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什么?”段决冷冷地反问,很显然,他对这件事相当的没有耐心,甚至根本不想提。
“段决,当年在老部队的时候,他是我战友,这个人情我也不好不求。况且,不是听说你和他那闺女是很好的朋友吗?何必这么咄咄逼人,不给人活路。”
段决冷哼一声,目光危险地眯了眯,直接一句话就封了口,“孟叔,来不及了,今天上午九点,军事法庭以武器装备肇事罪判下来了,不过区区四年,顾叔叔应该等得起吧。”
顾参谋长似是一惊,张了张唇,到底还是没有再开口说下去。
起身招呼了自己的警卫员过来,他又笑着客气地寒暄了两句,就迈着稳键的步伐出去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言菀他们两个人了,那个大大的吊钟走得嘀哒嘀哒的,略一犹豫,她勾着唇角笑着问,“首长,你还真打算自己驾机啊?那种天气条件……”
闻言,段决伸手就将她拉过来扣紧了腰,冷着脸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将指尖在头发上摩挲了好一会,才慢悠悠地说,“你就这么信不着我?UA,我必须亲自端……”
咳,言菀哪有信不着他,只不过极端天气条件那就是玩命啊,对方都是训练有素阴险毒辣的人,她是担心他。
不过,这些话她却没敢说出来,而是拉下他毛蹭蹭的大手,讨巧地笑,“哪能啊,首长英明神武,盖世无双,气宇轩昂,脚踏八方……”
搂近了些,段决狠狠捏了捏她的腰,“行了,别拍马屁了!”
“所以说你是马?那我拍的才是马屁。”
目光一闪,段决猛地将脑袋凑了过去,掰过她的脸来,接着小心翼翼地将吻印在她唇上,声音有些黯哑,“我不是马……不过我喜欢骑马……你就是我的小马儿……”
言菀直接羞得一脸通红。
这色胚还真是越说越离谱,她真是憋屈死了,脸红脖子粗的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能吃亏,必须要掰回这一局,要不然以后还真是随便让他骑在头上。
含情脉脉,如水柔肠地反环上他的脖子,她流氓似的嗤笑,“哥,我也骑过你。”
实在忍不住了,段决这笑憋得太辛苦,终于毫无形象的大笑出声,半眯着眼将她下巴抬起来,色眯眯地贴近她的唇边,轻声说,“乖,先去吃饭,晚上咱俩再研究这个问题?”
嘿嘿干笑了两声,言菀咬着下唇,任由心情颇好的男人牵着出了办公室。
心里却在琢磨着,她究竟是亏了没有呢?
诶!谁让他是男人呢,在嘴皮子上男人总是吃不了亏,寻思一阵,她突然想起另一个问题来,急急地拽住他胳膊就嚷,“段决,我也是特战队的一员了,UA的搜捕行动,我有没有份啊?”
段决正愁这事呢,不用脑袋猜就知道这女人会有这种想法,她本来就不是一个能安生的女人,不提这个要求才奇怪呢。
可是,虽然他养兵千日,但却并不想用她。苦和累不说,这么危险的行动,那可不是军事演习可以比拟的……
于是,冷着脸喝斥,摆足了首长的架子。
“胡闹,你是参谋!”
这一下,言菀急了,不悦地低声反驳,“参谋怎么不行?难道我的军事素质不如别人?”
微皱起眉头,段决很强硬,“我说不行就不行,各司其职,干好你本职工作!”
“那请问首长,你是专职飞行员么?”
“……”
“回答,是,还是不是?”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各司其职,你都能去开直升机,我为什么就不能上战场?有你这么带兵的么?有你这么不讲理的么?”
最后,她越说越来劲了,鼓着腮帮子甩给了段决两个字——混蛋!
扬了扬眉毛,段决吃瘪了,这女人的歪歪道理还真是层出不穷,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怎么说都是她对。
紧握住她的手腕,使劲拽着大步往食堂,段决决定不讲理。
“我是为了你的安全!”
被他强拉着,言菀挣脱不开,但嘴里可没闲着
,立马对他的话进行了反驳,不用引经据典,直接就着他的话给他甩了回去。
“我是一个军人,继续下一个话题。”
“……”段决终于忍不住,顿足转眸,脸色铁青。
他气得喉结都不停地上下滑动着,抓住她就将唇覆盖了上去,说不过就堵嘴,他最乐意用的一招,使劲将她软乎乎的身体禁锢在怀里。
好在这是大白天,也就能玩玩暧昧,要再往深里,就得……
而两旁执勤的士兵们,一个个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像一尊尊雕像似的,其实全都瞧见了。
等他俩磨蹭着赶到食堂的时候,官兵们都坐好了,就等着首长来开饭,而那几位体验基层官兵生活的高级军官也都等在那儿。
冷冷地扫视了一眼,段决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如果非得说一种表情,那就是冷了。
一见到他,马上就有人喊口令,“起立,立正,首长同志,队伍集合完毕,请指示。”
点了点头,段决冷着脸,甚是威严地沉声说,“今天,同志们都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