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殴刘西北他们得不到的,今天在酒桌上,他们同样也得不到。刘西北不怕醉酒。
刘西北孩子气的逞强,令刀子不快。在北山,换了另一位,刀子将拍案而起,有多难看,就会给他弄多难看。
面对刘西北,他忍了。他怕刘西北一时不爽,把自己的脸按在菜盘子里。好在,他和刘西北各有目的,利益没有冲突。他讪讪而笑说:
“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在北山待客,都是这个样子,不知道你们鲁浪人的规矩,来来来,我们都自罚一杯。”
刀子自以为智力超人,自罚三杯,还不足一两。他有足够的实力来对付刘西北。他们统统都喝了罚酒。刀子忽然觉得失算,眼前不是有现成的弱者,叶赫娜么。自己一时性急,把主要的力量都对准了刘西北。刀子突然一拍脑门,歉意地说:
“失礼了,忘掉了大礼。现在不是都兴女士为先么,怎么就把嫂子给忘得一干二净,真是该打。”
刀子端酒走到叶赫娜的面前,先敬了,自己一饮而尽,又让人加酒,这才碰杯,共同饮了。
叶赫娜高兴,同他饮了,她说:
“这就对了,是沙漠里的规矩。”
刀子的酒徒们都是酒场里的常客,有老大引路,心里立马就明白了。有人过来,又如对付刘西北一样,先自罚一杯,再敬叶赫娜一杯。仍旧是绝对优势。有一位,他先喝了,端酒过来,欲敬叶赫娜。
叶赫娜明白他们的意思,她可没有刘西北那么傻。她伸手挡住了敬过来的酒杯,拿起一根筷子,她说:
“你敬我,是你做东。我们俩玩一下,如果这根筷子扎在墙上,你仍旧做东,往下敬酒,挨个儿敬,一个人不能落下。如果我输了,我敬大家。”
包房的墙面,是木条隔成的网格,中间是布面的,鼓了起来,里面是棉花。软面得有很大的力气才能扎进去。他们以为男人都不行。答应了。
叶赫娜使柳叶刀,单手投,速度极快。她扬手一甩,那根筷子便从敬酒人的头上飞过,扎在了布包上。那人惊了,呆了半天,这才慢慢地转过头,看墙上的那根筷子,还在晃悠。他吸了一口凉气,说:
“好险,差一点点,就扎在我的眉心里。”
大家不谈喝酒了,睁大双眼,望着叶赫娜。这西域女子,看似柔弱,居然有此神功,可不想和她斗嘴了。万一让她喝醉,甩几根筷子,可是让人魂飞魄散的事。
酒场一时静了下来,失去欢笑。他们再也不想明争暗斗的敬酒了。
喝酒是快乐的场面,刘西北感到场面太静,他不喜欢。他说:
“刀子,喝酒是明心,不斗酒。你师父就没有教过你吗?”
刀子的心里一咯噔,怎么提起了安云初,真是让人更加不高兴。事出突然,他一时转不过弯子,他说:
“别提师父,提了我心里难受。”
安云初之死,刀子的心里是不是难受,刘西北不清楚。这一次来北山县,安云初是他的死目标。活目标当然就是刀子了。刘西北不想把这件事给刀子说明白,他的手里还没有证据。他说:
“听说三角地埋得都是空坟。安云初没有死,他和石子金一样,还活得好好的。你难受什么。”
刀子的脸抽搐了一下。安云初是他杀的,又是他亲手埋的,埋了两次。这是铁的事实。看来刘西北不甚清楚,他便顺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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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空坟,我也听说了。我可是当真拜了师父几年。”
“你也是的,磕了几年的头,烧了几年的香,也没想过为你师父报仇。”刘西北突然调转话题,盯住刀子问。
刀子心悸,这个刘西北,反来掉去的询问,怕是盯上了自己。他不能露出马脚。他不想和刘西北对抗。他说:
“师父居无定所,神出鬼没的,谁知道他到底得罪了谁。”刀子窥视着刘西北说。
“到你师父的坟地看看,你带我去。”
“行。我安排人带你去三角地。”刀子不愿带刘西北去三角地,刀子如果带刘西北去了,他的人会误以为刘西北真就是他刀子的客人。以后刘西北再去三角地就没人拦了。他说。
“不,一定得你亲自带着我们去,也好给你师父上柱香。”
刀子推不掉,那么就只有拖,他犹豫半天,说:
“这几天真的太忙,明天......后天,后天下午,我带你们去。”
刘西北很高兴,又倒了半碗酒,也劝大家都用碗,一人半碗,和刀子碰杯,大家都喝了。而后又是半碗,他先是跟刀子碰了,又和大家碰杯。喝完又要加酒,刀子不行了。本地的小烧,酒力很猛,两个半碗,就有一斤多,刀子撑不住,爬倒在酒桌上。他带的酒徒们,也没几个顶得住的。
刀子们都被扶出了排挡,礼让道歉都没有,不胜酒力,被他的手下弄回家。
刘西北叫来店家结账,店家坚决不收钱。在北山县,与刀子有染,谁敢收钱。刘西北也只好等到离开北山县的时候再来,这钱他是一定要付的。
叶赫娜看刀子的人全撤了,给刘西北递上几片葛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