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头,干扰别人婚姻自由,这可是犯法的,即便是子女的婚姻,你也无权过问。”
“阿巧,你先过来。”
雷耀阳心中有所计较,不断用言语招呼。
丁巧思来想去,五秒钟后,倒也果断选择听从,走到雷耀阳身边落座,算是用行为,-承认雷耀阳所言。
丁上善气得够呛,却又无可奈何,眼如铜铃,瞪着雷耀阳,极其不善。
虽然丁上善不喜丁巧,却不得不承认,丁巧一直都是个好女儿,对父亲的话,几乎是没有过反驳的。
今天还是第一次,不听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话语,反而跑到对面去了。
在丁上善看来,全部是雷耀阳撺掇出来的,要不哪儿有这种事。
一件江湖事,风向剧变,顷刻间变成一件家务事。
丁荣邦与丁善本对视一眼,觉得不适合待在这里了。
由丁荣邦眼神示意,丁善本开口道:
“耀阳,你看这”
雷耀阳看得清楚,领悟到丁善本的意思,抢先道:
“善本,你和我是自己人,没什么不能听的,而且这个世上,事无不可对人言。”
“正好,今天你和伯父都在,你们也可以听一下,这件家事谁对谁错。”
丁善本无语,看了老爸丁荣邦一眼。丁荣邦倒也没什么意见,微微点头,算是认同。摆平了丁氏父子,雷耀阳这才看向丁上善,正色道:
“丁老先生,既然已经证明了我有资格参与到家事,那现在我们再来谈谈家事的问题吧。”
“你想怎么谈?”
丁上善一脸气愤,喝话道。
“很简单,我今天呢,是以阿巧男朋友的身份,代表她,和丁老先生谈清楚。当然了,这些都是我的意见,阿巧嘛,她应该会听我的。”
雷耀阳说着,一手直接揽住了丁巧,一副“恩爱有加”的模样。
丁巧对此,毫无反驳的意思,甚至将头微低,展露出些许羞涩,与雷耀阳的动作,配合简直“天衣无缝”。
不慌不忙,雷耀阳开始起了话语:
“几年前,阿巧其实就已经脱离了奇点集团,自立门户。只不过为了不让外人看笑话,这件事没有公开,阿巧这几年无论是做什么生意,依旧顶着奇点集团的名号,事实上,内部早就已经两分了。”
“阿巧和丁老先生,一直是各做各的生意,各挣各的钱。”
“丁老先生,我说得对吗?”
“那又怎么样?”
丁上善态度强硬,回应道。
雷耀阳也不在意,话语继续:
“既然生意都分开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奇点集团几年前,也就已经是分家了。”
“阿巧,女孩子一个,再加上丁老先生先进的男女观念。所以她的分家所得,除了一些奇点集团不愿再做的生意、想要辞退的老臣子外,再无其他。丁老先生,这你也认同吧?”
丁上善一言不发,算是默认。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初丁巧说是自己要出去单做,他还真没给过她一分钱。
或者说,丁上善内心深处,其实觉得丁巧很靠谱,做生意也好,做事也好,都用不着人担忧,更不需要自己支持。
丁荣邦父子在一旁听得,却是感觉过份到极点:
丁上善做父亲也太不够格了吧,分家这种事,在香江大家族很常见,为人父母者,虽然做不到不偏不向,但一般来说,差别也不会太大了。丁上善这家分得,全是一些不要的给了丁巧,而且一毛钱没有。
这种做法,哪里是对待亲生子女,完全是对待外人的手法啊。
雷耀阳一边话语,其实一直都在关注几人神情,心下满意。这番话,雷耀阳也有些偷换概念了,丁巧当初独立门户,还是雷耀阳摔掇她的,其实丁上善根本没提过“分家”,他们也从没分过家。
但现在结合一起说,以结果论,就可以扯上“分家”这回事。
“既然家都已经分了,那不知道阿巧还有什么理由,每次都要为丁老先生的宝贝儿子扛债啊?”
雷耀阳话语继续,咄咄道:
“是,要说为了亲情,这我可以认同。如果丁峰真是一个可造之材,一次失败,两次失败,无数次失败,作为姐姐的,只要有能力,都应该支持。”
“不过丁老先生,你儿子是个什么东西,你心里没数嘛?”
“留学回香江几年了,没有一次做事是成的,哪一次不是欠着一身债回家喊爸爸?”
“阿巧,你说,这些年你替丁峰还债,还多少了?”
丁巧默默无语,而这时,门口一道女音代替回答道:
“耀阳哥,这个我知道,至少有十几个亿了。”
说话的人是丁瑶,丁瑶几女对丁巧的事情很上心,只是不便出面,免得让丁上善太下不来台。
其实她们一直在门口,让手下人回报着情况。
这会儿听到雷耀阳问数字,丁瑶忍不住了,她平时和丁巧吃饭的时间可不少,曾经几次听丁巧诉过苦,都是她弟弟的事情。
就丁瑶记下的一些账目,零零散散,就有十几亿之多,还有许多不知道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