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裂还要厉害。
现在已经闹到了省纪委了。李子民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再回万山。那里是火坑。
陈平正觉得心里很闷,喘着粗气。他看了一眼刀子,这个家伙就是个祸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极力地使自己镇静下来,拿着一支香烟,转来转去地在手里玩弄着,佯做不介意地说:
“不理她,一个瘫子,任她闹去。”
刀子以为这二位小题大做。厉害的主要是他师父,还有石子金。更有令其胆寒的刘西北。一个婆娘,又躺在床上,何惧之有。他说:
“她要权没权,要钱没钱,就凭一张嘴,任她说去。”
“你错了,刀子。她认识陈平正、安云初,也认识你。她知道的太多。我们过去的破绽,都掌握在她的手里。”李子民说。
陈平正低眉看了一眼刀子,他忽然不想说了。就此打住,又怕刀子生疑。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这样吧,把她弄到外地,给她治治病。”
刀子吸了一口凉气。这脏活,怕又是轮到自己头上了。他赶忙拦住说:
“晚了,她去了省纪委,于重阳是她的老领导。该说的怕都说了。这时弄走她,岂不是贼不打自招。”
白美青美知道李子民到了。以前李子民到了南国茗城,不用五分钟,必有召唤。今天是怎么了。等几个小时,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们耐不住寂寞,悄悄地出来,走到李子民卧室门口,爬在门上侧耳静听。听不出什么,这才慢慢地推开了门。刀子正对着门口,看见了她们,没动声色,向她们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出去。白美青美谁呀。知道李子民爱她们。只有她们,才可以排解李子民那无尽的烦恼。她们进来了。
李子民一抬头,看见了白美青美,火就不打一处来,随手抓起了烟缸,扔了过去,怒喝道:
“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白美青美傻了,想不到李子民还会发火。便悻悻地带了门,逃了出去。
这一次李子民真地生气了。魏天秀让他感到愤怒、憎恨。她是他无法应对的敌人。
“我去,多拿点钱给她,封住她的嘴。”刀子自告奋勇,他愿意去处理这件事。他说。
“要钱倒好了,关键是她不要钱,也不要权,最可怕的事她不要命。现在,她没有工作,游离于我的权利之外。管又不能管,杀又不能杀。捏住了我的死穴。”李子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第一次感到自己无能为力。讪笑着说。
大家全呆了,忧愁地坐在这里,谁也不说话。过了许久,李子民站了起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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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不管它,放松一下,车到山前必有路。平正,去叫她们过来吃饭。”
陈平正万没料到,他们对决的双方,就在他李子民的家里。决斗的对手居然是曾经同床共枕的夫妻。真是一盘难解的对弈。他安排了饭菜,宴席间失去了往日的欢笑。
白美青美进来了,她们小心翼翼地坐在李子民的左右,不敢靠得太近。
李子民觉得白美青美坐得离他远,多少有些不习惯。他端起一杯酒,对大家说:
“烦心的事家家都有,该高兴的时候,就得高兴。来,咱们大家干上一杯。”
白美青美也喝了酒,她们都很小心,谁也不敢擅越雷池。
李子民看出来了,他拉住白美的手,似乎失去了往日的滋润。嘴唇也厚,像两条并列的香肠,让人觉得肥腻。他简直不想离她太近。
青美的脖颈,怎么就和脸上的颜色不同,略显粗糙,似有鳞纹。他捏一捏青美的胳膊,光滑依然光滑,就是皮肉太硬,仿佛就是一块石头。
李子民以为,自己的神经有问题了。面前这两位魂牵梦绕的美人儿,一点也提不起兴趣。
他原以为,有了她们,能使自己快一点进入亢奋状态,一扫胸中不快。可是没有,今天的白美青美使他感到无趣。他推开她们,冷冷地说:
“你们先吃。平正,出来一下。”
他们好似难兄难弟,惺惺相惜。陈平正跟着他到了卧室。陈平正食指搭在嘴上,嘘了一声,他说:
“子民,你一定是和我想到一起了。调整一下情绪,还没有那么悲哀嘛。”
李子民猜到,陈平正提前就和自己想到一起了。他低声说:
“不要让事件发酵太快。你明天安排你的秘书去万山市。到医院开一张证明,严重一点,要快死的那种。交给我的秘书。”
陈平正笑了,李子民这是和他想得一样,暂时先不回万山,等待事态发展。
他们解开了一个心结,双方对视一笑,都长舒了一口气。换了一副笑脸,来到了餐厅。李子民忽然兴奋起来,他说:
“来,酒是个好东西,能解世间万般烦恼。”
陈平正是感到了事态严重,可是他没有看到硝烟。他还是按照李子民的指示,安排秘书去万山市,给李子民办理医院的准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