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用袖子抹了下脸。
言菀笑容灿烂,“这就是我的手段,你们觉得怎么样,够不够资格今天将你们弄死在厕所里?”
那几个女兵脸色很是难看,骂了她一句神经病,赶紧灰溜溜地走了。
不止是因为她现在有段决撑腰,而是因为言菀是出了名的疯子。刚进部队的新兵,有哪一个不受前辈的‘关照’?打一年洗脚水,帮忙叠被子,是每个新兵进来必经的过程。也有桀骜不驯的,最后都会被打到没脾气,乖乖地听话。唯独言菀,硬是被打了半年,身上的伤疤从来没真正好过,硬是不肯服软,谁要她倒洗脚水,她就将谁的洗脚水倒那人的床上。这样的下场自然是免不了被一顿打,但她也是不要命似的,每次都发狠地还手,随便拿起什么东西都往人身上招呼,凳子,皮带,甚至是刀子。
后来大家都怕了她,说她是个疯子,不敢再惹她,言菀成了军区里第二个没倒过洗脚水的新兵。
言菀回到办公室里,脸色很臭。
“怎么了?”小段关切地问。
言菀努力收敛自己的情绪,不想将坏心情影响到别人,“没事……我们继续译电报吧!”
她投入工作,不去想那些糟糕的事,很快便将厕所里那点不愉快抛在脑后。
言菀聪明,做事专注,上手很快,遇到不认识的,便一个一个问,小段耐心地给她讲解,两人凑得很近,部队里的爷们和女汉子,都是大大咧咧的,谁都没有注意到之间的距离,只专心地做着译电。
段决一进来,就看见一男一女两颗脑袋快要挨到一块了,原本就不好的脸色瞬间更黑了。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阴冷的声音。
言菀吓了一跳,愣愣地回头,段阎王的脸可谓是黑得彻底。
“哦,小段哥在教我做译电!”
小段哥?
段决眯了下眼,冷冷地看向小段,小段顿时感觉脸上被刀子划过似的,老大好像心情不太好,但所为何事,他又想不明白,只好殷勤地说,“是啊,菀菀很聪明,学得很快,估计明天就可以独自做一些简单的译电了!”
夸他的女人,他总该高兴一点了吧?
“她不需要学这些!”段决的声音冷得刺骨,“每天在这里上上网,看看杂志就行!”
说完,他径直往办公室走去,头也不回地说,“言菀,给我倒杯咖啡!”
小段一脸羡慕地望着言菀,轻声说,“看吧,我就说老大对你好吧,假公济私得如此理直气壮,明目张胆……”
“段成,还不快滚,是不是嫌新岗位的工作太闲了,想去边防站岗?”办公室里,冷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小段连滚带爬地走了。
言菀扶额,果然,段决留下她就是为了跑腿侍候他,文职档案的工作碰也不要她碰,一定是嫌她笨,怕她弄错他要的资料。
“首长,您要的咖啡。”言菀将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在段决的办公桌上,然后便准备转身出去。
“你过来。”段决不悦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我有让你走?”
言菀无声地叹了口气,而后转身,一脸笑容地走到他面前,“首长啊,你每天都如此暴躁,气大伤身啊。”
段决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言菀笑得脸都要僵了,“首长还有什么吩咐?”
段决盯着她看了半晌,直看得言菀头皮发麻,正准备不顾一切地转身离开,这大爷终于冷冷地开口,“虽然你不像女人,但好歹女人有的你都有,所以今后还是注意点,跟男人保持距离!”
言菀很想骂人,忍住了,后退一步。
“好叻,那我就从跟首长您保持距离开始吧!”
段决面色一凛,“我和他们不一样!”
呃,的确不一样,您根本就算是男人……
“我是你的男人,和他们不一样!”
言菀差点膝盖一软跌倒在地上,硬是撑着没跪下去。
“砰砰砰!”敲门声,“首长,一位姓林的同志找您!”
段决抿了抿嘴角,看了言菀一眼,而后说,“让她进来。”
很快,身后飘来一阵淡淡香水味,很是好闻。言菀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是那美女军医,她和早上见到那时有所不同,化了个淡妆,口红颜色挺好看的,口红控的言菀很想问问她,口红是什么色号,看段决不太友善的目光,忍住了。
“那我就先出去了。”不等段决回答,她赶紧溜出了办公室。
……
刚倒了一杯水坐下,手机就响了,是丁航,言菀立刻露出苦大仇深的表情。
不是说了给她一些时间考虑考虑吗,干嘛又来找她,她最近事情多得要命,心里又烦,根本不想去整理和他的那点破事。
手机执着地响第二次,言菀只好无奈地接了。
“菀菀,今中午有时间吗?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谈谈!”
言菀捏了捏鼻梁,“就在电话里说吧?”
“很重要的事,电话里说不清楚。”
言菀犹豫了一下,只好无奈地说,“好吧。”
“那中午见,你们军区门外的白夜餐厅!”丁航很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