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面隔音玻璃,你就算喊破了喉咙,她也不会听见的。”林健国不服输,灵机一动,既然听不见声音,那么打破这面玻璃墙不就可以了。
他麻利地站起身,做了几下简单的热身运动,生怕玻璃墙碎裂的时候会迸溅出碎片伤到自己,脱下外套小心谨慎地裹住拳头,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挥出了这一拳。
一声闷响,玻璃墙依然安好,林健国反而“哎哟”一声,抱住拳头倒吸了一大口凉气。
痛死他了!
厉晋远冷笑,眼角眉梢写满了嘲讽,像是在说:没见过这么蠢的猪!
玻璃墙另一面,苏元仍在询问:“许秀洁,根据你之前的口供,你和林甘蓝发生了争执,然后你的老公林健国替你打抱不平,所以冲到隔壁房间拿了一盏台灯,然后又回到林建民的卧室砸伤了林甘蓝的头部,是吗?”许秀洁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感情,冰冷地回复:“是的。”那股寒意穿透了坚固的玻璃墙,直达林健国的心底,他难以置信地凝望着许秀洁那张熟悉的脸,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完全无法相信那句“是的”
会是许秀洁心甘情愿说出口的。
苏元抬头瞄了她一眼,继续确认:“也就是说,你的老公林健国是重伤林甘蓝并导致她死亡的凶手?而你和林建民只是旁观包庇?”许秀洁:“是的。”“好了,我都知道了。”苏元起身,把记载口供的本子推到许秀洁面前,递上一支笔,“你再看一遍口供,没问题的话就在上面签字。鉴于你愿意大义灭亲指认自己的老公,我会向法官求情,求他轻判你的包庇罪。”许秀洁低头浏览了一遍口供,很快就潇洒地签完名字,把本子递还给苏元,笑着说了声“谢谢”。
随着这一系列动作的结束,林健国眼底的光芒也渐渐熄灭,刚才说话的声音分明是许秀洁的,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他不会认不出来。
林健国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他恍然想起厉晋远之前劝诫他的话,直指许秀洁是个自私残忍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她不会手软。
林健国忍不住苦笑,现在他就成了许秀洁的牺牲品。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厉晋远,手脚酸软地爬过去,哀求道:“厉先生,你听我讲,动手的人真不是我,是我老婆啊!她为了洗清罪名故意诬陷我,凶器上也没我的名字,你别相信她的话,你放过我啊!”他回头,看见苏元走出了许秀洁的审讯室,他是凶手几乎已成定局,心里更慌了,抱住厉晋远的大腿哭道:“凶手真的不是我,我指认,是许秀洁啊!不信你们可以问我哥,真的是她!”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林健国心道:许秀洁,你先不仁,别怪我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