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菀哦了一声，打了个呵欠，强行撑着眼皮，半眯着眼，身体往下探，手指插进他的裤兜里。

女孩儿炙热的手掌在他裤兜里灵活的动来动去，摸索了半天，隔着薄薄的面料，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她手指的形状。段决浑身神经都僵硬地绷紧，舔了舔嘴唇，哑声问，“找到没？”

“没有啊？”言菀有气无力，干脆双手都插进他的裤兜里，左边右边一起找，段决感觉像是有一群蚂蚁在自己大腿上爬来爬去，他极力克制着自己隐忍的冲动，额头上青筋爆起，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几乎要将他撑得爆炸，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她终于开心地说，“找到了！”

然后将钥匙在他眼前晃了晃，往锁孔插去。

段决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这酷刑一般的考验，等到门一开，他立马大步朝着屋里走去，连鞋都没顾上脱。

……

几乎是扔烫手山芋一般将言菀扔到床上，段决吁了一口气，随手抽了两张餐巾纸擦拭了一下手心的汗水。

言菀本就头晕沉得厉害，被他一扔更是感觉天旋地转，脑子里一片空白。呆滞了好半天，直到感觉有人在自己脱鞋，她这才缓缓睁开眼，垂眸望去。

段决蹲在她脚边，一只手捏着她的脚踝，一只手将她脚上的鞋子脱下，他刚刚站起身，眼前突然一黑，一道大力朝着他扑来，他被冷不防地扑得后退了一步，下意识伸手托住了树懒一般挂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儿。

“段决……”言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腿死死缠着他，呼吸里全是白酒的香醇醉人气息，“你喜欢胸大的？”

段决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言菀就突然凑到他耳边，有些羞涩有些紧张地小声说，“其实我胸很大啊，不信摸摸看！”

段决感觉浑身血液都在此刻瞬间倒流进脑海里，充斥着他整个大脑，也染红了他的眼睛。自己辛苦克制压抑着的某种冲动，像是冲破了堤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什么理智，什么底线，他都不想去管了，身体里只有一个念头在沸腾着叫嚣，他想要她！

言菀惊呼一声，被人重重压下，身子深深陷入被褥里，黑发凌乱地散在脑后。

段决双手撑在她身侧，幽深的眼眸炙热的盯着她的眼睛，声音暗哑得不像话，“你让我摸摸看？”

言菀一眨不眨地和他对视，咬着唇点了点头，眼中有忐忑的紧张。

气氛像是凝固了一般，只剩下沉默，彼此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段决终于伸手抚上她的手臂，缓缓向上，言菀立马屏住呼吸，紧张地闭上眼睛，身体都在发抖。

可是预想中的触觉却迟迟没有落下，半晌没有动静，她忍不住睁开了一点眼缝，偷偷去看他，却看见他眼眸深沉地凝视着她的脸，像是在打量着什么，若有所思。

言菀睁开眼，疑惑地眨眨眼睛，然后脸颊上突然一暖，他的大掌将她半边脸颊都捧住，似笑非笑地问，“你今天很奇怪。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言菀呼吸一滞。

“我不在的这两天，你真的睡了一天一夜？”

言菀立刻心虚地转移视线，攥紧手指，闷声说，“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管我，难道你不知道喜欢管一个人是喜欢的表现吗？要不是知道你是首长当惯了，我都会误会的。”

扭开的脸蛋立刻被他强行扳了过去，面对着他。

段决幽深的眼眸染着笑意，嘴角噙着愉悦的弧度，“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喜欢你？”

言菀心脏一颤，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似的。

段决突然俯身凑向她，一张脸越靠越近，声音带着蛊惑的温柔

，“如果我喜欢你呢？”

言菀一动也不敢动，身体像是人定住了一般，喉咙里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如同被梦魇住的人，着急又无可奈何。

呼吸里全是他身上的味道，她几乎快要沉醉了，脑中的意识和理智都被一点点挤走。直到他的唇快要落到她脸颊上的时候，她终于用最后一点薄弱的意志艰难地推开了他。

言菀大口喘息，胸膛起伏得厉害。

“你喜欢我，在朱文静对你表白之后你还跟她去吃饭？还跟她在走廊里搂搂抱抱？那我只能说你很渣！”

段决觉得有些好笑，“我什么时候跟她去吃饭了？你把话说清楚。还有，我没有跟她搂搂抱抱，是她突然扑过来的，我还没来得及推开她你就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你们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做了的事情从来不承认，当女人都是傻子！”言菀瞪着他，气极，手指戳了戳他的脸，他竟只是皱了下眉，没有躲避。

“昨天在军区，她来办公室找你，跟你表白，我都听见了，你还不承认！”言菀气呼呼地说，“中午你们不是一起去吃饭了吗？还好意思叫我呢，我看着你们两个人都辣眼睛，你的审美真差劲，还不如林雪珊呢！”

段决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又是好笑又觉得无奈，心里冒出了一点火苗，却被她闪着委屈的水灵灵的眼睛盯得心软得不行，哪还跟她生得起气来，连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几分，耐心哄道，“是，她昨天的确是跟我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