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人都想放进院子里来?
孟南乔的心差点被揪了起来,那要这样说的话,还确实得感谢他们父子俩。
沈长暮和那对父子俩交谈几句之后,便道:“张老爷,我们还有些东西放在院子里未曾收拾。”
张大福愣了一下,随后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忙道:“这房子还没到期呢,既然你们回来了,那理应该是我们搬出去的。”
待这张家父子俩一走,孟南乔立马就迫不及待的,去找了一个小铁锹,在院子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辛勤的铲着土。
李阿木觉得这种苦活不应该让家主来干,便主动说:“家主,我来帮你吧。”
孟南乔还未曾说话,沈长暮倒是开口了:“你不用管她,你看她在这里玩土玩的多高兴啊。”
“嗯,李阿木,你们去把马车上的东西搬进屋吧,我们恐怕还能在这里住两天。”孟南乔一边铲着土一边说。
她确实很高兴,虽然那个木匣子被她埋得很深,但是她想见它的心情迫切的很,没一会儿就露出了一个角。
沈长暮给孟南乔递了一张手帕:“擦擦吧。”
沈长暮的本意,是想让她擦擦手,不过孟南乔这根本顾不上手上的那些泥巴,反而接过帕子,仔仔细细的把木匣子擦了一遍。
沈长暮无奈的笑了一下:“藏了多少家底啊?这么宝贝?”
孟南乔眨了眨眼,扭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藏钱了?”
“先去把手洗了,”沈长暮把木匣子从她手里拿走,然后才道:“之前听钟乐说,你们只被土匪抢了十两银子,我就猜到,你应该是把其余的钱藏了起来。”
“只是我也没想到会藏在这里,”沈长暮笑道:“我一开始以为你是把钱塞在路边的草丛里了,却没想到你根本就没带上路。”
“本来是把所有家当都带上的,但是,”孟南乔指着自己的右眼:“就在临近出发的那几天,我的眼皮老是跳,总感觉要出点什么事,我就把这些钱全部都藏了起来,没有带上路。”
沈长暮用力的揪了揪她的脸:“你还真是要钱不要命啊,明明都感觉到有危险了,你还敢出城?”
孟南乔耸了耸肩:“那谁又能保证危险一定在城外呢?那时候如果我没出城,也许会遇到,比被土匪抢劫更可怕的事。”
“你总有歪理。”沈长暮见说不动她,便再次催促她去洗手:“去把手洗一洗。”
孟南乔走到井边,打了一桶水上来,把手洗干净之后,立即拉着沈长暮进了屋子。
三个崽崽也跟着一溜烟跑了进去。
孟南乔把房门关上,搓了搓手,美滋滋的取下脖子间的钥匙,把这个木匣子打开。
“哇!好多银子啊!”二宝惊呼。
这匣子里面一共放了200两银子,但对之前的全部是这些银子,而是被压在银子下的银票。
孟南乔把最下面的银票抽了出来,展开,反复数了两遍,没错,一张没少,4500两银子都在这!
二宝的小脑袋凑过去一看:“娘亲,这是什么东西?”
孟南乔解释道:“这个东西叫银票,也是钱,你看这个数,一千两银票,就是一千两银子。”
“哇!这一张纸,就值一千两银子啊!”二宝小心翼翼的,伸手扒拉开其他的银票,看过来看过去之后,发现这些银票之间也有所不同。
二宝把不同面值的银票放在一起一比对,脑子飞速转动:“娘亲,这里写着一千两就是一千两银子,拿着一张写着五百两,就是五百两银子了?”
孟南乔颔首:“对啊,真聪明!”
二宝小心翼翼的,把这几张银票仔仔细细的对折好,又放回了最底下:“娘亲,你快把这些银票都藏好,别又被抢了。”
这小不点,身高还没别人大腿长,居然就开始操心这些事了。
但孟南乔没有辜负二宝的美意,含笑着,把这个木匣子有锁了起来:“好的,娘亲一定好好保管!”
大家赶了一天的路,实在没有人想做午饭了。
于是在正午来临之前,南青主动去喜相逢订了一桌子菜。
小胡子掌柜是认得南青的,说什么也不可能要他的钱:“沈举子一举中榜,这个不仅仅是光耀门楣,咱们整个云水城都跟着沾光啊,之前我是说什么都不会收的。”
南青无法,只好应下了一顿白食。
大家刚刚吃完饭,东倒西歪的躺在院子里消食时,便听到了门外有开锁的声音。
孟南乔勉强从椅子上稍稍坐正了一些,看着来人,挥手喊了一声:“大哥!有财!吃饭了吗?”
孟大祥看到了桌上已经吃完了,但是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饭菜,便道:“吃过了。”
孟南乔把孟有财拉到身边,用手比划了一下:“诶?有财,你是不是长高了?”
孟大祥也伸手比划了一下:“我天天看着他,瞧着倒是没什么差别。”
“不过,大宝二宝三宝一段日子不见,倒真是是长高不少。”孟大祥笑道。
孟南乔看了一眼在旁边说着悄悄话的崽崽们,道:“确实长高了不少,我隔几日便要拿尺子给他们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