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秦怀让严尽止跟来,这一路上,他一直在跟杨娇客套。
许是玉秦怀在身旁,杨娇不敢发作,不然的话,现在恐怕要将严尽止骂个狗血淋头,方才肯罢休。
聊到一半,严尽止一摸身体骨,顿时全身疼痛,他忽然想起,自己从马上摔下来,全身都撞酥软了。
他看向玉秦怀,见玉秦怀衣服里穿着雪羽,不禁打起了注意,但他如何能明面上要。
雪羽乃是至宝,他严尽止贵为奇雄,身上没有一件至宝怎可?
严尽止道:
“玉兄,不妨面前停下如何?”
“前方是金玉城,停下倒也可,不知严兄要做什么?”
“是这样的,玉兄身上的雪羽,我甚是喜欢,但又不好问玉兄讨要,所以便想着,暂借雪羽,然后定制一件一模一样的,放在家里,留作观赏!”
严尽止这话,倒是让玉秦怀怀疑。
这天下之中,打雪羽主意的,倒是不少。
严尽止也打这主意,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但谁要借都不能借,唯有这严尽止要借,必须借,因为他是奇雄,自然要给他个薄面。
“也罢,待到城中,便交予你去打造!”玉秦怀笑道。
严尽止大喜,他暗
自窃喜,倘若以假能乱真,自然不错,他是奇雄,倘若有人说起盗羽甲,也可将此事怪罪给玉秦怀。
而他既得名声,又得羽甲,岂不两全其美?
进入金玉城,三人寻了一间客栈,要了两间房,玉秦怀将羽甲褪下来,包好之后,交给严尽止,并随他一起去布衣店,缝纫坊。
杨娇倒是有些奇怪,问道:
“玉大哥,我听闻那雪羽乃慕凌风之物,怎地到了你的手上?”
玉秦怀将来龙去脉,一一讲述给了杨娇听,杨娇听后,眉头紧皱,脸色也越来越难堪。
“便是如此了,倘若能救表妹,我也心甘情愿。”
“玉大哥,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我师父他为我做这冰丝软鞭的时候,便曾告知我,说是这软鞭将成为天下第二至宝,而第一乃是雪羽,但此物跟雪羽可以齐名了,但他也告诉过我,这软鞭并非无物可克制,天底下唯有一物,可以融化这软鞭!”
“是何物?”
“火蟲之毒!”
玉秦怀听之大惊,倘若此物能与雪羽齐名,那岂不是说,雪羽也同样有克制之物?
天下万物,皆无完美之说,且都有相生相克之道。
倘若这雪羽
也被火蟲克,那该如何?
“这恐怕不会吧?”玉秦怀道。
“反正师父是这么告诉我的,但兴许这雪羽不是被火蟲所克也是可能的,毕竟这件宝贝,乃是天下第一嘛!”
杨娇的话,越来越不让玉秦怀安心。
进火蟲山靠雪羽,这是赛扁鹊单开济告诉于他的,单开济行医多年,如何会诓骗于他,这岂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吗?
“我倒是愿意相信你的话!”玉秦怀郑重道。
“那你还打算穿雪羽进火蟲山?”
“此事且再议!”
这时候,严尽止已经出来了,他拿着两块布,里面装着两件雪羽,他将其中一件雪羽递给玉秦怀,而后他自己留了一件。
“哈哈,多谢玉兄,这下我的愿望也就实现了!”
严尽止将他的羽甲收了起来,玉秦怀也摸了摸,确定无误,但没有穿上,也收了起来。
当夜,玉秦怀将羽甲放在桌上,便闭眼调息。
夜已深,身旁传来动静,只听严尽止喊道:
“玉兄,玉兄,你醒醒,外面似乎有人。”
玉秦怀并未醒来,他看上去已经熟睡的样子。
严尽止并没有摇晃玉秦怀,只是缓缓起身,来到桌边,悄悄将雪羽
换了过来。
玉秦怀看在眼里,确是没有半点声响。
一夜之后,玉秦怀起身,欲要穿上羽甲。
严尽止赶忙道:
“玉兄且慢,你我乃兄弟,应该我为你穿才是。”
玉秦怀心觉纳闷,这严尽止偷换了羽甲,还敢出现在他的面前。
但他看穿不说破,倘若他说,这羽甲是假的,那严尽止定会说,昨夜有盗贼,而其提醒过他,只是他唯有察觉。
倘若他不说,那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玉秦怀沉重着脸,纵使他英雄了得,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为之。
杨娇早已等待他们,玉秦怀一出门,杨娇便喜道:
“玉……”
但一见到严尽止,她的笑脸也顿时。
“杨姑娘,这么早啊!”严尽止笑道。
杨娇脸色沉下去,她低声道:
“玉大哥,我有一物要送你。”
见杨娇手里出现一枚玉,她道:
“此玉乃是师父为我求来的贴身玉,此去火蟲山,必然危险重重,但愿此玉能保你一路平安,另外,此玉跟雪羽的材质一样!”
“这……如何了得?”玉秦怀大呼道。
“玉大哥,你就收下吧,就当是我谢你的救命之恩!”杨娇笑道。
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