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习惯服软的,老实说,这已经是他的极限。
“不了……”
轻轻的回了一句,言菀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她不想吵架,也想好好的过日子,可是伤害了,又让她该怎么去靠近?何况这个男人的心思真的藏得太深太深了,深得让她永远都摸不透,触不着似的,这种感觉让她很恐慌,感觉自己随时都游走在他心脏的边沿。
时远时近,最折磨人。
冷眉微敛,佳人在怀的感觉让段决的心跳骤然加快,一种说不清的情绪瞬间涌了心来,一伸将她揽入怀里,轻轻地抚摸她有些僵硬的后背,组织了好半天语言,才低声问,“真觉得我讨厌吗?”
言菀一愣,这是事实,而不是觉得。
不过么,这会儿窝在他怀里,他个子又高又结实,又挺能打,说这种话纯粹找抽,她脑袋被门夹了才敢说。
喟然一叹,斟酌再三后,她转换话题,“我不想再吵架,很累!”
“那别吵了,我们做点别的……”
脸上一热,言菀明显感觉到他绷紧的身体……
“别太过份啊,还要不要人活了,昨晚才折腾我一宿……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完了,这话又歧义了,段决那两道冷眉都差点直接竖了起来。
什么叫你们男人,这话什么意思?
又被膈应着了,他粗鲁地将她的脑袋抬起来对着自己,怒气冲冲地问,“还有哪个男人这么对你?”
嗷!天呐!
言菀算是领教到了什么叫有理讲不清了,脑袋瞬间就被涨得大了一圈,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现在么,她还真没精神和他吵架斗嘴,那事也是挺伤神的!
“我说的是段一鸣。”抖了抖唇,她努力将字吐得清晰,“你刚才没见到啊,那猴急猴急的样子……”
迟疑了一下,段决皱着眉头说,“他其实挺在意王萍的。”
至少这么多年,段一鸣从来没有在他跟前把女人带走,而且刚才他的话明里暗里的暗示得很明显,他不会听不懂。
那么他还敢带走,只能有一个原因,上心了。
“在意,是么?我是没瞧出来,床上在意吧?”忽地嘲讽地笑了笑,言菀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
不过,王萍自己非得一意孤行,也不能完全怪人家,至于未来,那只能交给月老来解决了,没有人敢对感情的事打包票,轰轰烈烈热恋,凄凄惨惨分手的多得过江之鲫。
淡淡地牵了牵嘴唇,段决也不算太笨,总算听出她话里那股子味了,不就是说他跟段一鸣一样么?钳住她的下巴,猛地将她整个人压在沙发上,微眯着锐利的双目,他压低嗓门轻声说,“我也在意你,不止床上……”
这话,算是段决这辈子说过最肉麻的话了吧?一刹那,言菀被他似真似假的态度弄得有些迷惑了。
“总之,你们男人通通都是混蛋!”
“那是,不混蛋能把你给弄回家睡了?”
“你不就瞅准了我打不过你么?就会欺负人……”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她的声音就有些湿糯。
段决心里有些痒痒,被她软软的声音撩得邪火直冲,话就更不正经起来,“傻女孩,我那是欺负么,那是疼你!”
疼她!
他说话办事就跟一座冰山似的,古板的时候像个老古董,痞气的时候又像个大流氓,动不动就拾掇她,监视她,走哪儿都没有半点自由,还好意思说是在疼她?
“你还是别疼我了,再疼,我都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说完,她挣扎着起身,脖子上的那个子弹链适时的‘划拉’一声,提醒了她一件事,这时候她才想起来他怎么找到自己的,越想越窝火,她又不是他养的小狗,凭什么监视她,一伸手就取下那脖子上的链子来递还给他。
“给你……我不要了,像个犯人似的!”
“你找抽?!”冷眸微眯,段决瞪了她一眼。
“没错,抽吧。”点了点头,言菀脸色也不好看,想了想又扑过去将包里的那张银行卡取了出来,一把甩到他面前,“还有,这个我也还给你。”
“言菀,你什么意思?”
短暂地怒意
掠过后,段决‘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她。
言菀也仰着头和他对视。
两人目光交织,谁也不甘示弱,最后,言菀咬了咬嘴唇,直接走过去伸手拉开门就走了。
段决低声咒骂了一句,赶紧追了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冷冷地问,“言菀,你真想气死我是吧?”
一看他急了,言菀倏地笑了,戏谑般说,“要真能气死你,我准干……”
段决咬着牙,双臂用力一环,就将这轴性的女人圈在自己的怀里,深呼吸几下,忍住想抽她的冲动,放软了声,“成吧,来日方长,你慢慢气……”
一出帝宫的门,连天都配合心情的下雨了,深秋的季节夜风很冷,言菀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身子。
见状,段决飞快地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一脸的关切,“小心凉着了……”
别说,这招言情剧用烂的招数,其实是最容易打动女人心的。
言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