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么拽,她这种市井之流实在欣赏不来这种修养。
不过么,一亿的支票都没扔给她,还想让她离开段决,怎么可能?装疯卖傻,那可是言菀的强项。
坦然地望着他,她轻笑了一声,“呵,我觉得您家挺好的!”
态度不卑不亢,不反驳,不辩解,只是微笑,勇敢的迎着他的目光,这是她唯一的应对方式。
锋利刺眼的目光落到言菀身上,段父说话不疾不徐,但总有本事让听得人心里发慎,“言小姐,我很忙,一会还有事,希望你能审时度势。”
这么说来,也真为难了段父,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和她这个小女子说教,还说得如此隐晦,七弯八绕的。
她心里实在很想笑,但面上却装着听不懂,“那实在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也挺忙的,我未婚夫还等着我给他做红烧肉呢……”
“我以为你应该很聪明才对?”段父隐隐薄怒。
“谢谢,我一向不笨。”
“段决是一个大局观很强的人,可是现在他所做的事,越来越不靠谱,你不希望他为了你失去政治前途吧?”
言菀微微有些怔愣,段决这人确实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杀伐决断,泰山崩于面不变色的男人,他是天生的王者,而跟她在一起这事,在她看来有太多令人费解的东西。
见她动容,段父继续说,“昨晚上的事,我不想再去追究你的过失,但是言小姐,我们周家是B市的名门,周家的儿子绝对不能出任何丑闻。段决是一定要认祖归宗的,他的婚姻绝对不可能跟你绑在一块,有些道理我不想赘述,言小姐应该明白吧?我能给你唯一的机会就是,好好做个班婕妤吧。”
班婕妤?
言菀震惊了,他把她当什么了,这些有钱人说话可真有意思,怎么不直接告诉她说做段决的小情人也不是不可以,做老婆就免谈,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扯这么多幺蛾子干嘛?
这谈话技巧,这掌控的气势,真不愧……
略略垂眼,她这次是发自心底的笑了,眼波辗转间,那笑容如沐春风。
“实在对不住,我从来没想过做长孙皇后,更没想过做班婕妤。”
“言小姐,我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来跟你谈话的。”段父的话,语气加重了。
意思是说她态度不恭敬,不识趣?可是凭什么她该恭敬呢?他都不接受自己,怎么又成了长辈呢,这不是自相矛盾么?不过心里这么想,面上她还是挺恭敬。
“我也一直敬重您是长辈。”
“那
言小姐这么聪明,应该懂得该怎么做吧?”段父看了看时间,似乎对谈话已经产生了不耐烦,或者对她的油盐不进很是恼怒。
“相比于聪明,其实我更固执。”言菀笑着回答。
哪怕她昨晚上没睡觉,这会儿脑子却比谁都清楚,经过了昨晚,她非常清楚自己还是挺在乎那个男人的,而且是他选择了她,凭什么别人三两句话自己就得拍屁股走人?
不过么,从段父的态度,她倒是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和段决要走下去,绝对不仅仅是你情我愿那么简单,这条路甚至会比她想象的还要荆棘密布,也许还会危险重重。
沉默片刻后,段父终于站起了身。
“言小姐当真不配合?”
不配合又如何?
言菀说不出自己此时心里的感觉,他需要她怎么配合?什么时代了还有用强权拆散别人的?不就是欺负她小屁民无权无势么?
压抑着心里的难过,她笑着一字一顿说得相当的认真,“那我也跟你说实话吧,我不会畏惧你的强权,也不会自我轻视,更不会像你所要求的离开他,我只想说一句话,我会是配得上段决的女人,如果有一天我真要离开他,绝对与你所说的这些都无关。因为你所看重的,对我来说,偏偏都是浮云。”
闻言,段父眸底掠过一抹的惊讶,转瞬间,眉目变得更为锐利,“不识趣的后果,你能承担么?”
抬眼望了他一眼,言菀索性不回答,言多必失,想怎么样说了也没用。
恰在这时,有秘书过来小声提醒,“董事长,会议时间快到了。”
点了点头,段父突然波澜不惊的吐出一句话,“对于言小姐的自信我很欣赏,但是自信是好事,有没有能力自信是另外一回事。”
说完,他大步离开。
言菀抿紧了唇,望着那扇雕花木窗,静静出神了良久。
从四合院出来,言菀准备去农贸市场买新鲜的食材,于是便让小武先回医院,可是她好说歹说都不管用,这家伙偏就认上死理了,说跟着她是老大交待的政治任务。
必须寸步不离,除非他死。
没法了,遇到这么一个犟驴子,难不成,还真把他给杀了?
于是,这么一个大堵墙似的小武就跟在她屁股后面开始逛菜市场,实事上,看到他那股子实诚劲,言菀心里还真是挺乐呵的,直接就将刚才和段父那一番不太愉快的对话放之脑后了。
她这个人,小强的心脏,奥特曼的四肢,心理调节能力特别强,抗打压能力更强,只要火还没落到脚背上都不算什么,再加上劫后重生的喜悦感,她真挺放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