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绞汉暗骂一声晦气,他转身走出营帐,正见自己那被抓的一万士兵,他心想:走之前,怎么也得杀两个人,来出这口气。
他冲向一人,其嘴角泛起诡异的弧度。
却见那人缓缓抬头,胡绞汉一看,居然是无名氏。
胡绞汉又骂了一声晦气,疯似得逃出了营帐,逃向黄岭山。
张有生带着众将领,来到那群胡人面前。
他故意让这群胡人看到胡绞汉逃走,是有意为之。
张有生笑道:
“诸位好汉,小生知尔等之中,有人并未心甘情愿为兵,所以今日,小生可以放你们一马,但须得你们做一件事情,那便是弃兵回家,倘若你们不愿意,那便只有一死,但若是有人回黄岭山将今日之事禀告黄老将军,下次再被我等抓到,那便是死路一条,懂没?”
在场胡人如何不懂,倘若说不懂,又得挨一顿毒打。
一万士兵纷纷逃离青龙山,朝着四面八方而去。
众将领不解,忙问道:
“张军师,为何先前俘虏的人皆杀,现在俘虏的人,却要放呢?”
张有生笑道:
“诸位将军请看,从白虎山,往西是胡蛮林海之地,其中多毒虫兽禽,他们必定不会往西
,只会往东,跟往北,所以这败军所退之处共有三地,一是东去朱雀峰,二是北进天山,三是沿白龙江而行,可至胡关,天山凶险,几无人愿意去,真正会去之人,必是求生心切之人,但并非所有人都往天山,倘若有一人会黄岭山将此事汇报给黄万林老将军的话,小生所为的一切,算是有了着落了。”
众人恍然,此乃离间之计。
……
胡绞汉回到黄岭山,黄万林赶忙问道:
“侄儿,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你的兵呢?”
胡绞汉当即嚎哭道:
“大伯,我们中计了,那可恶的张有生还有玉秦怀这两个混蛋,他们故意引诱我们进入营帐之中,随后将我们一网打尽!”
“什么?”黄万林不敢相信,一次奇袭,居然全军覆没,“那你又是如何逃回来的?”
“侄儿凭借高强武功,那俩贼人奈何不得侄儿,这才令侄儿逃出生天,才来见大伯你啊,不然的话,侄儿恐怕得死在那二贼人的手下啊!”
胡绞汉发出阵阵哭声,令黄万林心疼不已,胡蜃被杀,而胡绞汉乃胡蜃唯一的后代,如此年纪轻轻,却成为三军统帅。
这对一个二十岁的青年而言,无不
是莫大的打击。
但胡绞汉并非无胜绩,至少汉关各处,多被他带兵所破,也因此,他才能带领四十万大军出征。
“侄儿,人没事就好,兵没了,咱们还可以再征,你若是死了,伯父如何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父亲啊!”
黄万林抱住胡绞汉,宛如一个慈父一般。
胡绞汉这时嘴角却微微翘起:
“那伯父可否再借侄儿一些兵,侄儿定要将他们二人抓获,送到伯父面前!”
刚行败仗,又要打仗,这对于将领跟士兵们而言,并不是一个好事。
“侄儿刚经历一场战斗,不如先回去好生休息,待来日打仗,侄儿再为我胡人报仇啊!”
黄万林此意明了,让胡绞汉有些失望,现在的他,纵然有兵权,手下无兵,谁来给他带?
这时,只见山下上来了一些残兵,这些人被扒光了盔甲,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素衣前来。
黄万林见这些人,皆是他派出去支援胡绞汉的兵:
“你们怎滴如此回来?”
那些人见到黄万林后,纷纷跪下来:
“将军,我们被骗了,汉贼早已事先料到,我们会来奇袭,他们早就在等着我们了,将军啊!”
“被谁所骗?”
“是他
!”
众士兵直指胡绞汉。
胡绞汉一怔,居然那么多人如此团结。
黄万林大为震惊,这些兵,跟着他也有四五年,五六年了,黄万林自然相信他们,他看向胡绞汉。
胡绞汉惊呼道:
“大伯,我没有!”
“哼,我们分明看到,他随意出入汉人营帐,也是汉人将他放归回来的,黄将军,此人是奸细,请黄将军做主啊!”
“大伯,给我做主啊,分明是这群家伙胡言乱语!”
胡绞汉气愤不已,他想杀了这群士兵,奈何在黄万林面前,他如何能杀,杀了岂不这罪名落实了吗?
黄万林瞪了胡绞汉一眼,又瞪向那些跪着的兵,喝问道:
“你们又是如何回来的?”
“回将军,是那姓张的心生善念,将我们放了回来,他们还让我们回家去,莫再当兵,嗤,可笑,这儿就是我们的家,我们除了这儿,哪儿也不去!”
“对,哪儿也不去!”
众士兵们齐呼道。
“好,这才是我胡国的好汉子,你们都是好样的!”黄万林抄起腰间的佩剑,转向胡绞汉。
众士兵们见被黄万林如此夸赞,个个高兴不已。
而胡绞汉后退二步:
“大伯,你……”
唰,一道剑光闪过,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