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暮看着沉默中的孟南乔,鉴于她从前的英雄事迹,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沈长暮问:“你怎么了?”
孟南乔面色古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下:“我觉得这酒,好像掺了水。”
沈长暮挑了挑眉,也端起酒杯,尝了一口:“没有吧,虽然不算好酒,但是也不到掺水的地步。”
孟南乔心中了然,行吧,这就是所谓的千杯不醉的假酒了。
不过这好歹也是花了钱的,不能浪费。
接下来,孟南乔吃几口菜,就喝一口酒,完全在把酒当水喝。
只是,她完全忘记了,她虽然主观意识觉得这酒和水没多大区别,但是她的身体意识承受不住啊。
一顿饭的工夫过去,孟南乔感觉身体越来越热,但她完全没往酒的方面想过,只是喃喃自语:“这都晚上了,怎么反而气温还是高了?”
沈长暮就静静的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孟南乔越来越红的脸色。
沈长暮打定了主意,要是孟南乔又耍酒疯,就把他一个人丢在客栈,让她走路回去。
孟南乔见饭菜都吃的差不多了,便想出去叫小二进来,收拾一下桌子,再打两桶热水来洗漱一下。
没想到,一站起来便天旋地转,孟南乔抚着额头闭着眼,撑着桌子又坐了下来。
孟南乔简直不敢置信,她这是喝醉了?就这种掺了水的假酒,她都能喝醉?
这要是说出去,简直能把人笑死!
现在就沈长暮这一个活人,不能让他看笑话。
孟南乔强装镇定:“沈长暮,你看好包袱,我先去休息一下。”
孟南乔也没注意沈长暮的回答,便四平八稳地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孟南乔瞬间感觉自己陷入了温柔乡,好久没睡上这么软和的床上:“真舒服……”
然后,床上就的人就睡死了过去。
而沈长暮呢,又倒了一杯酒,面不改色的一饮而尽,摇摇头,失笑:“就这种酒,也能喝醉。”
大概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生物钟,哪怕是前一天喝醉了,第二天也能这个时间点醒过来。
孟南乔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又扑通一声倒了下去,这张床太舒服,她不想离开了。
沈长暮已经洗漱好了,走过来踢了踢床脚:“起来了。”
孟南乔把脸埋在被子下:“我被这张床绑架了,起不来了。”
沈长暮被她这话弄得哭笑不得,半真半假的威胁:“你接着睡吧,反正钱都在我手里,到时候你就走着回去。”
孟南乔绝望的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看着沈长暮的眼睛,真诚的表示:“区区一张床而已,根本困不住我!”
沈长暮偏头示意:“快点起来洗漱,我们还要去赶车。”
“好嘞!”
孟南乔拿冷水擦了一把脸,这才算是清醒了过来。
她猛然间想起,昨天他们怕钱财失守,所以只开了一间房。
昨天他们是说好了的,沈长暮身体不好睡床上,孟南乔就在长板凳上将就一晚来着。
不过后来孟南乔把床霸占了,那么问题来了,沈长暮昨晚是在哪里睡的?
孟南乔抱了抱粗壮无助的胳膊,莫非昨天晚上,她的清白之身不保了?
孟南乔转头就像质问一番,却发现沈长暮把窗子打开了。
他整个人都沐浴在晨曦的朝阳中,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孟南乔咽了咽口水,淡定的把头扭了回来,要吃亏也是沈长暮吃亏。
正巧,沈长暮看了过来:“洗漱好了?”
“嗯。”孟南乔气息不稳,一种上课开小差,被老师抓住的错觉。
孟南乔和沈长暮退了房之后,就在街边买了几个包子面饼,作为这一路上的口粮。
他们赶到城门口时,刘老板的车队也刚好来了。
刘老板的马车上装了不少布匹,能坐人的地方也就更加狭窄了。
马车晃晃悠悠前行一路,孟南乔和沈长暮越挨越近。
孟南乔抿了抿嘴,不自在的把屁股往旁边悄悄挪了挪。
又癫,又挪!
再癫,再挪!
沈长暮突然睁开眼睛:“别折腾了。”
孟南乔扭头,一脸无辜:“???”
沈长暮又闭上了眼睛:“有个人肉垫子挺好的。”
孟南乔:“。。。。”
孟南乔:“!!!!!”
他这是在变相的嘲讽自己胖吗?
孟南乔气鼓鼓的想远离这个男人,却突然发现,沈长暮的脸色不太好。
看着沈长暮眉头紧皱,唇色苍白的模样,孟南乔心里一软,到底不忍心。
说起来,那天看病时,大夫还说过,沈长暮的身体亏损太大,要好好将养着呢。现在却跟着她一去一回坐了两天的马车。
孟南乔想到这里,撇了撇嘴,又悄悄的把屁股挪了回来,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但没想到下一秒,沈长暮的头就靠了过来,在孟南乔的肩膀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孟南乔呼吸一滞,这是什么情况啊??!!
这就一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