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么巧的事啊......”赵怀月转念一想后道:“不过姓‘卫’的人原本就不多,刚巧都在尚服局担任司衣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极大。若是从吕二姑口中得不出有用的线索,我们也可以试着找卫巧灵问问。”
“这好办。”白若雪道:“吕二姑肯定还记得那位姓卫的司衣究竟是谁,一问便知。若真是卫巧灵,反正回去之后还要去一趟茂山书院,到时候顺便问上一句。”
“就这么办吧。不过现在本王改变主意了,咱们暂时不去杞县了。”赵怀月抬手挑开帘子,朝驾车的小怜喊道:“前面的岔路口往北面转。”
“咦?”小怜疑惑地问道:“殿下,咱们往北转回开封府吗?”
“不,先去外黄县见吕二姑,本王对那件事情更加感兴趣。”
“噢,下一个岔路口大约还有二里地。要是往北去外黄县,今天晚上应该就能赶到了。”
“那挺好,就这么决定了。”
回到车厢,白若雪询问道:“看样子,殿下更加关心齐康被杀一案,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桩案子的真相?”
“你是最知道我的心思的。”赵怀月靠坐着,神情凛然道:“茂山书院毛世龙被焚烧而亡一案,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手段极为残忍,而且凶手会有继续作案的风险,可是齐康之死背后隐藏的恶意更深。毛世龙一案,凶手若是要继续行凶,目标应该就是卞修炜和路宝安,而动机恐怕就是为了替惨死的金莺儿报仇雪恨。只要将他们两人保护好,凶手就很难有可趁之机。可齐康被杀就不一样了,我们至今不知道凶手的目的究竟为何。”
“殿下所虑甚是。”白若雪道:“恐怕杀害齐康的凶手所图甚大,那个被隐藏起来的秘密......”
她没有再往下说。
这一路上,车厢里开始变得安静了许多,气氛也凝重了不少。郁离非常敏感地察觉到,这一定是因为自己在场的缘故,赵怀月和白若雪有话不方便说。她也颇会察言观色,不该问的事情绝不多问,从不主动开口。
就这样一路北上,到了黄昏时分,一行人终于在城门关闭之前堪堪赶到外黄县。
“呼......还好赶上了......累死我了!”小怜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松了口气道:“不然咱们就只能在城外找个地方过夜了......”
“那倒还不至于这么惨。”赵怀月轻笑一声道:“以本王的面子,相信城门的门检不会把我们拒之门外。不过还是辛苦你了,赶了整整一天的路。这样吧,你先找个好一点酒楼,本王请客,咱们填饱肚子之后再去找吕二姑。”
一听有好吃的,小怜顿时感觉精神百倍,哪里像是赶了一天马车的样子。
“真的!?”
“当然是真的,本王何时骗过你?”赵怀月摇着扇子笑道:“到了那儿,你只管放开了点。皇帝也不差饿兵,吃饱为之。”
“好耶!”小怜欢呼雀跃道:“殿下最好了!”
她一直嚷嚷着要去找外黄县最大、最豪华的酒楼,一路打听过去都推荐了县城南面的思凡楼。
“思凡楼?神仙也思念凡间,想要从天宫下凡来一尝人间的美味佳肴。听这名字不错,想必是个相当豪华的酒楼吧?决定了,就是思凡楼了!”
郁离在一旁偷笑道:“恐怕等下就要让你失望了。”
到了那儿,小怜的脸就耷拉了下去:“什么嘛,就这种又小又破的酒楼,还敢称外黄县最为豪华的酒楼?开封府随便找上一个小酒馆,也比这个强吧?”
眼前这座只有两层楼高的老旧楼房,就是思凡楼了。不仅破旧,而且有些摇摇欲坠,看上去随时随地都有倒塌的可能。门楣上悬挂着的招牌也早已褪色,有一个钉子像是松脱了,使得整个招牌歪斜着悬在上方,一副破败之相。
“郁离,有没有搞错啊?”小怜心有不甘地指着思凡楼道:“这就是外黄县最好的酒楼?他们是不是都在诓骗我这个外地人啊?”
“他们可没骗你,思凡楼已经是这儿最好的酒楼了。只是外黄县原本就是杞县辖下的一座小县城,全县也没有多少人,更别说酒楼了。”
“啊......”
“别‘啊啊啊’发牢骚了。”赵怀月带头往里走去:“赶紧填饱肚子后办正事去。”
别看这思凡楼破烂,生意可不差,现在又是临近饭点,大堂里几乎座无虚席。
赵怀月将这儿的菜肴几乎点了一个遍,也就勉强摆了一桌。又上了两坛花雕,众人便开始动筷。
毕竟只是个小县城的酒楼,菜肴味道十分一般,酒水也只能勉强入口。以赵怀月的品味,只想抓紧吃完走人。
他已经用完了,见白若雪她们还在吃着,就端起茶杯漱了漱口,坐着歇一会。
百般聊赖之时,他却见从边上走进了一名抱着琵琶的妇人,挨桌询问道:“奴家瑞官,擅长弹奏琵琶,可有哪位客人愿听奴家弹奏一曲?”
可是一连问了好几桌,吃饭的客人都朝她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甚至直接驱赶。瑞官满是失望神色,不过还是没有放弃,继续往下问。
当问到赵怀月的时候,他从