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画面实在是血腥可怕,我看不下去,但是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我要让你看清楚,看清楚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让你看看,看看当初我做下的孽。”
我又看着画面一转,我看着一个还在蹒跚学步的孩子,正在院子里面学着走路。孩子脸上满是懵懂天真。但是这也避免不了他的命运。
我看着一个红衣女人手上拿着一把尖锐的匕首,笑嘻嘻地走到孩子面前。
“来你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孩子似乎还是牙牙学语的时候说的话听不太真切,但是足以听清楚说的是什么。
“我叫我叫李忆明。”
听到孩子说这个话,红衣女人脸上的笑容越发僵硬。红衣女人笑了笑说:“来告诉姐姐,你父亲是不是叫李华,你的母亲是不是叫宋明。”
小孩子点点头,这红衣女人脸上的红色越发可怕。只见女人一只手将孩子的衣领提起来。手上的匕首一下子就刺入了小孩子的心脏。这刀法又快又准,跟当初杀死那个男人的父亲一模一样。
小孩子的嘴角流出了血液。暗红色的血液染红了他的衣衫。小孩子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声音,但是这女人根本就顾及不了那么多,女人手上的匕首在小孩子的心脏上转动了一圈又一圈。
“我倒是要看看你当初对我什么样子,我现在就对你的孩子什么样子,你们夫妻鹣鲽情深,凭什么要我一个人在这河里受着冰寒之苦?”
红衣女人杀死了这个孩子之后,这应该是这个城池里面最后一个活着的生命了。
红衣女人摸着自己的肚子说:“也许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当初是我不好也不会让你来这世上受这一苦,现在我也算是为你报仇了。”
看到这里我才明白,原来当初鬼三婆死的时候,肚子里面还怀着孩子。看着眼前的女人的样貌千变万化,我眼中只浮现出了当年的样貌。当年的鬼三婆,相貌清秀可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男人,就算是在青楼里面过完一辈子都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结局。
“怎么看完了之后有什么感想?”
听着鬼三婆这样的询问,我抬起头看着这个女人说:“我觉得你是一个可怜人。”
鬼三婆大手一挥,我膝盖一弯就跪在了地上。
“我可怜?我为什么可怜的在这鬼界,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能有什么可怜的,要权利有权利,要钱有钱。”
我即使听着这样,我跪在地上说:“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心里面最缺的那一块地方需要靠什么东西去补,你也知道的,只是你不愿意去承认这个事情而已。”
鬼三婆看着我的样子笑了笑说:“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都知道,可是现在我觉得我承不承认这个事情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我已经失去了我仅有的那么一点点的东西。我对他们做的一切都仅仅都是报应而已,更多的更过分的我觉得我自己都没有做到。”
我没说话,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己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就不要对着别人再过多的说些什么。
三婆看着窗前的一棵树,那棵树是一棵梨子树,这个时候正盛开着梨花,可是这并不是盛开梨花的时候,我看着这棵树说:“这个时候不是梨花的时候,这里怎么会有梨花?”
面对我的疑问,鬼三婆笑了笑说:“这不是梨花,是我对以后的希望。我想我以后要让这棵树常年盛开梨花。要是这以后这棵树上的梨花凋谢了枯萎了,那么我的生命也就到此为止。”
我笑了笑说:“也许那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
这个话题并没有再继续,我知道这是他心里面的一个伤疤,我们总不能在这个伤疤上面反复的横跳。
鬼三婆看着我说:“小子,既然你来到了这里就得守这里的规矩,记住你要在这里待满三年,差一天都不行,还有一些规矩我要慢慢的跟你讲。”
鬼三婆指了指这屋里的蜡烛说:“这屋里面白色的蜡烛要有人就是你,我其中一人在这屋子里面才可以点燃,其他时候都不能亮起。”
“然后就是这红色的蜡烛倒是随时都可以点,这个没什么忌讳的。这床上不能有人睡尤其是这个床上面,我不允许有人在上面睡觉。除开这个床,其他的床都可以。”
我听着鬼三婆零零碎碎的讲了一大堆东西,心里面觉得厌烦疲倦。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思再接着听下去。
鬼三婆知道我对这些没有兴趣,笑了笑说:“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你要给我记清楚了,这个屋子里面有一个恶鬼,这个恶鬼已经被封印在这里很多年了。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屋子不是我的屋子,是这个鬼的屋子,这个鬼叫渡阴人。”
我这个时候惊讶的看着鬼三婆说:“不会吧,这这房子里面都是你布置的,怎么会这个房子不是你的里面还会有恶鬼?”
鬼三婆笑了笑说:“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只是让你在这个房子里面住着吧?我需要你帮这个鬼解除掉封印,这个事情是我办不到的,很早之前我就看中了,你不错的,至少来说我很信任你会办成这件事。”
我没法看着这屋子里面的摆设,我不知道哪些东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