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如梦如幻一般。他打开招待所的门,一股寒风直接灌了进来,划拉着他的胸口。
他望着满天的星星,在这个几乎被现代化抛弃的地方,夜空无比的丰富。星辰、夜云、还有一些诡异的光芒,它们从城市逃离到这里,在没人的地方肆意展示着自己。这在谭虎眼里好似笑话,无人欣赏的花朵,跟凋零破败的落叶一样,得不到认可,也就没有意义。
总要把自己,放到别人的世界里,才能实现自我。
谭虎看着外面亮堂的沙漠,他记忆里大和应该在正对着大门,30米开外的沙丘上,但现在30米开外已然没有了沙丘。沙漠里总是瞬息万变,气温、地形、风险,还有处境——上一秒可能安然无恙,下一秒已然是死无葬身之地。
谭虎关上门,拿起通讯器,不知道什么时候,远在8小时路程以外的蓝点已经变成了四个。
他躺到了床上,C的鼾声一阵一阵,让他慢慢陷入了久违的梦境。
“爸爸!”谭亮稚嫩的脸慢慢靠近谭虎。
谭虎醒了,就像没睡一样,窗外的光芒笔直的射进他的眼睛,他下意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C已经坐在那张圆桌旁,等着他。
“该出发了。”C指了指通讯器,已经九点十几分了,上面的四个蓝点默契地前进着,“他们并没有遵守承诺,四个人直接走了。”
“我能猜到。”谭虎穿着鞋子,“我一开始没有信息,不然我不会这么安排的。”
谭虎顿了顿,他突然意识到什么,“C,你知道多少?还有,为什么大和杀了保护她的B,而不是杀了你?”
C那张久经风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他摊了摊手,“我知道的还没你多,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至于大和,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她似乎在保护你,杀了B也是在保护你,而我跟她的目的相同,她没必要杀我。”
谭虎回忆了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情,这个自称发言人的女人,的确在有意无意中保护自己。
“不管了,我们也得出发了。”谭虎想了一会儿,“虽然搞不明白为什么指派我过来,但既然来了,我总要完成军方给我的任务。”
“而且,我还又不得不做的事情,作为警察,我要亲手抓他。”
谭虎手里那瓶藏红花的粉末,眼神里充满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