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正做老师比较在行。处理暗箱操作的事情,不知深浅。那匹马卖了,由于操之过急,就在鲁浪城的骡马市场上出手。没有用一点办法。十几年了,没什么风声。怎么突然因为一张马皮,反倒招来了麻烦。在鲁浪,刘西北是小有名声。死脑筋,一条道走到黑。估计他也不会就此作罢。有一条他可以放心,安云初死了,所有的秘密都被他带去了坟墓。就算是找到白马,他刘西北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石诚现在是陈平正的一块心病。为了证实他的父亲没死,去三角地寻找空坟,到处投诉,招人讨厌。
石诚有了市长的支持,信心满满。证明石子金还活着,对谁讲都是善事,又不会伤害别人的利益。只讨一纸文书,谁见他都行。他兴致勃勃地去见陈平正的秘书。
陈平正的秘书不让石诚到公司里去,只在宾馆的咖啡厅开了个位。陈平正秘书也算客气,坐下便说:
“说吧。”
谈话前没有预热,陈平正的秘书这么一张嘴,石诚觉得突兀,他来不及反应,就说:
“我爸还活着,你们都说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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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正秘书不由得哑然失笑,他用食指往上推了推眼镜,对石诚说:
“你的爸爸是谁?我还不知道。又是谁们说的你爸爸死了?”
石诚一愣,心里暗窝着一口气。人命关天,一位在他们公司做工的人死了,才过几年,这就忘了。求人的事,不容生气。石诚顿了一下,他说:
“我爸叫石子金,在你们公司的工程队里做饭。公司的大老板是陈平正陈总,说我爸爸死了,还在三角地筑了坟。”
“这事陈总说了。当初修公路,工程都承包出去了。这事你找工程队去。”陈平正的秘书一字一板,说得很清楚。
“工程队都解散了,你让我怎么找?”石诚上火了,但是,他压住了,心平气和地说。
“那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公司这么大的,都来找,我们怎么帮你。”陈平正秘书说。
“那你们总该知道,三角地前的那个标段是包给谁的。”石诚想好了。他就是要找人。工程队解散了,人还在,活人证明石子金还活着,应该容易。万不得已,把石子金带过来,当面对质,大家看看石子金是活着还是死了。石诚追着秘书说。
陈平正的秘书不言语了。他低头沉思一会儿,起身出到外边打电话。良许,他返回来说:
“安云初,你可以找他,这个标段是承包给安云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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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行了。只要有人知道石子金,证明一下,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这个安云初,日下身在何处。是得弄清楚。他说:
“安云初的家在哪儿。我怎么找?”
“这我就不知道了。”陈平正秘书思量着说:“问石子金,他们是一个工程队的,应该知道。”
陈平正的秘书很轻松,三言两句便把石诚这个老实蛋打发了。当即返回公司,给陈平正汇报。
证活人活着,石诚有生以来第一次碰到。想必应该是困难的。好在自己的爸爸活着,找他老人家,问问便知道安云初的去向。
石诚请过刘西北吃饭。刘西北就要离开南国茗城,他觉得石诚这人,诚如其名,是朋友,可交。刘西北是沙漠汉子,秉性耿直。他请一顿,自己也当还其一餐,约石诚吃饭。
石诚觉得回四川高铁是下午的,尚有时间,应约来到了排挡。刘西北要请石诚喝酒,石诚不会。刘西北想着,男子汉大丈夫的,不会喝酒,多少有点扫兴。
刘西北的心情不好,分明知道当年学校里就一位陈老师,马皮主人直指卖马的人就是陈老师。结果,陈平正老师却矢口否认。有希望的线索,明明白白的,却中断了。他要借酒浇愁,仰头就是一大杯酒。
石诚看出刘西北不悦,想劝他几句,自己又不善辞令。是朋友么,不劝又不行。他说:
“兄弟,不顺么?”
刘西北点了点头,他说:
“分明是他,但是,他却不认,你说怎么办。”
“有这事!做人也太不地道了吧。”石诚吃惊,世上还有这样的人,这不是在耍无赖么。他说:
“你呢?”刘西北问石诚说。
“还好,让我去找安云初......。”石诚说。
没等石诚说完,刘西北伸手拦住。他疑惑地说:
“你说什么安云初?”
在沙漠鲁浪,提起安云初的大名,几乎无人不知。他是沙漠巨匪。提起姓名,令人胆寒。刘西北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是酒劲上来了。中国之大,重名的事不足为奇。他却又泄气一样地端起了酒杯,他又说:
“撞名,很可能是撞名了。这个安云初有多大的年岁?”
石诚觉得奇怪。安云初么,一个工程队的队长,值得刘西北如此大惊小怪的。他说:
原文^。来^自于小说.
“我爸爸认识,当年在工程队,他是队长。多大岁数么,就不知道了。”
刘西北释然了,为自己的不谨慎脸红。他说:
“见了安云初,把情况给我说说。我还以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