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决瞟了他一眼,“你别告诉我,你就在这喝过。”
“废话不是,没喝过我能告诉你这很甜?”
段决一怔,有些吃惊,他认识的柳正枫绝不可能瞧得上这种地方,更别说在街上吃东西喝水。
他听出点不对劲,“怎么,结了婚还真收心了?”
柳正枫眼睛暗淡了一瞬,默默地从兜里掏出两根烟来,递给段决一根,自个点燃了一根,深吸了一口,沉默了小半晌才吐了个烟圈,低低地说,“老婆都跑了,收心有屁用。”
“真的假的?那可真稀罕了。”段决差点笑出声,报应啊,他也有今天?
柳正枫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眼里满是苦恼,“别拿我的痛处来取乐,我他妈烦着呢。”
这下,段决倒是真的愣了。
不是政治婚姻嘛,他不是做梦都想和人家离婚嘛?
他可是最清楚柳正枫这人以往那张扬跋扈的劲,又拽又狂,还花心,竟然一朝为个女人转了性,这是老天派人来收拾他呢?
虽然心里有些解恨的痛快,但看他这样,段决又有些同情他了,沉默半晌,感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女人心,海底针!”
柳正枫勾起嘴角凉凉一笑,望向他,“哥们儿,你知道为啥么?”
“嫌你渣。”
“因为我当初拒绝喝这椰子水。”他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所以,别不信邪……”
他说得很正经,完全不是开玩笑,段决不由得头皮一麻。
“小嫂子,你们慢慢玩,我还有事,先走了!”柳正枫摆摆手,转身便潇洒的走了。
段决沉默了半晌,望向默默喝着椰子水的言菀,鬼使神差地就俯下脑袋去,就着另一根吸管含在嘴里,言菀瞥了他一眼,两人就站在那儿默默地使劲吸。
…
逛了一圈下来,原路返回,往停车的地方慢腾腾地走,言菀忍不住问,“你俩之前有啥过节啊,我好奇!”
段决瞥了她一眼,“你对他的事这么好奇干什么?”
“我是对你好奇啊。”
听她这么一说,他的脸色倒是缓和了一些,走着走着,这才告诉她,“他以前和如月在一起过。我当时坚决不同意,就是因为太了解他了。但如月着了魔似的一头栽进去,我也拦不住,只能要他保证真心待如月,不准伤害他。可是后来他突然要跟如月分手,去结婚了。”
“啊,那的确很过分,换我我也会和他闹掰。”言菀义愤填膺,渣男啊渣男!刚刚看他挺帅的,现在瞬间对他没好感了。
段决满意地看着她眼中流露出的厌恶,心情愉悦的牵着她的手。
一路上都是行人,来来去去,接踵而至。眼看着不到七八步就要走到车的位置了,段决一只手牵着言菀,另一只手伸进兜里正准备掏车钥匙,忽然,他感觉到背脊一凉。
长期的军人生涯,以及无数次实战交手,让他能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有人袭击,做出反应。
段决紧抿着唇,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手上一使力,拽着言菀就往他的面前一甩,拉开和后面歹徒的距离。
与此同时,“铮”的一声响划破了夜幕,传递到两人的耳朵里,这是刀子出鞘的声音……
刀,偷袭,段决!
电光火石之间,没有人还能理智的去思考问题。
言菀脑袋“嗡”的一声就断弦了,整个人迅速而果断地向前扑了过去,张开双臂一把抱住段决,想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他的面前。
实话说,她没觉得自己有多伟大多崇高,反正就是那一刻,她就毫不犹豫地这么做了,因为他是首长,更因为他是自己心爱的人。
可是,结果却是失败的。
香味氤氲着扑鼻而来,段决不用脑袋就知道她的想法,眉头皱的紧紧的。
他顺势揽进她软乎乎的腰,飞快地往侧里一跃开,
哪知道她扑过来的力道还不小,收势不住的他自然就被她给硬生生地扑倒在地。
四目相对,两人凝住了一秒,段决有些无语,起身抱着她就搂到自己胸口,转眸间,那迸射出的冷光甚是慎人。
他俩的面前,站着好几个气势汹汹的小流氓,手里提着管制刀具,看样子应该是在这一带混的,一般只有地头蛇才敢这么嚣张地干这种事。
可言菀就想不明白了,他俩一没有露财,二没招惹谁,难道是最近走霉运,血光之灾来了,一天都不让她好过?
这谋财害命也总得有个理由吧?
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段决那目光冷冽得像是蒙上了一层寒冰。
一时间,他的脸上凛冽刺骨,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腾腾的杀气,不说话,却冷得让人胆战心惊。
军人的肃杀和小流氓的凶狠是完全不一样的,言菀不禁心生一股敬畏崇拜。她男朋友,真是太帅了……
“谁让你们来的?”
他的样子,他的声音都是透着冷,让那几个混混听着直发毛,站在中间那个大胖个估计就是头,打量着眼前这黑着脸浑身散发着危险的男人,想了想咽了咽口水说,“没人叫我们来,就想找你给俩钱花花!”
接这单生意,那人可没说对方是个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