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暮点点头,笑道:“先进屋里去吧。”
孟南乔十分自然地推开主屋的房门。
沈长暮找了个椅子坐下,才道:“也是你想了个好法子,把药材磨成了粉,又制成了丸,我才能每日服药,要不然这一路的颠簸,我这身子骨,恐怕也是受不住的。”
“那我回头再去多扎些调养身子的药。”孟南乔说道,这样好看的美男子,可不能被身体耽误了。
沈长暮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摆设,揶揄道:“我这一月没在,你便睡在了我屋里?”
孟南乔略显得局促,连忙解释:“是三个孩子!他们不敢自己一个人睡,偏屋的床榻又小,我才搬过来的。”
说着,孟南乔就要去收拾自己的东西:“既然今日你回来了,那我这就搬回偏屋。”
沈长暮笑着拽住她的手腕:“不用忙活,我住在偏屋就行。”
见孟南乔有些犹豫,沈长暮便说:“总归我身上还带着病,过了病气给孩子可不好。”
孟南乔这才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那好吧。”
“对了,”沈长暮回来也有一会儿了,却没见到三个孩子,便问:“孩子们呢?”
孟南乔也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他们去孙秀才哪里上学去了,再有一个时辰便能下学。”
沈长暮道:“我记得孙秀才那里,7岁以下的孩童是不收的。”
说起这个,孟南乔逢人便要夸一夸:“三个孩子聪明异常,天分颇高,孙秀才心生喜爱,便破例收下了他们。”
沈长暮点点头,倒是并不觉得意外。
他比较意外的是:“你怎么不问问我,考中没有?”
其实孟南乔一直想问来着,但又怕他没考中,怕他正伤心难过呢,便没有特地去问。
但既然沈长暮主动提起,那想必是心情很好了:“考中了?”
“嗯,考中了。”沈长暮十分愉悦的说。
孟南乔差点看呆了眼,沈长暮平时要么是面无表情,就算是笑,也是淡淡的。
但方才那爽朗一笑,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孟南乔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暗恼,她这看脸说话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呀?!
孟南乔定了定神,才道:“既然你考中秀才,那这酒席必定是要摆的,就这个月15日,三天后,如何?”
沈长暮不关心这些,自然也没有异议。
两人许久未见,倒像是真的小夫妻一般,有说不完的话语。
不知不觉间,三个崽崽竟然已经下学了。
“爹爹!你回来啦!”
三个崽崽小跑着,扑到沈长暮的怀里,各种撒娇卖萌:“爹爹,你有没有给我们带什么礼物呀?”
沈长暮松开他们,从包袱里拿出三张平安符:“我曾路过一间寺庙,便求了几张平安符。”
三个崽崽都没见过平安福长啥样,接入手中颇为好奇。
孟南乔摸了摸鼻子,其实她也没见过平安福长什么样,从前也只在网上见过,还没人给她求过平安符呢。
大宝拉拉孟南乔的手:“娘亲也想要吗?那这个给娘亲吧!”
沈长暮敲了敲大宝的脑袋:“就数你聪明!”
沈长暮又从包袱里翻出一枚平安符,交给了孟南乔:“放心,少不了你的。”
“咳!谢谢啊。”孟南乔小声道谢,她这么大一个人了,居然还像个孩子似的,想同别人讨要东西,这也太丢脸了!
孟南乔面色微红,微微低头,模样十分认真的查看这个平安符,外面是一个暗黄色的荷包,而那据说被开过光的平安符,便放在那荷包里面。
哈哈!居然也有人会为她求平安福!这还是头一次!
孟南乔把荷包系在腰间:“就放在这里吧。”
三个崽崽刚刚把钥匙从脖子上取下来,想把荷包放进小箱子里,但瞧见孟南乔的动作之后,也有样学样的把荷包系在了腰间。
沈长暮注意到他们手里的钥匙:“这不是大门钥匙吧?”
“哦!不是,”孟南乔指着藏在床底的三个小箱子:“我给他们一人买了个小箱子,有什么要紧的东西,就自个放进去存着。”
沈长暮蹲下往床底一瞧,若有所思道:“那这样看来,那个稍大一号的箱子,就是你的了?”
孟南乔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是啊。”
沈长暮失笑:“若是有鸡鸣狗盗之辈来走一圈,你这些时日的辛苦,就全都白费了。”
孟南乔撇了撇嘴,他居然怀疑自己的智商:“狡兔三窟,我自然不会把钱都放在一个地方了!”
沈长暮突然耳朵动了动:“二宝,你包袱里装着什么?怎么还叮当响?”
二宝瞧了瞧自家爹爹的脸色,慢慢吞吞的解开小包袱,又从小包袱里拿出小布兜,交给了沈长暮。
沈长暮拎了过来一看,少说也要几百个铜钱,他偏头对孟南乔说:“怎么给他们带这么多铜钱?”
孟南乔靠在椅子上,忽略三个崽崽求助的眼神:“这可不是我给他们的,你让他们自己解释吧。”
三个崽崽支支吾吾说了半天,这才把事情的原委解释清楚。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