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保护好自己的,你也是军人,可以理解我的心情吗?”
“这次的演习很危险,下次有安全一点的我给你安排。”
“我不怕危险,我也不是温室里出来的花骨朵!”言菀无奈,一咬牙还是开口说,“刚刚吃饭之前,司令将我叫过去……他安排我参加这次演习了。我在蓝军……”
段决终于放下望远镜,转头看向她。
言菀有些忐忑地吞咽了下口水,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她有些不安。他是在生气了吗,为什么不说话?
言菀试探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说,“我当然是永远和你站在一边的,这只是演习而已……”
“演习?你不知道每次演习都有死亡名单?明天下雨,这边地理位置又很危险,你瞎搀和什么?”段决几乎是咆哮着和她说话了,声音又冷又怒。
言菀也一下子来了脾气,为什么他可以,她就不行?他除了担心她受伤以外,心里菀菀少少还是觉得她只是一个绣花枕头吧?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
“布谷——布谷……”
两声布谷鸟的叫声打断了她到嘴边的话,段决握着她肩膀的大手不由得紧了紧。这个天哪来的布谷鸟,这是部队里常用的安好,只不过叫声的间接节奏不一样,代表的意思就不一样。
“咕咕——咕咕——咕咕……”
随后,又响起几声猫头的叫声,是在对布谷鸟的做出回应,段决不敢确定是自己人还是蓝军在演习前的潜入。
瞬息万变,来不及去猜,他迅速拉着言菀就退到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后面暂时躲避,且看情况。
不需要特别说明,言菀也明白。
有情况!
山顶上呼呼的风声,四周空荡荡的,寂静的环境里,一点点声响都能刺激人的神经。
没过多久,好几个戴着蓝色铭牌的蓝军官兵就从山下的灌木丛里钻了出来。
敌人!
……等等,应该说是她的战友,是段决的敌人……
言菀瞬间窘了,不过随即又激动得两眼直冒火花,蹭地就想蹿出去,却被段决按
住了手臂。
即便如此,她心里简直兴奋到了极点,第一次真正面对战争,让她的眼睛都没眨一下,秉着呼吸望着他们。
之间那几个蓝军四下张望了一下,就鬼鬼祟祟地往段决的天鹰大队所在地摸了过去。
而段决一动不动。
实在想不明白,言菀望着他的眼睛里写满了困惑,“为啥不抓他们?”
“他们再过去500米,就该被我们的人抓住了。”
言菀恍然大悟地点头,随即有点忿忿不平地说,“演习都还没开始,他们就展开军事行动了,这是违反演习规则的,卑鄙!”
段决看了她一眼,脑袋凑近了一些,看到她气嘟嘟的小脸,也没了脾气,亲昵地揉了揉她的脑袋,“那你还跟这么卑鄙的队伍在一起?”
言菀眼珠子一转,立马改口,“你这是死板的教条主义,如果是真正的战争呢,你也讲原则?演习就是战争!”
既然他不肯让她加入,她就只能去蓝军。
段决沉默了半晌,随即冷冽的俊脸上不觉就染着夜色朦胧,轻松将她倔强的脑袋掰了过去面对着自己,一字一句地说得很认真,“丫头,真正的战争也要讲战争原则的。我们是军人。”
顽固不化!这跟言菀的‘原则’是背道而驰的,她的原则是不管红猫黑猫,能抓到耗子就是好猫!
争辩无力之后,她抱着他的脖子,突然鬼使神差地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那如果我跟你的原则相冲突呢?”
段决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想也没想地说,“原则重要。”
言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明知道他说得也没错,心里也认同他的说法,可是那股小火苗蹭蹭地蹿上来,灭不下去。
这话就跟先救妈还是先救老婆一个道理,说白了就是抢占在男人心里的地位。
但是言菀觉得自己不能表现出来,显得很不懂事,于是端着脸嘿嘿地笑了两声,“哦,随便吧,我要下山了。”
段决也没拉着她,两人默默地就这么原路返回了。
……
一整个晚上,言菀都没跟段决说半句话,一下山就找蓝军的人汇合去了。
推开大厅的门,正好看见一个有点眼熟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一边打着电话。看见她进来,三两句说完了电话,挂断。
“菀菀。”
言菀这才猛地记起,嘿,这不是容少尉嘛,那个给她算命的人!
“咦,你也是蓝军的?”
容少尉笑了笑,“是啊,我刚接到通知,说我们这边还要加个人,司令亲自将你调过来,想必你一定能力出众!菀菀,我看好你,这次你一定能拔得头筹。”
言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谢谢啊,我会努力的。”
还是有人看好她的嘛,可能只有在段决心里她才是一个绣花枕头吧。
“菀菀,我会保护你的。”容少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面前,言菀回过神,嘿嘿一笑,“我们还是自个保护自个吧。”
虽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