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西北看完了石子金的遗信,他仰头畅想。他的父亲,是在安云初的手里无疑。白马可以作证。他不愿意相信爸爸已经离开人世。他觉得爸爸正在受难,被安云初困在了什么地方。找陈平正,他应该知道爸爸被困之地。
“阿姨,我们回去,去找陈平正。估计现在,他们不会再去南国茗城了。他是鲁浪人,我到鲁浪打探他的消息。”刘西北说。
媚娘拿出那枚西域铜币,看了一会儿,她把铜币递给了刘西北,她说:
“西北,你带上它,或许它是证物。”
刘西北接过了铜币,看了许久,又递还给媚娘,他说:
。
“阿姨,大家都不声张,铜币还是放在您这儿最安全。”
媚娘把魏述揽在怀里,对他说:
“听你西北哥和你师父的话,过个一年半载的,家里就平安了,你再回来。”
“阿姨,你放心,魏述就跟着我,我喜欢魏述。”叶赫娜摸着魏述的头,她说。
他们一行三人,跨过了门前的小溪,向媚娘招手。媚娘孤零零地站在门口,向他们招手,眼里溢出了泪花。
他们回到了万山市,去和魏天秀道别。魏天秀舍不得他们离开。她说:
“西北,你可要记住阿姨,别忘了常来看看我。”
“阿姨放心,我们忘不掉您。”叶赫娜双手拉住魏天秀的手说。
“阿姨,等抓住了刀子,别忘了叫他们问问陈平正的情况,”刘西北对魏天秀说。
“刀子就在万山,好像就在外县的一个村子里。这会儿可能已经过去侦查了。”魏天秀以为这是一个好消息,便报告给他们说。
刘西北警惕了,刀子在万山市,他有些兴奋,他要从刀子的嘴巴里,套出陈平正更多的情况。他说:
“几时的消息?”
“就是你们到来之前。天网恢恢,只要他在万山,一定就逃不掉。是市长石韬说的。”魏天秀的双目闪着光说。
“不走了。”刘西北说:“在刀子嘴里找陈平正更容易些。”
魏天秀说了刀子隐藏的大致情况。
“我知道这个县,也知道这个村子。”魏述插嘴说。
刘西北放弃了返程计划。刀子在万山市,给他带来了希望,或许可以尽快找到陈平正藏身之地。他要去寻刀子。
大凡嫌疑人藏匿,少不得用钱。警察找刀子,碰到了麻烦。刀子仍在北山县,他没有出行记录。可他得消费,警察去银行查找刀子的银行流水。说来也奇怪,刀子近期的银行卡,没有很明显的流水记录。
银行柜台前的一位员工,无意间发现了更为奇怪的状况。他和史二狗同村。知道史二狗已经死了多年,可是史二狗的银行卡却异常活跃。大进繁出,消费是普通商人都挣不来的钱财。她找到了史二狗的个人记录,她对警察说:
“这就怪了,莫非史二狗没死?”
警察不明白,对她说:
“我们要查刀子的银行流水,不问史二狗的事。”
银行的员工,没有注意警察的话,她喃喃自语地说:
“史二狗不会活过来。就算是他活着,也不会用这么多的钱。仅就这一个月用的钱,他家盖房都用不完。”
警察警惕了,翻看史二狗的流水。月消费超过二十万,超出了普通农民的消费。警察决定查一查这个史二狗。
两山之间有一条大沟,山间草木葱翠,山沟溪水潺潺。沿山一条道路,依山有一排宅院。村子里的人,居住都很集中,警察看见一位老大爷,便过去问他。他疑视半天,质疑地说:
“问二狗吗?早死了,死了多年了。”
村人告诉警察,史二狗是药农。多年前上山采药,不慎从山崖摔了下去。送医院不治身亡。他不出山,连身份证都没有,更谈不上什么银行卡了。药农采药,就在村里等药贩子过来,现金交易。用不上什么银行卡。
警察到户籍处查询,史二狗的身份证照片,是刀子。警察追寻史二狗的最后一次提款,在万山市城外的农业银行,寻到提款司机的截图,再追到农用汽车,一路下去,找到了司机的家。
机场大楼往前几公里,这里一马平川,远山矮小,影影绰绰,隐在雾里。
刘西北他们开着汽车,一路向西。远见司机家的那个村子,他停下了汽车,让魏述下车,去村里打探。魏述是当地口音,方便许多。
农用车司机不在家,看不见农用汽车。魏述进到村子里,大街小巷里转悠。他没有找人询问,自己在寻找农用汽车。
正当魏述穿过村子的时候,有两位过来,他们问魏述说:
“这娃儿,你找哪个?”
魏述是密探,他不能说。他回答他们说:
“找农用汽车,他们拉货,账没算对。”
“那边有一部农用汽车,你看看是不是。”一位说完,转身便向村外走去。魏述听说有农用汽车,一阵高兴,跟着就走。另一位便跟在了他的身后。就这样,魏述被一前一后夹着,来到了村外。
前边不远处停着一辆汽车。魏述看不是农用汽车,他停住了脚步,欲转身回去,却被两人捉住,塞进了汽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