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韩玉飞首先去见了自己卧在床上的父亲。
韩玉飞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之后,才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一告知。
韩老爷由下人搀扶起来,靠在床头,刚想说话,嘴里却发出来一阵巨咳。
韩玉飞连忙上前去,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父亲尚在病中,孩儿实在不该让父亲如此操劳。”
韩老爷摆了摆手:“无妨,你年纪尚小,有些事拿不定主意,也不是你的错。”
韩老爷道:“虽然此番他们驳了咱家的面子,但是沈长暮到底是年少中榜,未来的成就恐怕也说不好,该示好的,还是得示好。”
韩玉飞点点头,道:“孩儿明白,孩儿这就吩咐人下去办。”
“嗯,去吧。”韩老爷他的身体实在是有些吃不消,短短几句话,便已是脱了力一般。
韩玉飞退出去之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里,和自家母亲共用了晚膳。
韩夫人放下碗筷之后,拿出帕子擦了擦嘴:“玉飞,听说你今日回来,又去了你父亲房中?”
韩玉飞又把今日的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才道:“好歹他还没死,这些事情,总归他是会知道的,与其让别人说给他听,不如我自己说,还能卖个好。”
韩夫人嘲讽一笑:“这老不死的,现在每日都要靠参汤吊着命,居然还不肯放权!”
韩玉飞给自家母亲倒了一杯茶,道:“毕竟理家理了大半辈子,现在突然放权,不乐意倒也是情理之中。”
不知想起了什么,韩夫人突然气极:“这老不死的,自己风流偏心不说,在外人面前倒是装得人模狗样!”
旁人只知道,韩老爷辛苦持家大半辈子,不忍心自己的心血付之东流,所以才让家中的嫡子庶子一起竞争,想要选出一个最好的继承人。
但是他们母子却知道,韩老爷根本就是被妾室吹了耳边风,不知怎么想的,居然想把家中产业都交给一个庶子。
可是这样的行径,必然是要被旁人耻笑的,所以韩老爷才想出了这么一招。
韩夫人愤愤不平:“当初抽签时,偏偏你抽到了最落魄的云水镇,我就不信了,世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必定是他们这对贱人耍了什么奸计!”
韩玉飞起身给自家母亲店的捏了捏肩膀:“母亲莫气,反正我如今已经得到了家中大部分长辈的支持,他们也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韩夫人这才面色缓和下来,露出一丝笑容:“也是,这些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原以为能将你坑害了去,却不想反而给你送了两个贵人。”
韩夫人虽然是个妇人,但到底是当家主母,眼力见识都不差,当即就叮嘱自家儿子:“他们日后必定是有一番大作为,就算不能交好,也绝对不能结仇,知道了吗?”
韩玉飞笑道:“儿子知晓的。”
第二日中午,孟南乔就再度见到了韩玉飞。
孟南乔惊叹于他的情报网:“这么快就找到了?”
“自然,我养着他们也不是吃白饭的,”韩玉飞见着她这幅吃惊的模样,略有一丝得意。
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韩玉飞就已经打听好了这县城里所有住宅的信息。
住宅倒是不少,但是一些老破小的房子,就直接被韩玉飞剔除掉了。
现在摆在孟南乔面前的,都是一些看上去不错的住宅。
但就算是这样,孟南乔还是十分挑剔。
在城边边?这可不行,到时候三个崽崽要上学,离得太远了遭罪。
太偏僻了,不行!
太吵闹了,不行!
太华丽了,不行!
最终,孟南乔和沈长暮挑挑拣拣,最终定下了一座,距离集市不远不近,装潢雅致,三进三出的大院子。
现在他们人多,而且都是些大老爷们,万一要是找到了心仪的姑娘,也尽可带回来一起住。
但这个宅子可是不便宜,将近100银子,对于寻常百姓来说,算得上是天价了。
但是现在的孟南乔财大气粗,眼睛也不眨一下,就交了钱,签了契书。
韩玉飞领着他们看了一下午的房子,虽然路途都有马车代劳,但依旧觉得有些疲惫。
韩玉飞靠在马车上,有些庆幸的说:“幸亏你们挑住宅,都是挑城中央的,不然我恐怕得陪你们逛到天黑。”
沈长暮笑着对他做了个揖:“多谢韩少东家了。”
韩玉飞心里其实是有些唬沈长暮的,虽然沈长暮长得风度翩翩,面如冠玉。
但是莫名其妙,韩玉飞第一次见着他,就觉得有些怕,故而,他说话一般都是跟孟南乔说。
于是,韩玉飞连忙又回了个礼,腰弯的更下一些:“沈举人严重了,反正我也无事,就当是闲逛了。”
韩玉飞嘴瓢了一下,又说:“只可惜你们没看上城边那座房子,那住房子才算得上是小桥流水人家,景色绝美。”
孟南乔一听,倒是来了兴致:“怎么个绝美法?不如我们去瞧瞧?”
韩玉飞其实不太想动,但又不想得罪这两个人,便只好给车夫南青指了路。
到了那里之后,已经是黄昏了,孟南乔和沈长暮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