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到网上,被不明真相的人炒作,会造成恐慌。魏天秀思忖良久,她说:
“我们要相信党,相信人民政府。二十三座空坟,不能上网。”
石诚从卧室外进来,和李敏对望了一下,他们哑然。
“诚儿,你的爸爸石子金人还活着。这就是实证。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先让政府帮助平了空坟,后边的事情就好办了。”魏天秀看石诚进来,她说。
“那他们要是不平哩。”石诚狐疑,他说:
“不平是证据不足。证据有了,他们就得平。”魏天秀坚信,政府是公正的,她说:
“他们要安云初出证明。您却说安云初死了。”石诚有点委屈,他嗔怨地对魏天秀说。
这让魏天秀伤神。安云初死了,他们却让石诚去找一位死人。她说:
“安云初又不是工程队里的员工,怎么给石子金出证明。他们这是设局,咱们不往里边跳。”
陈平正他们设的这个死局。证明活着的人,拉个死人挡住,苦无出路。石诚忧郁地看着魏天秀,他说:
“那怎么办。”
“你去找民政局,让他们把三角地的管理权接过来。”魏天秀说。
坟地还有管理权,石诚不知道。魏天秀说的,那一定就是对的。他说:
“一个坟地,怎么接管理权嘛。”
魏天秀觉得石诚不明白,她耐心地对他说:
“三角地坟地,在民政局的档案里查不到。三角地是私坟,在暗处。民政局无法插手。让陈平正他们把三角地的资料报到民政局。三角地的坟头不就明了吗,管理权便掌握在民政局的手里。民政局就有权利证明石子金还活着。”
石诚一阵欣喜,这事办着办着,石子金的空坟便排在了前面。这办法好,他得先把石子金的资料单独整出来,以备快用。不过,石诚现在成熟了许多。为石子金办身份证,反反复复,曲折教育了他。欣喜不一定就是成熟的结果,他得多一条路,他说:
“妈妈,您认识安云初,他到底是哪里的人嘛。”
“不知道。”魏天秀回忆说:“听口音是大西北那边的人。”
石诚忽然想起刘西北。他石诚有本事,有一位好朋友,出于炫耀,他说:
“妈妈,我有个朋友叫刘西北。当初,他就怀疑过安云初。”
魏天秀忽然惊醒一样,她对石诚说:
“现在就打电话,联系你西北的朋友。”
石诚接通了刘西北的电话。稍事寒暄,把电话递给了魏天秀。
“我是万山市的魏天秀。请你用家乡话和我说话。”
魏天秀把手机放在耳边,她仔细地听着,回答着,偶尔还说一些不相关的话题。打完电话,她把手机还给了石诚,仰望着屋顶沉思。忽然,她说:
“没错,是刘西北家乡人。安云初的口音,和刘西北相似,个别发音完全一致。安云初是鲁浪一带的人。石诚,你和刘西北通报一下安云初在这边的情况。”
万山市的天气不错,阳光明媚,微风拂在脸上,深感惬意。
石诚找到了常刚山。来来去去,他和常刚山几多交往,自觉有了经验。先谈二十三座空坟,引起他的注意,再谈石子金的事。他说:
“常叔,三角地的坟全是空的。”
常刚山低眉,从老花镜的上沿望过来,他不相信,他说:
“谁说的。”
石诚不语,掏出手机,翻给常刚山看,手机里有市财政局、公路局的花名册。
常刚山火了。这是在挑战他常刚山的尊严,他是代表政府管理坟墓。出一个空坟,事出有因,可以批评。出来二十三座空坟,在万山市的地盘上,在常刚山的鼻子底下居然如此胆大妄为,他们就没有把他常刚山放在眼里。他说:
“我还真不相信治不了他了。叫陈平正把这二十三座空坟的详细资料报上来。由政府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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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谋而合,石诚不由暗暗地佩服魏天秀。他说:
“常叔,我去催陈平正,他们能听我的吗?”
常刚山看了石诚一眼,淡淡地一笑,他说:
“你催,当然不行。得我去催,这是政府的公权。”
常刚山大包大揽,要弄清这二十三座空坟。石诚倒落得个清闲。可是,陈平正是谁。他是富豪,这点小事,如果他不理不睬,又不是什么杀人大案,常刚山也是没有办法的。他说:
“如果他还是不理呢。”
常刚山觉得石诚幼稚。政府让他管理坟墓,看起来是死人的事。那是正常死亡。如果出现了这么多的空坟,可就是大事了。空坟的主人都是谁。他们是否尚在人间。为什么却把活着的人给埋了,等等,等等。这都是常刚山要查清的问题。他说:
“我不但要对死人负责,还得为活人负责。假如石子金的坟挖开,不是空坟。里面另有死尸,却不是石子金,这问题就大了。”
一股凉气袭来,石诚不由打个寒颤。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石子金的空坟不空。他喃喃地说:
“常叔,我懂了,他们是得把资料报上来。”
常刚山得意地一笑,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