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是耀阳看似疯狂的举动,让虎鲨信了,深信不疑。
对方都已经动手了,再激动一点,是绝对有可能的。
也正在气氛有些沉默,在场几人都没开口之际,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
“哈哈哈,几位,真是不好意思,有点事耽搁,下来晚
,抱歉!”
偏头看去,只见别墅里步出一位身穿白色运动服,颇有风度的帅气男人,手里拿着一瓶红酒,身后陈耀步步紧跟,手里拿着几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子。
无疑,来者正是蒋天生。
蒋天生面带笑容,走路姿势潇洒,给人第一印象极好。
“这位就是雷老总,丁小姐吧?你们好!”
左手拿着红酒,蒋天生右手伸出,客气招呼道。
耀阳倒也不失风度,与蒋天生握了握。
丁瑶很聪明,心知这个时候该自己说话了,握手的同时,讥讽道:
“蒋先生,要和你谈事,真是艰难啊,平时蒋先生做生意,遇到重要会议,也是这样?”
“哈哈哈,丁小姐,每天下午两点,我一定会健身,时间不长,也就半小时。从我十几岁起,坚持足足有十几年了,没有一天耽误,现在时间刚刚好。”
“确实是我不对,我自罚一杯。”
蒋天生也不生气,脸上一直挂着亲切笑容,说着把红酒递给陈耀,自己落座。
陈耀拿过红酒,介绍道:
“各位,这一瓶可是蒋先生珍藏的好酒,有着梦幻葡萄酒之称的Cotes。这种红酒出自法国,年产量不超过六千瓶。不管那年的收成好不好,它的酒质一直保持着一流。所以到目前为止,它也是当今世上最昂贵的葡萄酒之一。”
话罢,陈耀把杯子放好在四人面前,开酒倒酒,就像个服务生一样。
显然,蒋天生要用这种方式“赔罪”,也确实给人予“如沐春风”的效果,就好像今天不是来谈判,是来做客的一样。
可惜,在场除蒋天生外的三位主角,似乎都不想让蒋天生如愿。
耀阳看着面前倒满的红酒,推了推酒杯,直入主题道:
“蒋先生,你我两家以后是敌是友,还需要商定,这杯酒先寄下,一会儿再看能不能喝。”
丁瑶有样学样,连看都没看红酒,似笑非笑道:
“蒋先生,我们还是先谈正经事吧。”
最有趣的是虎鲨,他和蒋天生本来是一伙的,按理说该完全配合。
可是虎鲨自耀阳一番教训后,心里对蒋天生也产生恨意,动都不动,大声道:
“整个港综市都知啦,我虎鲨是个粗人,这么贵重的酒,喝了也白喝。”
“恩?”
蒋天生见到这种情况,先是心中一震,不过风度使然,倒是没有丝毫情绪暴露,依旧笑容满面,自顾拿起一杯,话道:
“好,那各位就一会儿再慢慢品尝,虎爷喜欢喝其他的,我这里也有,一会儿我再吩咐人拿出来。这一杯,就算是我向各位赔罪了。”
话罢,蒋天生一饮而尽,且扬杯示意。
耀阳看了一眼空杯,抢先主动道:
“好了,现在蒋先生酒也喝了,阿瑶无故被洪兴的人砍这件事,蒋先生怎么说?”
嘶……
蒋天生暗自吸气,对于耀阳如此不按套路的谈话方式,深感“大敌”。
所谓谈判,其实谁人占据主动,把对手引进自己的节奏里面,不用谈,先赢一半。
蒋天生在门口显摆狼狗,谈判时又是晚到,还拿着一瓶贵重的红酒出场,种种套路,都是想要给予对方造成压力,让对方知道自己的一些实力,心生忌惮。
没曾想对方要不就是直性子,要不就是精明人,完全不理会这些,直接要谈,这可打乱了蒋天生的种种谋划。
谋划断,蒋天生却也不会像一般人那样乱了章法,魅力一笑,马上回应道:
“西贡码头的事,我认为只是一个误会。我们洪兴从头到尾,都没有与丁小姐为敌的意思。”
耀阳点了点头,直接道:
“蒋先生,阿瑶是半个江湖人。而在道上混的,最要紧是面子,无缘无故被人砍,就算是一个误会,洪兴是不是也应该给她一个交代?”
蒋天生微笑点头,话语道:
“那天西贡码头上,我们洪兴的小弟死了两个,伤了十几个,难道还不能算交代?丁小姐没吃亏,赚足了面子啦。”
“另外,如果丁小姐还不满意,那天西贡码头上,丁小姐那边有多少伤亡,我蒋天生也可以负全责。只要丁小姐开个价,我绝对不还价。”
蒋天生比起虎鲨,无疑聪明很多,压根没提起乌鸦。
因为他知道,提也没用,乌鸦又不是丁瑶的人,他砍基哥是他的事,与丁瑶无关。
把他撇开,只谈关于和丁瑶误会,当作开始,反倒好很多。
蒋天生的话,耀阳和丁瑶听得还算顺耳,由于话语是针对丁瑶,耀阳也没接。
丁瑶立马摇头,轻松道:
“蒋先生这么说,可就太小看我丁瑶了。我虽然只是一个女人,做的仅仅是一些小生意,不比洪兴家大业大,不过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