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林江镇静说道:
“宫主,圣驾,你们二位将老朽等众唤来,就是为了一个药农之事?天下之大,每天不知有多少个药农死去,而如今,魔头大军弩拔张弓!直逼五天三地!”
“而你们却为了区区一个小药农,浪费老朽等大好修炼时间,这是天圣宫的末路呢?还是五天三地的绝途呢?”
黄林江怒意投来,言语之中,竟是愤懑,旁人皆忌惮其这般模样。
唯有玉秦怀二人,却淡然视之。
玉秦怀抱拳道:
“前辈请勿动怒,药农之事虽小,可却关于着五天三地的安危!”
“哈哈……”黄林江大笑起来,但周围的老者,却一个都没笑,而听黄林江道,“怎地?吾天圣宫的命运,难道掌握在一个药农的手中?哼,依老朽之见,尔等就是蛮横无理!”
黄林江突地站了起来,瞪着二人道:
“老朽就说过,这天圣宫之事,岂能由一个书生来断?简直胡闹,可笑!都散了吧,散了1”
黄林江一甩袖袍,转身离去。
旁人皆不敢劝,只得虽黄林江一起离开。
黄林江等人走到门口时,张有生站起来喊道:
“黄长老,请留步,小生不才,正是长老口中所说的那个无用书
生,但如今,五天三地饱受魔族之灾,小生贵为天圣宫宫主,理应作则!”
“哼!”黄林江踏入大殿之门,怒指张有生道,“五天三地,岂容你说了算?大道三千,岂由你来做主?你不过是个书生,一天到晚只知道之乎者也,岂知这天下不安,魔道昌盛?”
此话一出,叫张有生顿时语塞。
张有生虽有百口能言,但他尊师重道,不敢在黄林江这样的老前辈面前,太过放肆。
玉秦怀见张有生不敢言,他当即明白。
身为一个散人、流浪书生时,张有生无牵无挂,自然是敢说,自然是敢言,一颗脑袋挂裤腰带上,敢争辩天下是非,敢断言天下英雄。
可如今,天圣宫宫主的身份,关系着天下之安危,如若其有一句乱语,都可能让在场老者,心受寒。
玉秦怀站起来道:
“前辈此话,过于言重了吧?”
“哼,你不说,老朽差点将你忘了,你玉秦怀,曾是魔头身份,老朽怎知你屠魔之时,不过是故意杀一魔物,来趁机打入天圣宫内部,一旦等魔邪龄出世,你玉秦怀必定第一个叛变!”
黄林江此话,连铁啸山等人都觉得过分。
而玉秦怀则是阴沉着脸,他向来与魔
邪龄不和,魔邪龄出世,第一个杀的人,只会是他。
怎就成了,他与魔邪龄有关系?
玉秦怀不敢辨,他知在这天圣宫之中,除了圣女之外,就唯有这黄林江,最有说话权。
黄林江见二人不敢开口,他冷冷道:
“怎么?不说话了?老夫笑这天圣宫,早晚败于你们二人之手!”
黄林江气得大口喘气,但其说完之后,玉秦怀这才恭敬道:
“前辈教训的是,晚辈知错!”
但黄林江却是不屑一顾,他正要出门,门口来了几位圣使,将路拦住。
黄林江冷冷道:
“让开!区区圣使,也敢挡老朽去路?”
为首之女抱拳道:
“请长老回去,我等只听宫主号令,其他人一概不管!”
“你!”黄林江气得要动怒,旁人赶紧将其扶住,扶回了大殿之中。
玉秦怀二人已然坐了下来,在见到黄林江那一张铁青的老脸时,二人顿时为难。
此人乃是天圣宫的功臣,若是对着功臣大呼小叫,岂不是失了礼节?
可事到如今,药农之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还有那消失的前宫主,陈继良宫主,其的消失,是个谜团。
在黄林江吹毛求疵,怒气冲冲之事,玉秦怀继续找人提问
,他喊道:
“铁前辈,不知铁前辈对那药农之事,有何看法?”
铁啸山缓缓站了起来,黄林江转过头来,瞪了铁啸山一眼。
铁啸山干笑道:
“铁某有什么看法?铁某的看法,无非就是,人嘛,谁没有一死呢?纠结个所以然来,那多无趣,还不如吃了睡,睡了吃,一身无病,轻轻松松,哈哈!”
玉秦怀笑着点点头,如铁啸山这样轻松自在的人,这天下间有多少。
由此看来,铁啸山并不知道,药农的事情,更无须隐瞒。
而现在,唯有能够问出来的,那就是黄林江了,可一旦问的话,无非就是挨一顿骂。
玉秦怀想了想,说道:
“黄前辈,晚辈最后再问一件事情,问后再也不问,敢问前辈,陈继良先生死在何处?”
这黄林江倒也知趣,将陈继良所死之地,告诉了玉秦怀。
玉秦怀先暂且离开,将此处留给张有生打理,而张有生须得面对五百张的老脸,他顿时无比尴尬。
玉秦怀在圣使的带领下,来到长乐宫,此处是天圣宫的人死后埋葬的地方。
但如果是天圣宫宫主的话,死后是会被安葬到墓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