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光也不能放连连走，至少她是嫌疑人。他从砖窑洞里走出来，通知总队增派人手带着设备过来作进一步取证检查。

他自己走到出租车跟前，盯着连连：“这里死了一个人，我怀疑他就是王二狗。你恰好从这儿路过，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连连就笑，一脸的玩味：“我说他是我杀的你信吗？”

郑晓光点头：“深信不疑。王三蛋和王四毛也是你杀的？”

连连点头，很认真地说：“这里的规则，对我不起任何作用。如果我愿意，可以让这一切和没有发生一样。你，你们所有人，都会将这件事情遗忘。甚致王二狗，王三蛋，王四毛这些人，从来都没有在这世上存在过的痕迹。”

郑晓光以为连连疯了，嘲讽她：“你这么厉害，咋不说整个世界都是你的。”

连连毫不在乎他的嘲讽：“我要这世界干嘛？你能和我这么说话，不过是因为李波说过，我们尽量不破坏这里的规则。”

郑晓光彻底无语。他自认他自己是正常人，正常人是没法和一个疯子交流的。

没多久邢开远带人赶了过来，后面来的还有王二狗的家属。见到王狗的尸体放声大哭，喊着让警察一定要抓到凶手还他们一个公道。

连连在一旁冷冷地说：“他当初打死人的时候，怎么不说还别人一个公道。只是死了三个打人的人，已经是天大的公道了。”

王二狗的家属闻言情绪失控，要扑上来和连连拼命，被警察拦住。

邢开远盯着连连，无名火直冒。一天三条命案，他压力大的无以复加：“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逃脱不了干系。”

连连点头，冷声回：“说得好，李波爸爸的尸检报告快出来了吧，到时候你看看，是不是因为冲突引发心脏命不治身亡。医院的死亡证明可不是这么写的。”

邢开远呆滞了一下。以他了解的情况，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不过至少目前，这报告还没有出来。他底气不足地回：“等报告出来再说。人若是你杀的，你一样会受到法律的惩罚。”

连连笑了：“惩罚，怎么惩罚？枪毙还是坐牢？那你得先有能打死我的枪和能关住我的监狱。”

邢开远被气到无语。见过狂的，没见过这么狂的。

连连没说过瘾，又补了一句：“这个人是自杀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王三蛋和王四毛是俩人顶头顶死的。如果你能拿出一丁点儿他杀的证据，我把这天下送你。”

“把她铐上。”邢开远扭头就走，他不想再听连连多说一句话。疯子，真特马的疯子。

不过有句话连连说对了。这王家三兄弟，除了推断，并找不出一丝一毫他杀的证据。就曾被李波一拳把脸打开花的王三蛋，死后的情形也是根本不曾有另外的人触碰过他。

连连在他身后轻笑：“邢队，你过分了。忘了诉你，我不愿意，也没有能铐得住我的铐子。”

邢开远觉得心里堵得慌，这特马的简直就是神经病。

两个警察掏出手铐就要给连连强行铐上。他们本以为连连会反抗。连连却微笑着配合地伸出双手。手铐砸上，还箍得特别紧。

连连轻轻摆了一下双手，手铐被挣开脱落在地上。

连连轻笑着看着两个警察：“换个质量好一点儿的试试。”

俩警察惊愕地望向邢开远的背影，只叫了一声邢队。邢开远闻声回过身来。他不可思议地盯着连连。他知道挣脱手铐需要多大的力，轻松地挣脱意味着什么。基本上超出人类力量范围了。

想着连连之前说的话，不仅有点儿冷汗直冒。他不相信连连有他说的那么厉害，但是常规手段，可能真的拿她没有办法。好在连连始终没做出什么过格反应。

郑晓光走过来，不愤地问同事拿了两个手铐，走到连连面前：“要不要试试？”

连连不动声色地伸出双手。

郑晓光不客气地给她上了双手铐，嘴里说着：“我还就不信了。”

连连手臂晃了晃，随手一扯。手铐便断了几截。

她看着郑晓光淡淡地说：“我劝你适可而止。”

郑晓光这回真的被惊到了。连连不是个疯子，很大可能，她真有她说的那个实力。

邢开远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情报了上去。也嘱咐在场的警察，这里的事情不得外传。

邢开远对连连说：“你跟我走。”

没开警车，邢开远开着连连的出租车，带着连连回警局。

路上，他问连连：“我们聊聊，你到底是什么人？和李波是什么关系。”

连连淡淡地说：“相对于你们，我们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只是李波说过，我们不要轻易破坏这里的规则。因为你们，也是智慧生物。我和李波的关系，这是个人问题，不关你的事儿。李波那边，我希望早日给他自由。他没有杀人。不知道你信不信，如果我愿意，我随时可以带他出来。”

邢开远沉默了一下，认真地说道：“原来不信，现在有点儿信了。你稍缓缓，这事儿也不能随便我一个人说了算。现在也没有证据指向李波杀人了。”

连连点点头，说了声好。

邢开远记了连连的电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