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罗章来到这里之后与一些相熟之人打了一圈招呼后,就找跑到宇文信的轿子里睡觉去了,他实在太困了,最晚喝完酒还没睡一个时辰就被拖了起来,此时的他有种想死的感觉。
直到被人叫醒,要上早朝了,罗章还是迷迷糊糊的,这更令人浮想联翩了。
排着队,罗章跟在文官队伍最末,犹如丧尸一般前进,人家走一步,他走一步,人家停下,他差点撞上去,惹得很多人都嬉笑起来。
等来到大殿参拜完陛下坐下之后,罗章头耷拉着,眼睛闭着,仅靠两个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可没多会,他就进入了梦乡里,不知过了多久,就听见一声呵斥,把罗章给惊醒了过来,就见大殿之上,窦静被押解跪在殿堂之上,不仅仅窦静一人,还有窦家好几位,如窦建,如罗章的老仇人窦淮安等。
看他们脸色惨白瑟瑟发抖的样子,怕是事情不妙,而刚刚那声呵斥就是陛下发出来的,在其脚下则有着一份奏折,似乎里面写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愤怒,结合跪在那里的窦家人,这奏折里应该就是窦静等人通敌卖国的证据!
“窦静,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李世民盯着窦静一脸煞气道。
“陛下开恩啊,陛下开恩呐,臣知错,臣知错也,望陛下念在窦太后的面上饶了窦家这一回吧,我真的不知那崔金河会把粮草运去高句丽啊,要是知晓,打死臣也不敢这样做啊!”窦静连连磕头辩解道。
“哼,到现在了你还狡辩,我与你这样说就是想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只要你交代出到底谁帮助崔金河将粮草通过层层关卡运出去,我就从轻发落你,你若是继续死咬着不说,那这件事都将是你做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李世民冷冷的说道。
“陛下,臣连崔金河要把粮草运回高句丽都不知,又如何能知晓其怎么运出去?臣只是贪婪了一些,想多弄点钱财,这才把粮草卖掉的,臣绝对没有想过通敌卖国啊,陛下开恩呐!”窦静辩驳道。
听着大殿之上窦静的话语,罗章噗嗤笑出了声,此时大殿除了窦静的声音再无人开口,这一声嗤笑就显得很是突兀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罗章,想看看他为何发笑。
见所有人都看向他,罗章脸上闪过一丝苦笑,他不过是觉得窦静太能演了,这才没忍住笑了出来,可没想到会吸引那么多人的注意,要是知道会这样,打死他也憋着,这时候他可不想再出风头。
然而事与愿违,罗章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就连窦静与窦淮安都紧紧盯着罗章,心中恨不得将罗章给生吞活剥,他们都这样了,罗章还在笑,是可忍孰不可忍,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要不是被看押着,怕他们真的群起而攻之。
罗章干咳一声,向着四周看了一眼,随后出班禀报道:“陛下,其实想知道这件事幕后还有什么人,方法很简单,微臣就有好几种方法令人开口,若陛下想试,臣立刻就能让陛下验证!”
“哦?你还会这样的办法?能令人说出真话?这里可是大殿之上,可不是在家里,能够戏言,你若说出这样的话却办不到,到时候可要吃板子的!”李世民有些惊奇道。
“陛下放心就是,臣既然敢这样说就定然有把握办到!”罗章笑呵呵道,同时那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前排站着的长孙无忌。
这目光自然也被李世民捕捉到了,其实他心里已经有所猜测,但却不愿去相信,毕竟这人是他的大舅哥,他不帮自己就算了,还拆自己的台,这就太不应该了。
目光转动,李世民再次看向罗章,见其并不像是开玩笑,他反而有些犹豫起来,这要是真有人交代是他大舅哥所为,那他该如何处置?是放过还是下手?毕竟这是在大殿之上,若是窦家有人说出背后之人,那么他就有点骑虎难下了。
长孙无忌在听到罗章的话语后心中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实在是罗章这小子太邪性,他虽然已经收拾掉手尾,可架不住人家会把这笔账算到他的头上啊,这就是家族,家族里的人犯事,家主也是有责任的。
见陛下犹豫不决,显然是陛下也猜测是自己,这让长孙无忌恨的牙痒痒,原本跟窦静说好的,只要死咬着不交代,他会在事后保他窦家安全,窦静也按照约定没有交代,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罗章来。
一直这样拖着也不是个事,陛下一旦同意罗章的方法,那么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按照长孙无忌所想是不会出来说话的,可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出来了。
“陛下,臣以为这事还是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的好,若是罗章的办法无用,对罗章怕是不好,到时候若不成功,陛下是责罚呢,还是不责罚呢?我觉得还是暗中尝试比较妥当。”长孙无忌出班启奏道。
这话一出,李世民的目光就紧紧的盯在了长孙无忌的身上,那目光像是想看穿长孙无忌的内心一般,然而长孙无忌多么老辣的老狐狸,怎会让李世民看出端倪,坦坦荡荡的站在那里,任你看,面色都没有丝毫变化。
不仅陛下盯着长孙无忌看,就是罗章也看向长孙无忌,心中差点笑死,实在是长孙无忌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居然帮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