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又倔强的神色,让陈平正想起了媚娘。他觉得不得已,叹口气说:
“那好吧,你就进来吧。”
陈平正让香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他以为喝了咖啡,会更清醒一点,他得和香好好聊聊。在这栋豪宅里,有什么可怕的。
香给陈平正倒了杯咖啡,又转身去看房门关好了没有。当她觉得房门关的万无一失,这才转到了陈平正的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下,哀求着说:
“陈总,我求求您,明天带我出去,离开这可怕的地方。”
陈平正不解,把香拉起来,坐在了自己的身边,他说:
“莫怕,香,说说看,你怕谁。我为你做主。”
香又惊慌地从他的身边走开,跪倒在他的面前,香说:
“我知道,帮人是要报酬的,香什么都没有,有的都在这儿了,要什么都行,您尽管拿去。明天带我离开这儿。
陈平正又去扶香站起来,香扑倒在陈平正的怀里,哭着说:
“陈总,要了我吧,香还是女儿身,明天带我出去就行。”
陈平正搂着泣不成声的香,他得明白,香究竟怕的是什么。他吻了一下香的眼泪,他说:
“怕什么。你说嘛。是有人欺辱你了?”
香深深地点了点头,又连忙摇了摇头。伸手去解开自己衣裳的扣子,她哭着说:
“哥,您要了我,我不敢说。您要了我吧,要了我,你就会保护你的女人了。”
香的体香伴着酒精发酵了。陈平正不是那么的清醒了。香在他的怀里来回地扭动,早已撩得他浑身骚热。香说:
“哥,抱紧我,我害怕。”
看香像猫儿似的蜷缩在他的怀抱里,浑身瑟瑟发抖,陈平正又舍不得去伤害她。可是,他此时热血奔涌,不可自制。陈平正的头脑乱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无尽的黑暗包裹着他,他拼命地在黑暗中挣扎。和他的生活一样,仿佛是浮在了上面,却被包裹得紧紧的。他一次一次地挣脱,可是,黑暗仿佛永无尽头。终于,他没有争得出去。他不动了,他翻了下来,静静地躺着,脑袋空空的。
“哥,抱紧我。”香侧过身来,又钻进了他的怀里。
“还怕么?”陈平正轻轻地问香说。
“好一点了,刚才就是有点痛。”香在陈平正宽阔的胸膛上吻了一下,她羞涩地说。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害怕什么了吧。”陈平正吻着香的头发,把她搂得更紧了一点,他说。
陈平正以为香想睡,轻轻地搂着她。香却睁开眼睛,一闪一闪的。陈平正觉得她轻轻地动了一下,便抚摸着她,安抚着香那颗惊恐的心灵。他说:
“不怕了吧。”
香忽然从他的怀里挣脱,惊恐地看着陈平正,她说:
“哥,说好了。我给了您,您就带我出去。”
陈平正一愣,又把香抱在了怀里。香挣扎着。他抱紧了香,看着香的眼睛,说:
“这房子就是我的,不怕。”
“不,不是怕房子。”香说,身体仍有点发抖。
“怕人?”陈平正以为早就猜中了。在这栋豪宅里,还有谁会让香害怕呢?一定是李子民强迫她,威吓她。他说:“从现在开始,没有人敢动你。我给他说去。”
“哥,莫去找人说。我说的不是人。”香说完,颤抖的身体把陈平正贴得更紧了。
“不是人,那能有什么可怕的。”
“是蛇。”香的声音很低,她惊恐地对陈平正说:“每天晚上都有,吓死人了。”
沙漠里有蛇,俗称“七寸子”,非常厉害。人一但被咬,三步必倒,七步必死。是可怕,那只是传说。现在的沙漠里已非常罕见。再说了,七寸子蛇,它不大会到戈壁滩里来,戈壁里没有食物。许是有个把条七寸子,误闯入豪宅,被香碰到了。他说:
“没关系,天亮了,派人去捉了,炖汤来喝。你就不怕了。”
“不,捉不住的。”香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吼着说:“不光是小蛇,还有大蛇,很多很多。”
陈平正摸了摸她的额头。她并没有发烧。莫非是惊恐症,神经方面出了问题。他说: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