牙,这个王八孙子,嘴里没一句实话!
这宅子的主人,之前一直不同意,以180两的银子卖出这个宅子,她来之前还觉得奇怪呢,怎么突然又愿意卖了。
直到刚才,孟南乔才回过味来。
韩玉飞应该是收到了那群探子的禀报,知道了自己前几天花了一大笔钱。
而且这几天,孟府出门采买的东西也十分廉价。
韩玉飞大概是猜到了,孟南乔现在手头十分拮据。
于是他又重新找到了那个宅子的主人,故意说出是沈举人想要买他的这个宅子。
这宅子的主人,显然也是想卖韩玉飞一个好,更想卖沈长暮一个好,于是欣然答应。
把这些事情都谈妥之后,韩玉飞又装作没事人一样,特地来孟府说宅子的事,当得知孟南乔没钱之后,又立马提出,自己可以给孟南乔借钱。
孟南乔知道,韩玉飞是想借此机会来讨好自己和沈长暮。
自己对他的好处不言而喻,夏天的冰块,上流人士之间流通的菩提酒。
而沈长暮就不用提了,年纪轻轻就考中了举人,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是个人都想巴结。
孟南乔自诩自己不是圣人,她并不讨厌别人上赶着来巴结,来讨好。
但是她讨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沈长暮牵着她的手上了马车:“别气恼了,一会儿我就让南青去把那群探子揍一顿。”
孟南乔被他这句话说笑了:“韩玉飞是个聪明人,经此一事之后,他应该就会撤去监视我们的人了。”
孟南乔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还没说呢,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沈长暮笑了一下,却故意吊人胃口:“你猜?”
猜个屁!
心里这么想着,但嘴上却很诚实,孟南乔掰着手指头,开始猜:“难道你也有自己的生意?”
“非也。”
孟南乔又道:“莫非是人民群众给你上供的?”
“非也。”
“那,是你恢复记忆之后,找回了自己从前的小金库?”
“非也。”
这也非也,那也非也。
孟南乔便只能说:“那你是出卖色相,去讨好那些寂寞空虚的贵妇人了?”
“非也!”
孟南乔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突然朝他伸手,一只手抓住他的后颈,一只手捏住他的双颊。
“到底说不说?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硬!”
谁没有点小秘密呢?孟南乔其实也就是随口一问,不一定非要知道一个确切的结果。
但是沈长暮这样吊人胃口,就让人很火大!
沈长暮仰着头,想躲开她的手,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其实不止200两银子,我这里还有至少几千两银子。”
孟南乔惊讶了一下,松开了手:“你是怎么搞到这么多钱的?”
既然不是他从前存下来的钱,那就只能是这段时间挣来的。
可是,什么生意这么赚钱?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赚了几千两?
孟南乔对此好奇不已,摆正姿态,想取一下经。
沈长暮用舌尖顶了一下两侧的脸颊,感觉到脸颊有一丝丝的麻木,心道,自家夫人果然手劲很大!
沈长暮看着好奇宝宝一样的孟南乔,突然恶念丛生。
“要是有美人能亲一下我,那我的嘴巴估计就不那么硬了。”
孟南乔差点破口大骂:“你在想屁吃!还要美人来亲你……呃……”
骂到一半的孟南乔,突然看见沈长暮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嘴角还含着笑。
孟南乔突然就明白了过来。
明白过来的孟南乔,突然就脸红了。
孟南乔只觉得,怎么大冬天的也这么热?她把脑袋靠在帘子边,想吹吹风,散散热。
孟南乔被冷风一吹,觉得自己冷静下来了,于是嘴硬的说:“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想知道。”
沈长暮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还说我嘴硬?我看你也不差。”
孟南乔把脑袋收了回来,正襟端坐,十分坦然的说:“明明就是你在勾我,我本来也不想知道的。”
半晌,沈长暮幽幽的说了一句:“那照这样说来,我也没勾到你啊。”
“唉,真是白长了这张脸。”
孟南乔被他这句话逗笑了,扭头笑道:“看来你对自己的长相,有着十分清晰的认知啊。”
沈长暮含笑着看着她,突然就倾身过去,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如蜻蜓点水一般。
孟南乔当场就大脑死机,傻呆呆的怔住了。
天啊!她守了二十几年的初吻啊!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