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说,玉府之主玉留情乃是弃民,还是那弃民便是玉留情?”张有生奇怪问道。
“你这是何意?这两句话,有何区别?”韩凌峰喝问道。
“将军也说了,玉府之主乃是玉留情,而那玉秦怀乃是弃民,将军混为一谈,将这二人视为一人!”
“且不说这二人是否为一人,若真是一人,将军杀了便是杀了,若非一人,将军杀了,岂不错杀,望将军三思!”
张有生恭敬抱拳。
韩凌峰瞬间来到张有生的面前,他杀气腾腾道:
“你当我不知,那玉秦怀派你前来说理,你真以为,本将军不敢杀你,区区贱民,也敢跟本将军对语,找死?”
张有生严肃道:
“将军自恃高高在上,小生死不足惜,但若天下姓玉者,皆是弃民,便得杀天下之姓玉者!”
“但如今小生得罪了将军,将军自然要杀了小生,只因小生怠慢将军,乃是死罪!”
“但小生乃是儒生!将军不妨杀了小生之后,再杀尽天下儒生,以免再有一人,与将军对语!”
韩凌峰伸手一招,长枪落在他手中,他将长枪直指张有生眉心,厉喝道:
“你当真以为本将军不敢杀你!”
“小生一命,不过蝼蚁一命,将军若是姑息天下儒生,将来非只有小生一人敢与将军对语,更有天下儒生敢如此而为!”
“将军但可杀了小生之后,再杀尽天下儒生,儒生皆因知书达理,将军大可焚书坑儒,令这天下,再无儒生!”
张有生恭敬拜道。
韩凌峰紧握长枪,咬牙切齿。
“本将军惯逞宁杀错一万,也不放过一个,这天底下有多少姓玉者,这天下又有多少儒生?本将军不杀你,但姓玉之人,绝不放过一个!”
韩凌峰一枪投出,直接轰向前方,将远处的玉府大门,轰了个粉碎。
见其回过身来,坐在大堂之上,瞪着张有生道:
“你滚吧!”
“将军心虚?”
“你放肆!”韩凌峰全身爆发出强烈的气势,将张有生震飞出去。
张有生拖着受伤的身体,依然还是走了进来。
“若因杀一人,而错杀无数人,那将军岂不是还得杀姓秦者,名中有秦者?杀怀者,名中有怀者?如此一来,天下不得又多遭生杀?”
韩凌峰咬牙怒瞪。
张有生反问道:
“将军既然要杀玉秦怀,又要杀玉留情,那么玉留情名中又有一个留字,岂不还
得杀天下姓刘之人?那姓刘之人名中又有其他字,将军不得还得再杀?”
“如此一来,这书中也有玉字,将军是否还要再杀?”
韩凌峰杀气腾腾道:
“你是想逼本将军杀你?但杀你一人,本将军何须得罪天下儒生?”
“那将军又何必得罪天下姓玉之人?”张有生喝问道。
“你敢与本将军犟嘴?”韩凌峰缓缓站了起来,他走了下来,朝着张有生走来。
“当世之天下,以生杀而为道,将军心诚,欲报天下欲尽责之力,乃于天之古遗相对!”
“将军武功盖世,气拔山河,区区古遗,不过是将军手到擒来之物,若是将军杀了此姓玉者,待将来又出现姓玉之人,将军岂不是还要杀?”
“周而复始,反反复复,天下间就多了一位徇私报仇之人,而非英雄盖世之人!”
“小生不才,请将军三思而后行!”张有生恭敬拜道。
韩凌峰长枪欲出,他细细反思张有生的话语之后,竟然停了下来。
他与张有生站于十步之外,其脸上的杀意,依然明显。
“你是要本将军放过他?放过这玉留情?”
“小生只想将军,放过姓玉之人,因将军并不知
,那上古遗民真正身份,倘若他知自己被仇杀,会以真正姓名面世?”张有生继续补充道,“将军试想,若是将军是他,会不会以自己仇人的姓氏,作自己的名字,好让他的仇人,去为其报仇?”
韩凌峰怔了一下,他竟然莫名觉得,张有生此话太有道理。
在其心中,上古遗民皆是恶人,既然是何人,用他人名字代替,也理所应当才是。
“你的意思,是本将军替他做了好事?”
“不错,小生正是此意,倘若他今天姓玉,将军就去杀了玉留情,那改天他姓张,将军是否也该把小生杀了?那哪天他姓将军的姓,将军是否也……”
张有生不敢继续说下去。
韩凌峰收起长枪,他沉着脸道:
“你说的很对,继续说!”
“将军再想,他若是知自己被追杀,是否会找个地方,弄个玉府,就等将军专程到来,将他杀了?岂不是愚蠢?”张有生疑问道。
韩凌峰点点头:
“此举,的确是愚蠢至极,但难不保,他在本将军眼皮底下想钻窟窿!”
“将军,敢问他只有一人,有为何建个玉府,究竟所为何事?区区挣钱的买卖,一个上古遗民,在将军
眼皮底下挣钱,就为了等将军来杀他?”
“恐怕将军在此刻闲留的功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